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酒吧,三杯酒下肚,欣靈就有些頭暈暈的,大概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吧,所以,她著實很難受。
寧詩詩再次舉起杯子來的時候,欣靈卻是一點兒也都喝不下來了,她沖著寧詩詩道:“我不能夠喝了,抱歉。”
寧詩詩看著她那副痛苦的模樣,也沒逼迫她。
而是突然伸手過去,將她給攬入懷中,然后對她說:“吉欣靈,你如果想要哭的話,你就哭吧,失戀的女人沒有不哭的。”
寧詩詩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沖著欣靈安撫著。
欣靈卻是茫然地看著寧詩詩,不解地問她;“失戀,失戀什么?什么失戀?”
喝酒的原因,讓她給忘記了這一茬。
寧詩詩盯著她先是一愣,繼而道:“哎呀,吉欣靈,在我的面前,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的這事兒一點兒也都不丟人,你知道嗎?”
欣靈看著寧詩詩那么認真的模樣,也沒有反駁,她點了下頭,然后道:“好了,我知道了。”
語畢,她的目光沖著一旁的寧詩詩給望了過去,然后輕輕地道:“我去一趟衛生間。“
她起身徑直離開之后,覺得,有些難過。
現在的她,沒有失戀,但是感覺不必失戀差勁兒。
林天澤一定要讓她留在聶家,她并不知道林天澤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但是,她不能夠不聽他的話,因為現在的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欣靈離開之后,她的手機鈴聲很快就響了起來,寧詩詩的目光落在上面,看著打來的號碼是聶澤宇的。
看著那號碼,寧詩詩的嘴角立馬就揚起了笑容來。
怪不得吉欣靈在聽見說失戀這個詞語的時候,會是那樣的表情,看聶澤宇的電話,寧詩詩就知道了原因。
感情這兩個人之間并沒有真的分開呀,那么或者可以說,還有復合的可能性。
一想到了這里,寧詩詩的嘴角就揚起了笑容來。
她立馬就將電話給接聽,然后沖著電話的人喊:“老板,我今天沒去上班,你是不是想我了?”
寧詩詩看玩笑一般的詢問,讓聶澤宇愣了一下。
欣靈怎么和寧詩詩在一起了呢?他并沒有將寧詩詩的玩笑給聽進去,而是直接問:“欣靈人呢?你們在哪里?”
“在酒吧呀。”寧詩詩沖著他道:“今天欣靈請客。”
那女人,竟然去喝酒了,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傷嗎?怎么能夠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么可以喝酒?
他擔心地問:“那吉欣靈喝酒了沒有?”
這樣的詢問,對于寧詩詩來說很是奇怪,她道:“來酒吧,怎么能夠不喝酒呢?自然是要喝的呀,只是感覺她今天的酒量像是不行,才三杯就很難受的樣子。”
聶澤宇焦急地道:“她不能夠喝酒,寧詩詩,你一定要阻止她,不準她再喝了,知道嗎?”
“啊?”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聶澤宇很是緊張。
寧詩詩哦了一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她很是茫然地看著吉欣靈的手機,聶澤宇對吉欣靈很是緊張,這一點兒她都不奇怪,但是他為什么會對吉欣靈喝酒這件事情如此地大驚小怪呢?
這一點兒,讓寧詩詩覺得很是奇怪。
這個問題完全就不能夠深究下去,因為,一動腦子想,寧詩詩就想到了一件兒十分可怕的事情。
她抬頭的時候,吉欣靈邁動著腳步,慢慢騰騰地從遠處走了過來。
寧詩詩的目光沖著那個女人給忘了過去,然后在她走近之后,伸手一把就將她的手臂給抓住,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看著。
沖著她問:“吉欣靈,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那問題,莫名其妙的,讓欣靈給嚇了一大跳,對于突然湊近自己的寧詩詩,她頗為不安。
“什么怎么回事兒?”她很是奇怪。
“你這么不能夠喝酒,聶澤宇也很是緊張。”寧詩詩自顧自地嘀咕著,然后表情十分地夸張,突然就沖著她大聲地喊了起來:“吉欣靈,你該不會是……”
看著面前的寧詩詩,欣靈覺得這女人是魔怔了嗎?一驚一乍的,很嚇人的好不好?
“該不會是什么了?”她問。
“懷孕了吧。”寧詩詩肯定地道:“應該是這樣的,要不然的話,聶澤宇就不會這么緊張。”
“聶澤宇?”欣靈很是詫異:“懷孕?”
這到底是哪里跟哪里呀?到底是她瘋掉了呢?還是寧詩詩瘋掉了呢?
她覺得,寧詩詩是很瘋狂的,她在一臉迷茫盯著寧詩詩的時候,寧詩詩卻是在從著她做著恭喜的手勢。
“吉欣靈,真的是恭喜你呀,懷孕是好事兒,看樣子,你和聶澤宇是不能夠分手了,看樣子,你只能夠看著我喝酒了。”
語畢,寧詩詩端著酒杯仰頭喝了起來。
欣靈不知道寧詩詩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猜測,總覺得,寧詩詩怪怪的。
她握著酒杯,準備喝一口酒,可是就酒杯都還沒碰著她的嘴唇,就被寧詩詩給搶走了。
耳畔是寧詩詩偌大的聲音:“吉欣靈,你都要當媽了?能不能夠做一個稱職的媽媽,就不要喝酒了,好不好?”
被詢問的吉欣靈一臉的無所謂,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著她的舉動,寧詩詩很是詫異:“吉欣靈,你這是……”
“我沒有懷孕。”欣靈很是肯定地道。
事實上,這輩子,她都不會懷孕,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她其實一點兒也都不愿意去回憶。
看著她似乎很是難過,一旁的寧詩詩,一句話也都不敢說,盯著她看著,整個人都在一種緊張的狀態當中。
欣靈沖寧詩詩微笑,然后道:“我們繼續喝酒吧,好嗎?”
寧詩詩點了下頭,然后回過神來,問她;“怎么樣了?你和聶澤宇,他剛剛打電話來的時候,很是擔心你。”
就算是很擔心,又怎么樣呢?
此時的欣靈,有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道:“反正我和聶澤宇是不可能的了,詩詩,你就不要問了,好嗎?”
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道德的,寧詩詩點了下頭,決定不問了。
她舉著被子,沖著吉欣靈道:“不醉不歸。”
可是剛剛舉起杯子,就看到了吉欣靈的臉色突然就變得蒼白,她似乎很是痛苦,整個人無力地趴在了吧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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