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江別墅。
祁東陽的車緩緩停在了門口,他望著車窗外,只看別墅正亮著昏黃的燈光。
他心頭忽而一緊,忙不迭地下車跑過去。
許洛——
他一手將門推開,里面燈光透了進來,屋內女人嬌滴滴的朝著他跑過來。
他的目光瞬間黯淡。
“東陽,我今天回來,讓人將家里所有的布置都換了,你喜歡嗎?”
祁東陽看著余霏霏,漠然問道:“陸衍說許洛死了,你信嗎?”
余霏霏一愣,伸手去給祁東陽脫衣,不以為意道。
“人死不能復生,表姐去世,我也很悲痛。”她的手來到祁東陽的胸口,微喘道,“東陽,我想要……你說過結婚后給我的……”
祁東陽一張臉漸漸暗沉下來,他可看不出她半分的悲痛。
他一手將余霏霏扯開:“可我們并沒結婚,事實上,我與許洛從未離婚。”
許洛是簽了離婚協議,協議可不代表就離婚了。
他不可能就這么放過這個毀了自己一生婚姻的女人。
余霏霏一張臉頓時僵。骸澳阏f什么?”
祁東陽淡漠地看著她:“你和趙玉林離婚,是不是因為你勾搭上了他的弟弟?”
余霏霏面色青黃不定,連忙搖頭:“沒有,東陽,你要相信我,一定是趙玉林在牢房里誣陷我……”
祁東陽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勾搭了趙玉林的弟弟。
他望著陌生的別墅,繼續道:“放心,我信你。”
余霏霏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還沒安心下來,又聽祁東陽道:“我會親自調查清楚你的事,還有四年前發生的一切,在此之前,”他望著余霏霏忽而沒了血色的臉,命令道,“把這里的一切恢復原樣。”
余霏霏強忍著鎮定下來,但身側緊緊攥著的手,卻不由得顫抖著。
……
保鏢調查不出,任何的出境記錄。
棲霞市更是找不到許洛這個人,她仿佛是人間蒸發了。
市醫院,送來診療單和死亡證明。
診療單上面赫然寫著腦癌晚期,還有鑒定,其中一條說的是許洛右耳因為外界的重力導致提前失聰。
祁東陽坐在沙發上,看著診療單,手微微顫抖,好的很,醫院也買通了。
死亡證明都開了。
還右耳失聰、還視網膜受損、還神經中樞障礙,不得不說,她這次下得功夫很到位。
陸衍將轉讓合同遞給他:“簽字吧,希望你好好地對待許家,好好珍惜她留給你的一切!
祁東陽看著轉讓合同,還有遺囑,恍惚抬頭。
他望著陸衍那張斯文敗類的臉,忽而明白,而后大笑。
“裝死又拿這些東西搪塞我,她是不是想看我愧疚,然后好心安理得和你這個小白臉雙宿雙棲?”
陸衍眸光一寒:“我不允許你這么侮辱她!”
許洛到死都沒有怨恨過祁東陽一句,而如今她死了,祁東陽卻這么詆毀她。
陸衍真的替許洛感到悲哀,她為何會喜歡這么一個畜生。
祁東陽無視陸衍義憤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告訴許洛,現在回到我身邊還不算晚,不然我毀了許氏,毀了她的姐姐妃凌霜,掘了她父母的祖墳!
“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