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俊一臉不爽地望向趙楚楚,拽著他胳膊的趙楚楚小心翼翼地道:“子俊,既然欣靈沒有事情了,我們就離開好了,媽媽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吃飯啦。”
趙楚楚的話如同是一盆冷水,從頭頂澆落了下來,瞬間讓龍子俊清醒。
他算什么?他們都已經(jīng)分開了,他確實是沒有去關(guān)心吉欣靈的資格和理由,而他面前的女人,早已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散開了,他也沒有再做堅持。
輕輕地點了下頭,隨即對趙楚楚道:“好,我們走吧。”
貴賓病房里,吉欣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聶澤宇。
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一場很是驚險的夢,直到抬頭看到手臂上打著的點滴,她才意識到,自己經(jīng)歷了些什么。
那些場景,太過于嚇人,當(dāng)時不覺得,現(xiàn)在想來很是后怕。
耳畔是溫柔的詢問:“老婆,你醒了?”
“你怎么在這里?”她啞著聲音詢問,一下這就有著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伸手沖空氣當(dāng)中揮舞著,聶澤宇很快就懂得她是什么意思,他伸手將她的手給握住,滿是歉意:“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她還以為,她不會見著他,還以為自己會有個三長兩短。
那些不安惶恐,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都消失不見,面對他的關(guān)切,她覺得很是溫暖。
她沖他央求:“你能抱抱我嗎?”
聶澤宇深處修長的手臂,動作麻利地將她給攬入懷中,他附在她的耳邊語調(diào)溫柔:“老婆,你醒過來了,真好。”
那一刻,她很想哭,不是因為身體的痛苦,也不是因為難過,而是開心,開心地想要哭,那種幸福的感覺,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澤宇,我好害怕,我還以為我會死掉,我……”
聶澤宇緊張地將她給放開,托著她的肩膀,瞬間嚴(yán)肅:“傻丫頭,不準(zhǔn)說這樣的話,你會好好的,我們可是要相守到老的,知道嗎?”
她點頭,嘴角都是合不攏來的笑容。
雖然當(dāng)時很是驚險,但是現(xiàn)在有著他的溫柔相待,她不由覺得周身溫暖,甚至覺得這樣的傷害再來幾次,那該多好。
當(dāng)然她想得有些多了,聶澤宇很是嚴(yán)肅地給她下了命令:“以后,遇著這樣的事情,你不能夠這么任性,能逃走就趕快逃走,知道嗎?”
逃走一詞,讓欣靈覺得很是不舒服,她搖晃著腦袋,沖聶澤宇否定道:“不行,我不會逃走的,我是吉家未來的家主,以后要擔(dān)負(fù)的事情還有很多,在這種時候我不會逃走,我絕對不會做縮頭烏龜。”
她信誓旦旦,卻都抵不過聶澤宇的一句話。
他板著臉,似乎很是生氣地給她警告:“吉欣靈,你不能夠這么肆意妄為,不要忘記了,你已經(jīng)是有老公的人了。”
一句話,讓她明白,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后有著一個他,他是她強(qiáng)大的靠山。
所以,她也不能夠自私,在遇著事情的時候,不能夠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顧,那樣的思想是錯誤的。
她靠在聶澤宇的肩膀上,覺得幸福地快要睜不開眼睛。
她給他保證:“放心吧,以后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胡來了,我一定會好好考慮再行動,畢竟我已經(jīng)結(jié)婚,畢竟我已經(jīng)有家了。”
聶澤宇滿意地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柔和著聲音寬慰她:“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體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傷害他妻子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他將能推掉的公事兒就都推掉了,急匆匆而來,只是希望她能夠沒事兒。
對于一向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他,此時此刻,只有這個女人最重要。
有很多政要都覺得他有些狂妄,現(xiàn)在是他奪取都城權(quán)利最好的時刻,卻在這個時候,他掉鏈子,重要的會議都不開,竟然離開了。
雖然如此,聶澤宇卻并不覺得可惜。
工作固然重要,但是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守護(hù)好自己想要守護(hù)的人,如果他連他想要守護(hù)好的人都守護(hù)不住的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奪取了都城的權(quán)利,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吉欣靈覺得就這么喝聶澤宇撒嬌感覺挺不錯的,她恨不得躺在他的懷中,狠狠地睡過去。
可是剛靠在他的懷抱不一會兒,房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音。
聶丙在門外詢問:“少爺,我送飯來了。”
聶澤宇吩咐道:“進(jìn)來吧。”
病房房門被推開,聶丙捧著兩個飯盒走了進(jìn)來,聶澤宇特意吩咐,要去找酒店的廚師給吉欣靈做飯,她現(xiàn)在是個病人,飲食需要特別地注意。
他的細(xì)心,聶丙就不理解了,不就做個飯嗎?干嘛要這么復(fù)雜麻煩?
聶丙一把飯菜放下,吉欣靈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兒,即使現(xiàn)在的她是個病人,但是很快就有了食欲。
“好香啊,是些什么?”她好奇地沖著飯盒張望。
“少爺特意找五星級大廚給夫人你做的,少爺可費(fèi)心了。”聶丙回答。
吉欣靈眼睛冒著光,沖聶澤宇感激道:“謝謝你,澤宇。”
聶澤宇溫柔一笑,伸出修長精致的手指,輕輕地喂她理著額前的發(fā),然后溫和著聲音道:“吃飯是大事兒,費(fèi)點兒心是自然,老婆喜歡就最好了。”
她當(dāng)然喜歡了,他總是這么細(xì)心周到,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雖然是在病中,但欣靈的胃口卻是好得很,她接連吃了兩碗稀飯,當(dāng)舉著空碗沖聶澤宇還要的時候,聶澤宇皺了下眉頭。
“真有這么餓嗎?”
她可憐巴巴地盯著他點頭,肯定地道:“真的餓。”
聶澤宇為她再次盛了一碗粥,遞給她道:“不要撐著了。”
她一臉的笑容:“不會撐著的,我覺得很幸福,多少我都吃的完。”
這種胡吃海喝的感覺真不錯,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傾城絕艷的男人注視著,更是讓她胃口大號。
不過聶澤宇的表情就很是復(fù)雜,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展顏微笑,他在想,吉欣靈是豬嗎?怎么能吃得下那么多,看上去她明明就很清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