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大人,劉琦為商盟副盟主,愿在此危難之時挺身而出!”
其他人還在因為凌青竹的話語而感到震驚遲疑,劉琦卻第一個上前站了出來。
劉琦坐上商盟副盟主的位置本就是因為凌青竹一言欽定,其他人表面上不說,但心底里肯定還是是感到不服,只是扼腕嘆息自己為什么沒有那么好的運氣。
不過看到這一幕,再無人心有不滿,沒有誰會永遠運氣好,機會都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就劉琦在他人還遲疑時第一個站出來的魄力便能成為他有如今地位的理由。
“老朽也就一散修,修為停滯在鍛魂境中期三千年有余,僅因心中一執念才茍活至今,現今壽命也不剩幾十年,不出意外的話此生便也止步于此,但商盟卻給了我希望,現在商盟有難,老朽愿出一份力。”
這第二位站出來的是一位身形佝僂的枯瘦老者,身上縈繞著濃重的死氣可以看出他并未說謊。
魔修修煉邪術的死氣和真正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生機衰敗的死氣,凌青竹一眼便能看出來。
“屬下也愿意為商盟出一份力,反正以我的資質就算能在五十年后突破神通境肯定也無法再進一步,不如現在為后代子孫換一條通天大道。”
有了第三位這名豁達漢子的訴說,頓時便像是也讓其他鍛魂境修士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般紛紛上前,轉瞬間便已經滿了三十六人。
神玄大帝已經百萬年未出,那些百萬年前的大帝還被困在帝座囚籠之中,現在能在神州行走的最強者也就半步神玄。
沒人想過能更進一步成帝,神通境也就是最終的頂點了,區別只是在于一個還有著微乎其微的成帝希望,一個是徹底斷絕。
在被這一語點通之后,自然就有越來越多權衡自己資質不足的修士站了出來。
“停下,就你們三十六人吧,若是你們中還有人想舍棄更進一步的希望踏足神通,就等商盟運轉起來后自己準備好靈藥,或者是等劉琦交給我靈藥我煉制好第二批丹藥吧,但是我剛剛的承諾卻只對他們三十六人有效。”
“我能助你們入神通,給你們站在神州大地巔峰的能力,自然也擁有在你們背叛商盟后對你們做出處罰的實力,所以不要以為突破神通境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們,天地很大,不止這一片神州大地,能人也不少,神通境絕對不是巔峰!”
“龍。”
凌青竹將一枚儲物戒指交給何文龍,說道:“在商盟這么長時間你應該也了解了商盟事宜,你給他們三十六人每人分發一顆丹藥,然后商盟之事暫且由你處理,直到劉琦成功破境。”
凌青竹的話讓何文龍頭上冷汗直冒,目光仿佛能透過面具看到凌青竹那一對始終沉靜如水的眸子。
感覺那雙眸子在平靜之下卻已經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和心思都看透,只是因為不在意,無所畏懼,所以才放任不管。
這是何等強大的自信?
何文龍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不得不說,凌青竹跟何文龍相處的一年中對何文龍的態度很不錯,卻也帶給了何文龍非常大的心理陰影。
“其他人各歸其職,接下來由本盟主副使暫代副盟主一職,依舊以拋售收購我所需的靈藥和收攏商盟人員回總部為第一優先任務,等所有商盟人員收攏完畢后商盟總部斷絕與外界的一切來往全力備戰,反攻朱雀的時間等我另行通知。”凌青竹最后下令道。
“是,謹遵盟主號令!”
“散了吧。”
……
凌青竹雖然已經盡最快速度,但幫三十六位鍛魂境引導潛力還是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完成。
而這時候距離紅袖教坊的群芳宴已經不足兩天,從荒心城趕往天海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
再次利用傳送陣回到荒心城院落,正好用來維持傳送陣的元石也熄滅了最后一點靈光。
凌青竹面無表情得將面具和斗篷摘下放回儲物戒指,在商盟再次正式開業之前,她都沒辦法再提升修為了。
兩日后傍晚,凌青竹冒著傾盆大雨還是趕到了天海郡,但來到天海郡才知道群芳宴已經開始了一半。
而凌雪藏身紅袖教坊化名蘇嵐嵐也已經不再是秘密,討論之人酒樓飯館內隨處可見。
凌青竹沒有多待,在醉仙樓打包幾道酒菜便直接前往了紅袖教坊。
聚元后凌青竹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也變得更加輕松,同樣的元氣消耗,速度卻比聚元前快了幾十倍。
因為當初就是從紅袖離開過一次,所以凌青竹用出斂息術按照原路十分輕松得便潛入紅袖中。
只是漫步在去往凌雪在紅袖中房間的路上,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一道看起來非常狼狽的人影。
距離近了才看的真切,此人相貌五官還算清秀俊俏,但卻被臉上多出的一道傷痕給毀了,身形也狼狽腐爛,一身白袍被鮮血染紅。
“哈哈哈,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紅袖藏得可真深啊,沒想到還隱藏著你這種不輸給名魁的絕色,雖然此番我多經波折,但看來老天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凌青竹沒有用元氣隔開落在身上的雨水,對方也感知不到凌青竹身上的元氣波動,又這個節骨眼上身在紅袖教坊內,這自然會被對方當成一個紅袖女子。
“你是誰?”
凌青竹用著平靜的聲音打斷對方的癲狂大笑詢問道。
“哈哈哈,現在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等我帶你體驗一回人間極樂你就知道了!”
“不過啊!之后你就只能喊夫君了!”隨著一聲污言穢語,對方便淫笑著向凌青竹伸手抓了過來。
“蠢貨。”
這平淡的兩個字也成了他此生最后聽到的話語。
凌青竹沒有任何動作,但對方的動作卻瞬間止住,頭顱仿佛是因為動作太大而緩緩從脖頸處滑落。
一時間,更加濃重的血腥氣味彌漫在開來,但很快又被雨水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