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靈收起笑容,抬頭望向了龍子寧,目光自然是不友善的。
算起來,她和龍子寧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而且還為了同一個男人那么冒險,也算是有情意的吧。
但就算是再怎么地有情意,注定她和龍子寧都不可能是朋友。
就如同此時,龍子寧盯著欣靈的目光虎視眈眈的,就好像她一不小心一不注意,就會被龍子寧給欺負似得。
她充滿了警惕地問:“說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龍子寧見面前的女人終于是恢復了正常,隨即冷了聲音道:“你看看這里,這里這么嘈雜,這么吵鬧,適合談事情嗎?”
在欣靈心中很是美好地方,美好寧靜的地方,竟然在龍子寧看來是嘈雜的,大概是她們的心境不同,所以看法不同吧。
欣靈也沒有和龍子寧爭論些什么,而是道:“走吧,找個地方談吧。”
和龍子寧那么平靜地坐在一起,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欣靈握著咖啡杯子,安靜地喝著,當然她的寧靜時光,是注定被打亂了,龍子寧不可能和她一起平靜地呆著。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著面前的龍子寧,然后問:“說吧,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龍子寧板著臉,一副像是全天下人都欠著她錢的架勢,那目光,著實是讓欣靈有些不喜歡,不過,她也不計較。
龍子寧開口說話,問題就很是犀利。
“吉欣靈。”她冷了聲音問:“你告訴我,你和林天澤之間,是什么關系?”#@$&
一句話,足夠扎著欣靈的,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龍子寧,然后問:“什么什么關系?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關于她和林天澤之間的事情,現在,她不愿意提起。
畢竟,聶澤宇已經正式地給她下達了命令了,讓她不準和林天澤接近什么的。
所以,她顯得很是謹慎。
可她面前的女人,是注定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見她沉默,龍子寧問:“你會為林天澤生孩子嗎?”%&(&
突兀的問題,讓欣靈有些哭笑不得。
她端坐著身體,看著對面的龍子寧,她對面的女人,穿著白襯衫看上去干練而知性,卻不想開口這么地直接。
她有些消化不良,喝了好幾口咖啡,才讓自己壓制住心中的各種情緒。
然后放下杯子之后,她的目光直直地望著龍子寧,她問:“你到底要說些什么?”
龍子寧依然很是堅持她剛剛提出的問題,目光直直地瞪著欣靈,似乎欣靈不回答這個問題,她就會一直糾纏似得。
“告訴我,答案。”龍子寧盯著欣靈嚴肅地道。
欣靈顯得無奈,她嘆了口氣,在龍子寧那可怕的目光注視下,輕輕地道:“那我告訴你吧,我不會。”
如果可以,她可能一輩子都不要和林天澤見面。
可是,現在,注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為林天澤生孩子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她這輩子如果要能夠有孩子的話,那孩子,一定要是聶澤宇的。
這大概就是她能夠完成的自我救贖,為心愛的人,生一個孩子,或許這樣,她能夠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一些吧。
之前,林天澤沖著她下著命令,讓她和聶澤宇生孩子的時候,她覺得林天澤是個變態。
而現在,在這個問題上,她竟然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龍子寧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心中的一個沉重的大石頭終于是落地了一般。
只是,這樣的她,真的是讓欣靈看不明白。
欣靈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夠將話給說清楚?”
她的目光冷冷冰冰的,在她那目光注視下,龍子寧肯定地道:“吉欣靈,你聽好了,我要追求林天澤,所以,你給我做好準備,接招吧。”
聽著龍子寧那嚴肅的話語,欣靈詫異,這女人看樣子是來給她下戰書的。
只是,她的戰書是真的下錯了。
畢竟,她和林天澤,并沒有在一起。
但是對上了龍子寧的目光,她還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樣說。
她咧嘴笑了笑,她的笑容,惹得龍子寧很是不爽,龍子寧質問她;“你那笑容是怎么個意思?你看不起我,你在嘲笑我嗎?”
欣靈真的是哭笑不得,望著龍子寧,她嘆了口氣。
然后肯定地道:“龍子寧,我和林天澤早就分開了,你不知道嗎?”
這下子詫異的人變成了龍子寧,龍子寧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欣喜地道:“那就好,我警告你,不準再接近林天澤,否則的話,我跟你沒完。”
龍子寧在想,她的信息庫可能需要更新了。
人家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樣子,她得做做功課。
被威脅的欣靈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地道:“真是抱歉,我是不可能和林天澤保持距離的。”
這話,她聽了不少。
聽著聶澤宇說的時候,她只覺得憋屈,心中無奈。
面對這的是心愛之人,自然是不好發作,而現在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個她們互相看不順眼的人,自然是就沒有什么情意可留了。
大概是沒想到吉欣靈會這么地不識好歹,龍子寧先是擰了下眉頭,然后臉色很是不好。
接著,她道:“吉欣靈,你開一個條件吧。”
“開一個條件?”欣靈詫異:“什么條件?”
“一個能夠讓你遠離林天澤的條件。”龍子寧的目光望著欣靈,很是肯定。
被盯著的欣靈,臉色一僵硬。
她沒有想到,龍子寧為了要和林天澤在一起,竟然會這么舍得下血本。
聽著龍子寧的話語,她的嘴角漸漸地揚起了笑容,然后她道:“龍子寧,我告訴你,要讓我和林天澤保持距離,其實也很簡單。”
見她有所松動,龍子寧立馬就來了興致,湊近她問:“什么條件。”
對上龍子寧的眼睛,欣靈一字一句地道:“龍子寧,你給我聽好了,我希望林天澤趕快死掉。”
是啊,只有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林天澤了,或許,她才能夠和他真的沒有什么牽扯吧。
當然,這樣的想法是有些惡毒的,她只是在大腦當中想想而已,并沒有真的希望變成真的。
如果變成是真的話,可能,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吧。
而她對面的女人,卻是連她這樣的話語,也都是不肯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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