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偌大的聲音終于是讓焦急離開的女人停下了腳步,她站在門口,將房門打開,然后側著身體讓在一邊。
雖然是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白,就是讓聶澤宇離開。
聶澤宇走了過去,他看著打開著的房門,并沒直接出去,而是伸手過去,將欣靈的手給握住,然后他輕輕地將手中的紙巾放在了欣靈的手中。
“欣靈,不要委屈自己。”他的聲音溫和地在她的耳邊。
“有什么事情,你要記得找我,你可以給我說,我都能夠幫你,好嗎?”
欣靈沒有答話,聶澤宇盯著她看了看,還想要再說點兒什么,但是他明白,面前的女人著實是沒心情再搭理他了,他在這里呆著也不好,只會讓她傷心。
所以,他還是趕快離開吧。
這么一想,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然后伸手,輕輕地將房門給關上。
欣靈拽著聶澤宇給的紙巾,久久回不過神來,片刻她跌坐在了地上,抱著自己,蜷縮在地上,嗚嗚地哭泣不停。
寧詩詩將手中請柬放在聶澤宇面前的時候,已經距離宴會開始不到兩天。
公司的重要宴會,聶澤宇自然是要帶欣靈出席的。
當他的目光落在請柬上的時候,很是憤怒地問:“怎么這請柬在這里?我不是讓你交給欣靈嗎?你……”
“對不起,老板。”
寧詩詩一臉的歉意:“欣靈我找不到,她大概是不想去吧,要不,老板,我當你的舞伴,怎么樣?”
寧詩詩也覺得頭痛,她按著欣靈給的地址找不到人,欣靈的電話也打不通。
她很擔心,她引以為傲的這份兒職業,會被她最好的朋友給毀掉。
所以,她只好主動提出,當聶澤宇的舞伴兒。
當這話出口之后,她覺得很是不安,因為她面前的聶澤宇沉默著,偌大的辦公室一瞬間就陷如到了冰點。
那冰冷至極的感覺,讓寧詩詩莫名煩躁,她恨不得趕快轉身奔跑著離開,再在這里呆著的話,她會瘋掉的。
就在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的時候,聶澤宇終于是開口了。
他將手中的請柬舉著,遞給寧詩詩道:“我幫你約她出來,你務必讓她答應,好嗎?”
寧詩詩望著聶澤宇那副難過的模樣,再次肯定,他們是吵架了。
猶豫了一下,她點頭道:“是的,老板。”
老板都已經這么說了,她要是不竭盡全力的話,除非是不要這份兒工作了。
她能夠做的,就是讓老板滿意。
聶澤宇沒有給寧詩詩地址,只是讓她等電話通知。
欣靈悶了好幾天了,這幾天,林天澤就像是消失了似得,沒有任何的消息,這樣的事情,欣靈已經習慣了,所以她見怪不怪。
外面的太陽很好,她站在窗戶口盯著外面看了許久。
不想要再悶著發霉了,想要出去走走。
剛有這樣的念頭,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聶澤宇的電話。
她瞥了一眼手機,就沒有管。
那電話鈴聲是這些天屋子里面的唯一生氣,雖然電話鈴聲很是有耐性,十分地吵鬧,堅持不停地吵鬧,但是欣靈并沒有一點兒煩躁的感覺。
相反的,聽著那電話鈴聲,她覺得心情十分地愉悅。
只是在她準備用心感受這樣的愉悅感受的時候,電話鈴聲卻戛然而止。
她走了過去,將手機捧在手中,沒有要回電話的打算。
剛走了幾步,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覺得聶澤宇真是煩。
她接聽電話,語調很是不友善:“有話快說。”
“我幫你約了寧詩詩。”電話那頭傳來了聶澤宇偌大的聲音,他的話語很是直接,甚至都沒有給她問好,就直接說事兒了。
但是為什么要給她約寧詩詩呢?聽著這樣的言語,她不由地驚恐,然后焦急地問:“聶澤宇,你怎么回事兒?約寧詩詩做什么?”
天知道,她見著寧詩詩的時候,是有壓力的。
一種強大的負罪感會襲擊她,那樣的感覺讓她承受不住,所以她這今天都將寧詩詩的電話給拉黑了。
“她找你有事兒。”聶澤宇很是嚴肅地道:“你趕快去找她吧,地址我馬上發給你。”
欣靈知道,寧詩詩的聶澤宇的助理,但就算是他的助理,他也用不著這么多管閑事兒吧?幫著他的助理來約她,到底幾個意思?
這事兒,欣靈是越聽越是覺得驚恐。
她很是生氣地反駁:“聶澤宇,我不想見寧詩詩,你愛怎么著你就怎么著吧,但是爛攤子你要自己收拾。”
語畢,她準備掛斷電話。
可是耳畔傳來了聶澤宇的威脅話語:“吉欣靈,你是不是想要讓我告訴寧詩詩,你住在林天澤家的事情?”
如此了解她的人,大概也只有聶澤宇了,出口就能夠抓住她的短板。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話語當中卻是透露著十足的味兒味道,聽著那樣的威脅話語,欣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似乎是沒有選擇的余地,唯有妥協。
握著手機沉默了片刻,然后她道:“給我地址吧。”
聶澤宇叮囑她道:“好好談。”
欣靈嘆了口氣,擰了包出門,比起去見寧詩詩,其實吧,她更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屋子里面發霉。
可是被人給抓著短處,她也只好妥協。
寧詩詩在咖啡廳坐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吉欣靈從遠處走了過來,那女人的臉色很是不好,臉色發白,頭發微亂,垂著頭,像是有人欠她錢似得。
寧詩詩盯著欣靈打量著,一直到欣靈在她的對面坐下。
她無精打采,卻是直接地沖著寧詩詩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才將吉欣靈給約出來,寧詩詩自然是不會輕易地放過這個女人的,面對著吉欣靈的詢問,她并沒有半分的焦急。
而是端了面前的咖啡杯,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盯著欣靈打量著。
欣靈見對面的人半天沒有說話,有些焦急,她抬頭瞪著寧詩詩問:“能不能夠干脆一點兒?說吧,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被詢問的寧詩詩握著水杯的手不由地一抖,繼而,她的臉上揚起了笑容來,盯著欣靈看著。
被看著的欣靈渾身都不自在,她問:“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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