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皇?”
黎國商盟分會中,凌青竹坐在最尊貴的分盟會長位置上翻看著商盟在黎國盈利支出的賬本。
真正的分盟會長則躬身在側隨時聽后吩咐,聽到凌青竹詢問后回道:“是。”
凌青竹將目光從賬本上移開,看向恭敬立在一側低眉垂眼的分盟會長,說道:“你現在是鍛魂境中期,只要本本分分得在商盟工作,五十年后自可成皇,你既然提出現在成皇,應該也調查清楚成皇的代價了吧?”
“是,屬下愿將今后一生貢獻給商盟!”分盟會長應道。
凌青竹稍微考慮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分盟會長的請求,說道:“我知道了,黎國玄冰王應該不久后便能破境神通,此處分盟的確也需要有一位神通境帝皇坐鎮,既然這是你的堅持,你把分盟之事暫且交接給副會長,等之后隨我一同返回商盟總部,現在將收購的靈藥和分會的一半元石取來交給我吧。”
“是!”
“轟隆隆!”
分盟會長離開后,凌青竹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雷聲大作。
凌青竹向外眺望,便看到了蒼穹之上匯聚的劫云,七種顏色交相輝映。
“七色煉神劫,偷天之道。”凌青竹啞然失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悲催的潛龍盜圣。
凌青竹在黎國也沒有多待,雖然都是一群修士,但其中也算是能人輩出,黎國分盟卻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畢竟修士壽命綿長,因此一生中走過的地方,見過的事情多不勝數,特別是居無定所到處尋覓修煉機緣的散修,閱歷更是一個暴露,總存在對商盟發展有利的知識。
“龍,麻煩你了。”
三人出了黎國王城,凌青竹對何文龍開口道。
何文龍灑然一笑,微微躬身卻說道:“舉手之勞!”
隨后地面三人的影子中突然鉆出一張漆黑大嘴將三人一同吞下,隨即隱沒進了雪地中不見蹤跡。
兩個時辰后,三人剛回到商盟總部,凌青竹便帶著從黎國分盟收上來的元石和靈藥開始了閉關。
先是施展神通縮地成寸,又同時對兩位王境和一位真皇使用幻術,凌青竹體內的元氣就已經耗盡,不然破去區區天機遮擋又怎么會需要讓何文龍出手?
三日后。
凌青竹煉制好丹藥出關,再次召集了一批商盟中自愿踏入神通成皇的鍛魂境修士助他們破境。
這次比起第一次的三十六人要片很多,加上黎國分盟會長也只有十三人,讓凌青竹有點失望。
現在加入商盟中的這些人關系錯綜復雜,魔修、惡徒、奸細,可以說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有。
因此想要培養他們對商盟的忠心幾乎難如登天,能約束他們的只有發誓遵守的商盟規矩。
凌青竹固然不擔心會有人敢于背叛,但她擔心以后商盟沒有她的震懾后會四分五裂。
既然這一代的人沒辦法歸心,那索性就從小開始培養他們的下一代對商盟的忠心,所以凌青竹才會頒布福澤子孫的獎勵。
而三十六天罡就是凌青竹選擇的第一個保障,愿意在其他人觀望時自愿站出來,這就可以表明他們的真心,培養他們的后代這件事,凌青竹會不遺余力。
“劉琦,商盟增添一條法令,凡商盟之人無論是何職位,在其子嗣宣誓加入商盟后只要達到煉神境,即可子承父業,修煉到神通境需要的一切修煉資源都由商盟助力。”凌青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立刻對劉琦吩咐道。
“是,屬下多謝盟主大人,我劉琦后人必定世世代代為商盟為盟主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劉琦覺得自己還年輕,再找一個道侶也不是什么問題,凌青竹的這道法令對商盟中職位越高的人好處越大。
而商盟中除了凌青竹,又有誰的職位能比他這位副盟主大,劉琦自然要對凌青竹感恩戴德?
……
由于將事物都丟給了劉琦處理,凌青竹在商盟中的日子還是比較清閑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聚元境巔峰,再進一步就是渡劫煉神。
不過現在商盟中神通境頻出,還需要她半步大帝的名頭威懾才能保證穩定,這個時候凌青竹自然不可能展露出真實修為。
因此她也就只能閑暇時候找劉琦那些靈草靈藥煉煉丹消磨一下時間。
自從凌青竹下令三十五名天罡反攻朱雀對云嵐國下手后,云嵐國立刻便遭遇了毀滅性的災難。
現今云嵐國的慘狀已經傳遍了整個神州大地,朱雀派往云嵐國鎮守的帝皇被分尸,頭顱懸掛于云嵐國國門前,煉神境以上修士不是逃離出了云嵐國就是被毫不留情得屠殺。
整整一個在三級修真國里也算是名列前茅的云嵐國,舉國上下短短幾日卻再也看不到一位煉神境,財富更是被搬運一空。
現在云嵐國完全淪為了一片人間煉獄,形成的灰色怨氣直沖云霄,怨云遮蔽了整個天空,再不見一絲陽光。
天云國無妄城的怨氣與這一國的慘狀想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這還不夠,云嵐國只是商盟對朱雀復仇的前奏。
帝王一怒,伏尸百萬!
凌青竹不是帝王,但惹怒了她,后果只會比帝王動怒更加恐怖。
立下如此血淋淋的案例后,從這一刻起商盟的壯大就已經進入了勢不可擋的鼎盛時期。
因為這個世界不分善惡,只分強弱。
所有的善惡觀念都是在和平、穩定社會秩序下才有的觀念,而秩序卻是由強者來制定的。
之前商盟的各處分盟在幾個月內慘遭朱雀針對,損失慘重,現在三十五位帝皇復仇回歸后,商盟總部立刻便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不過看著商盟上下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從洗劫巨大財富的喜悅中,凌青竹卻不由蹙起了眉頭,呵斥道:“閉嘴!”
凌青竹雖然待在商盟中的時間不多,但卻無人敢于觸及她的威嚴。
這聲呵斥落下后,原本充斥著興奮喜悅的慶功宴立刻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