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司沉，我聽見靈犀跟鳳然說，夏思念沒有死——”

鳳婉情急之下喊出的這一聲，讓鏡司沉手指猛地一下子縮緊，手心的血魔蝶瞬間消散，他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刺向鳳婉，聲音冷冽宛如寒冰，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說什么？”

鳳婉已經已經嚇壞了，臉色一片青灰，她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賭對了。

只是她忽然想起點兒事情來，當初她冤枉鏡司沉跟青虞有一腿，覺得他們暗度陳倉，連孩子都弄出來了，才會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滅了青虞……

可誰知到最后烏龍一場，她差點兒沒被青虞給整死！

為了活命，為了報仇，她才利用鏡司沉去參加鳳然婚禮的契機，回到鳳家，然后巴上了夏闕。

她那時候是真沒覺得夏思念跟鏡司沉能扯上什么關系的。

還是后來她入了夏闕的后宮，她見靈犀深得夏闕寵信，就想暗中拉攏靈犀，于是找人打聽了不少有關靈犀的事情，其中一個伺候靈犀的小丫頭說漏了嘴，說靈犀幫著夏闕處決了夏思念，還說什么夏思念是為了鏡司沉才死的……

那小丫頭知道的事情不多，說的也是零零碎碎的，但是鳳婉卻記在了心上，畢竟，再怎么說她跟鏡司沉也算曾經夫妻一場，哪怕是分開了，她也想知道當初鏡司沉到底都背著她撩撥了多少小妖精。

于是她就想法子查了查這事兒。

可惜在夏闕的地盤里，套夏闕的消息實在是太難了，但是根據零零碎碎的信息，鳳婉多少能夠猜出來一些，就是當初鏡司沉肯定是跟某個小妖精好過，而這個人多半是夏思念。

夏思念死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夏闕的后宮里了，她也知道夏思念是進宮之后死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但是之后就聽聞鏡司沉回魔界去了，那段時間她忙著在后宮里立足，倒是沒多想過，后來仔細想想，很有可能就是夏思念為了鏡司沉死了，鏡司沉這才能從夏闕手里逃出去。

要真是這樣，鏡司沉欠著夏思念一條命啊，……

而要不是今天她碰巧躲起來偷聽見靈犀跟鳳然說的話……

“說！”鏡司沉的聲音更沉了。

鳳婉本能的就有些慌亂，不過事到如今，無論有沒有用，她都得賭一把啊！

“我，我今天，今天在帝宮里，聽見靈犀跟鳳然說，夏思念沒有死，并且今天……今天肯定會去戰場，看，看夏闕會有什么下場，說……說他們仇深似海……”鳳婉被鏡司沉的眼神嚇得心驚膽戰的，說話都有些磕巴。

“鏡司沉，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們，我們就算沒什么關系，……但是這些年，我也，我也沒真的妨礙過你，你，你就放我一馬……”鳳婉近乎哀求的看著鏡司沉，盼望著鏡司沉能心軟一點……

鏡司沉此時目光仍舊還落在鳳婉身上，但是眼神卻早已是一片空洞，夏思念沒有死，念念沒有死，念念真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