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并不是很大,卻透著無上威嚴,讓這些記者的后背生生感覺到涼意,那幾個記者的腳步不由自主收住,不敢再向浴室靠攏。
但是,仍然有有恃無恐的記者繼續發問,“聶少你這是做賊心虛?那肯定遇事就是藏著女人呢!聶少,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難道聶少做了事,還不怕說出真相?”
這個有恃無恐的記者心想,就算聶澤宇來頭大,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這些記者很多基本上也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而且也有本地的豪門世家支持,他就不信聶澤宇敢一次性把本市的豪門們都得罪了!
有這個記者帶頭其她的,馬上就跟著起哄:“是呀,聶少,今天得不到真相的話,我們不會離開。”
“是呀,就讓你的女人出來讓我們見見,你讓大家知道究竟是誰和聶少一夜風流,又或是是聶少的長期伴侶。”
這些記者心里想的也是聶澤宇考慮的,他星眸一沉,勾唇現出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很好,既然你們想知道她是誰,那我就讓她來見你們。”
吉欣靈站在浴室里,身體靠著門緊緊咬著唇。她已經快速洗好穿好衣服,整個身體慢慢變涼起來。
她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鏡子映出她蒼白的臉,咬得太緊的唇甚至還沁出血。
但吉欣靈整顆心整個人都冰冷而麻木,對唇的疼痛全然不覺。
浴室外記者咄咄逼人犀利的問話,她全聽在耳里,一字一句都打擊著她的神經,讓她幾近崩潰。
輕輕敲門聲響起,可是她卻沒聽到一般,整個人都木了,眼睛也發黑。
聶澤宇敲了半天,門沒有得到回應,擰眉輕聲問道:“我能進來嗎?”
仍然是沒有回答,聶澤宇又問了幾次,敲了良久,仍是沒回答。
一個不好的念頭升起,聶澤宇拿出一張卡,刷了一下開門進去迅速關上門。
當他看到浴室里的情況,整個人都震住了。
吉欣靈臉色蒼白躺在地板上,唇邊絲絲血跡,手心亦是有血滲出;他看她這樣躺著,給他的感覺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一瞬間聶澤宇心頭憐意大盛,這個女人……為何每次見到她,她都是這樣狼狽,你不會照顧自己一般。
蹲下身把她攬在懷里,簡單給她做了急救按壓。
然后,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十分鐘之內,讓圣達頂層所有記者都消失。”
不到十分鐘,浴室外就傳來記者驚呼聲,還有東西摔碎的聲音,想來是照片記者的相機照遭了殃。
等最后一個記者被扛走,外面恢復寧靜,聶澤宇這才把吉欣靈抱出來。
房間恢復平靜,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以后吉欣靈才慢慢醒來,睜開的眼睛中帶著些迷惘,還有絕望。
這種眼神讓聶澤宇心里一動,見她還沒完全清醒,去把牛奶熱熱——當然已經不是之前那杯。
吉欣靈有些恍然的眼神很是無助,抬眸看到聶澤宇,又看到他遞過來的牛奶,默默接了。
她此時還沉浸在某些陰影中,愣了好一會兒才完全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