安洛看著聶澤宇一一將袋子里面的東西給拿了出來,然后擺放在了桌上,她覺得聶澤宇真的是太過于夸張,這家伙,是要開藥店嗎?
她家的茶幾上擺放滿了藥品聶澤宇很是有耐心地給她介紹著:“這是治頭痛的藥,這個是治感冒發燒的,這個是治渾身疼痛的……”
聽著他的話,安洛很是無奈,她不解地問他:“聶澤宇,你有病吧你?買這么多的藥來干嘛呀?”
面對著她的責怪,聶澤宇卻是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對她道:“我聽你打了不少的噴嚏,就覺得你病的厲害,所以給你買藥了呀,可是我想要問你一下哪里不舒服,再打你的電話就打不通了,所以我都給買了,你看哪里不舒服,自己看著吃吧!
聽著他如此的話語,像是關心,但是安洛卻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感動。
相反的,她更是肯定,聶澤宇是有病的。
他要是沒有病的話,那就是她有病,他們都有病。
安洛看了看他,顯得很是無奈,她問:“藥能夠亂吃嗎?聶澤宇,我告訴你,將這些藥給帶走,立刻馬上趕快從我家滾出去。”
她可沒病,但是她很累她很困,天知道,此時的她就想要好好地睡一覺。
可是聶澤宇一點兒也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相反的,他的目光很是平靜地看著她,對她說:“安洛,你要趕快好起來,只有你趕快好起來,我的兒子才會盡早回到我的身邊來,所以你現在是我全部的期待和希望!
他說話的時候,很是嚴肅認真,那種專注盯著安洛的樣子,讓安洛覺得心中滿是愧疚。
安洛看著他,只覺得頭痛。
他的兒子在上官青青那里,他想要見兒子,去和上官青青談判不就好了嗎?干嘛一定要抓著她這一根繩子不放呢?
安洛嘆了口氣,徑直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然后盯著他看著,問他:“聶澤宇,你為什么不去找上官青青?”#@$&
安洛提起上官青青的時候,聶澤宇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難看之色,他很是討厭地道:“我不愿意見著那個女人!
看得出來,他和上官青青的關系很是不好,所以才會有了聶小霖之后,還和上官青青分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抓著安洛這一根繩子不放,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氣氛有一點兒尷尬,聶澤宇伸手指了一下桌上的藥,然后道:“你還是吃點兒吧,我去給你倒水。”
他說著就要往廚房去給她倒水,那副殷勤的樣子給安洛一種恍惚的感覺,恍惚地讓她覺得,他們像是回到了好多年前,他們還是要好的時刻似的。%&(&
只是,此時的她,在懷念著當初美好的時候,不得不讓自己和聶澤宇保持距離。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勉強是沒有用的,只會心疼。
既然是因為她而讓他的兒子遠離了他,那么安洛想,負責就負責好了。
她很是嚴肅地叫住往廚房而去的聶澤宇,聶澤宇很快就回頭,目光溫和地盯著她看著,詢問她道:“你有什么事兒嗎?”
安洛一字一句地道:“聶澤宇,你給我聽好了,我會去找上官青青給你要回兒子,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睡一覺,我很困!
說完話,安洛就打了個哈欠。
聶澤宇點了下頭,輕輕地道:“那你去睡吧。”
安洛嗯了一聲,隨即往臥室走了去,一邊走一邊道:“你離開的時候,記住將房門給我關好!
她進了臥室,將房門反鎖。
然后就安心地躺下了,希望這一次,她能夠如愿睡一個好覺。
安洛這一次,倒是睡得很是踏實,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沉了起來。
整個房間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她最害怕的就是黑夜,黑夜總是給她一種不安的感覺,那種不安,讓她絕望。
她呆愣地坐在黑暗當中,望著窗戶口,窗戶口有光線落入,但是還是抵不過屋子里面的黑沉,她與黑暗當中,覺得傷心難受。
“啊……”
那種絕望,讓她很是惶恐,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啊,救命啊,救命啊……”
黑暗當中,安洛緊緊的將自己給抱著,不停地瑟瑟發抖著,她很是難受,她很是絕望,她很是不安。
她已經好久沒有犯病了,她以為,她是個正常人,可以忘記過去的痛苦,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可以將一切都給忘記。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她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做到。
于這種黑暗當中,她就無法控制住地難受,她整個人很快就崩潰了起來。
止不住地掉落著眼淚,然后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安洛不停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的時候,漆黑當中,一抹擔憂的聲音突然而來,交際跌問她:“你怎么了?”
突兀的聲音,讓正在哭得厲害的安洛給嚇得不輕,她緊緊地抱著自己,望著那聲音的來源處,也不說話,目光當中滿是憤怒。
那人,是聶澤宇,他的聲音一傳入耳中,她就給聽出來了。
可是聽出了他的聲音,卻不能夠讓她覺得安心,只會讓她覺得痛苦,畢竟昔日里面她的苦難,都是他給造就的。
所以,對于這個人,她其實更多的,還是恨吧。
卻在她滿是憤怒,將手緊緊地拽城拳頭,對著聶澤宇的恨意一點點加深,快要咬牙切齒的時候,房間里面傳來了啪嗒的聲響,接著燈被打開了。
剛剛都還漆黑如墨的房間,突然就亮如白晝,處于崩潰邊緣的安洛被拉扯了回來,她蒼白著臉,瞪大了站在不遠處的聶澤宇。
聶澤宇看著安洛那滿臉眼淚的模樣,輕輕地問她:“你還好吧?”
他的詢問當中,有關切,那溫柔的話語闖入到了她的耳中之后,卻是讓她覺得渾身都不得勁兒。
看了看他,她沒有說話。
他卻還是繼續問她:“你還好吧?看你剛剛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怕,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于安洛來說,如同是魔窟。
她這輩子再也不要去,之前她因為車禍的事情,在醫院呆了許久,她發誓一輩子都不要去醫院了。
所以聽著聶澤宇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很是難受,她搖晃著腦袋道:“不,不,我去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