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和林家相存千年,實力自然是不用說,聶澤宇也很明白,如果他今天晚上真的這么做了的話,影響可不小。
這會牽扯到兩家很多的關系,這么下去的話,利益糾葛太多。
所以,他終究還是沒有這么做。
他轉身,迅速地出了林家的大門,但是并沒有一點兒要離開的打算。
他相信,人一定是在林家,他的手下已經有明確的消息,欣靈走進林家大門的視頻已經找到,只是林家的人不承認而已。
而他不會這么輕易妥協,他一定會找機會,將欣靈給找到。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闖入窗戶的時候,欣靈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美好,充斥在心中的,只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恐懼,因為這里,真的是太糟糕了,周遭都很是潮濕,也沒有什么家具,給人的感覺,就是亂,像是山洞一般。
而她沒有想到,她會在這樣的地方,呆了一整個晚上。
這樣的地方真的是太過于恐怖了,她不敢再待下去了,而讓她感覺更加恐怖的,還不僅僅是這個地方。
而是她對面的那個女人,大概是對她很是好奇吧,吉筱倩迅速地走了過來,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盯著她看著。
像是在動物園看動物一般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新奇。
那樣的目光,讓欣靈渾身都不自在,她一臉的驚恐,盯著吉筱倩問:“你干嘛呀你?”
此時的吉筱倩,頭發凌亂,臉色發白,衣服也臟兮兮的,看樣子,她已經被關在這里好些天了。
“你是誰?”吉筱倩瞪著她問。
欣靈肯定地道:“石田,怎么了?”
“石田?”吉筱倩冷哼了一聲,問她;“你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
“因為林天澤呀。”欣靈肯定地道,她記得這事兒她已經給吉筱倩說過了,但是為什么,吉筱倩還要問她呢?
被詢問的欣靈總覺得面前的吉筱倩有一點兒不正常,如此不正常的她,讓欣靈很是奇怪,她問;“你不會是被關在這里關傻了吧?我怎么感覺,你有點兒吧清醒?”
吉筱倩冷哼了一聲,然后對她說:“你放心吧,我好著啦,我不但好著啦,我還要出去,我得想辦法出去。”
“是嗎?”
欣靈有點兒詫異,她總覺得面前的吉筱倩周身在撒飯著自信,那自信的模樣,讓她很是奇怪。
見她那副不信任的模樣,吉筱倩很是鄙夷,冷了聲音沖著她提醒道:“你別不相信,我告訴你吧,我說的客是真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候,我也帶你出去。”
從前的吉筱倩就不是一個好心的女人,而現在會如此好心地對待她嗎?欣靈總覺得,吉筱倩的話聽聽就好,沒有必要當真。
她哦了一聲,然后蜷縮著在角落當中,不說話。
吉筱倩沖著她走了過來,問她;“你是不相信我嗎?”
欣靈對著吉筱倩那蜜汁自信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樣回答,她看著吉筱倩沒有說話。
吉筱倩則肯定地對她說:“你就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你相信我,但是在這之前,我有要一個要求。”
被盯著的欣靈,渾身都不自在,她很是了解吉筱倩,只有是可以利用的人,那絕對是不會放過的。
所以,面面前的吉筱倩,讓她渾身都不安。
她問:“你要做什么?”
吉筱倩盯著她打量了一下,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呵呵地笑了笑,然后道:“好了,別害怕,我就是覺得太孤單了而已,你叫我姐姐,好嗎?”
欣靈一聽這話,就有點兒傻眼了,她在想,吉筱倩是有病吧?干嘛要讓她叫姐姐呢?明明她才是姐姐好不好?
不過在這樣的時刻,這些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在被吉筱倩那充滿了期待的目光給盯著的時候,欣靈猶豫了一下,然后道:“好啊,姐姐。”
她妥協地很是干脆,對于這一點兒,吉筱倩倒是很滿意。
吉筱倩伸手,拍打了下她的肩膀,然后肯定地道:“以后,姐姐罩著你,不要害怕。”
如此的話語,聽上去倒是很是溫馨美好,但是在如此的處境當中,欣靈總覺得吉筱倩是在給她畫大餅,一點兒實際意義都沒有。
她看了看周遭,然后顯得很是無奈地問:“姐姐,你看看這里這么潮濕難以讓人忍受,你說,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夠出去?”
吉筱倩倒是一點兒也都不著急,她道:“你就安心等著好了,你放心吧,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不知道,吉筱倩為什么會那么地自信。
她那么自信的樣子,讓欣靈很是詫異。
欣靈看了看那破舊的窗戶,陽光很是刺眼,心情一點兒也都不美麗,要是知道來林家是如此遭遇的話,她就不來了。
不過,后悔已經沒有用了,現在就需要想想,到底是要怎么是好。
聶澤宇在林家大門口呆了一整夜,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在想,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
所以,他邁動著腳步,迅速地去敲響大門。
他的力道很大,房門倒是很快就被打開了,只是開門的人對他一點兒也都不客氣。
“聶少爺,我們夫人說了,你們就這么守在門外也沒有什么用,家里面真的沒有你要找的人。”
聶澤宇看了看面前囂張的傭人,然后冷冷地道:“你去告訴你們夫人,不放人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聶澤宇的聲音無比地冰冷,對著傭人的時候,他是沒有一點兒的客氣。
傭人迅速離開之后,聶澤宇沖著一旁的保鏢吩咐道:“林家的車子,只能夠出不能夠進。”
他就不相信了,將林家的補給都給斷掉了,胡穎霜還能夠將他給怎么樣,他得見著欣靈,得盡快見著欣靈。
胡穎霜看了看面前的用人,然后冷笑一聲,她道:“我就不相信了,他聶澤宇還能夠翻天了,有本事兒,就放馬過來吧。”
她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管聶澤宇,她得去見一個人。
將一旁的傭人給打發走了之后,胡穎霜打開衣櫥,翻找了一身靛青色的旗袍,那旗袍純手工的,一針一線都透著華美,她看著,嘴角揚起笑容來,多少年了,這旗袍她一直都沒有穿過,而今拿出來,心思卻是無比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