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誰啊,敢跟谷乾大師比斗,簡直是找死!”
“連形意門的老頭子都被谷乾大師打成重傷,何況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算從娘胎里習武,也不可能是谷乾大師的對手,必死無疑……”
應邀而來的絕大部分觀眾都覺得岳家大勢已去,蘇家將一躍成為江城最大的家族,幾乎一邊倒的支持蘇家,自然而然的看好谷乾。
臺上,谷乾一改之前跟趙如鋒交手時故作唯唯諾諾的樣子,顯得十分狂妄,看陳光宗的眼神滿是不屑。“小雜種,你居然破壞我跟丹鳳的好事,我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老雜種,憑你也想傷我,別做白日夢了,不想死的趕緊滾,讓秦家的老匹夫登臺受死。”陳光宗爭鋒相對的喝罵道。
“小雜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受了重傷,居然還敢跑來裝模作樣,折磨你不費吹灰之力,受死吧!”
谷乾一聲斷喝,率先發難,鼓足全身內力,運轉于右拳,雙腳點地,如離弦之箭般躍出,沉重如山般的拳頭轟向陳光宗的心口。
昨天,陳光宗被秦家灰衣老者打傷的事情已經傳到了谷乾耳朵里,見陳光宗登臺,又裝作沒事人一樣,心里便有了計劃。
他決定一上來出其不意使出全力一擊,將計就計一舉擊殺陳光宗,拿下比斗,如果拖延的太久,即使贏了,也臉上無光。
電光火石之間,谷乾拳頭已經距離陳光宗的心口近在寸許之間,如同被擊中,肯定會一擊必殺。
臺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望著場上的比斗。
人群中冷菱手握柳葉飛刀,猛地站起,完全無視比斗中外人不得插手的規則,準備甩出飛刀。
宮爵也做好了準備,之前在醫院被日本忍者偷襲,陳光宗曾救過他一次,以他高傲的性格,不肯欠人情。這次來觀戰,已經盤算好了,出手幫助陳光宗,還上人情。
就在即將被打中之際,陳光宗快如鬼魅般躍出,谷乾的一拳轟在了他留下的殘影上。
由于用力過猛,谷乾向前沖出幾步,差點從臺上掉下去,同時暗自吃驚。“好快,怎么可能?根本不像重傷未愈的樣子,難不成五虎幫傳出的消息是假的?”
臺上的形勢瞬息轉變,本想甩出飛刀的冷菱硬生生的停手,數日不見,陳光宗的身手又驚人的長進,令她又驚又喜。
說起來,陳光宗也算是冷菱教出的半個徒弟,他所會的疾風微步和飄渺綿掌全是冷菱傳授的,即使兩人之間沒有男女的那層親密關系,冷菱也感到十分欣慰。
昨天經過門羅用異能引導,陳光宗并沒有完全掌控神種的能量,但掌握了差不多六成,就是這六成能量不僅只好了他的傷,令他的實力也更上一層樓。
“你也吃我一擊!”陳光宗具體還不清楚現在的實力有多強,正好拿谷乾練手,如蛟龍出海健步飛撲而上,右拳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殘影,刺耳的破空聲隨之響起,氣勢驚人。
谷乾剛轉回身,忽見如此凌厲的拳勢,心中頓感不妙。他不敢怠慢,用了一個旱地拔蔥,快如猴子般高高躍起,艱難地躲過了陳光宗的這一擊。
看著臺上兩人的打斗,秦家老者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昨天陳光宗明明耗盡了真氣,又被他打成重傷,不死已是僥幸,怎么可能僅過一天便生龍活虎?
并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竟然都超越了昨天陳光宗出手時的表現,這讓灰衣老者更加費解,暗自感嘆:真是一個怪物,可惜不能為秦家所用,昨天真該殺了他!
谷乾身在半空之中,以為暫時安全了,沒有想到的是陳光宗的拳頭像安裝了跟蹤裝置一般,跟著朝空中襲來。
他想閃避,但身在半空根本無處借力,被當成了攻擊的活靶子,只能運功硬抗。
“啊……”只聽一聲痛苦的哀嚎,谷乾被一拳擊中,又向上飛起兩米多高,若不是劇場的屋頂足夠高,他非撞在屋頂上不可,而后筆直倒落向舞臺。
好在谷乾并非等閑之輩,盡量調整身體,以腳先觸地,觸地的一刻猛然翻滾了幾下,卸去了下墜的力道。
穩住身形,谷乾滿眼的驚愕,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剛受過重傷的人使出的攻擊,如果陳光宗是痊愈的狀態,實力那還了得?
“不堪一擊!”陳光宗不屑的嘲弄,他剛才有機會乘勝追擊,重傷谷乾,但是并沒那么做,完全把對方當成了練手的活靶子。
只有陳光宗完全熟悉了現在的力量,才能更好的對付秦家老者,不介意讓谷乾多活一會兒。
谷乾再也沒有之前的猖狂,面色凝重,側著頭望了一樣臺下的北辰幫幫主梁金生,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緩緩站了起來。
“這樣才好玩嘛,要是一拳把你打趴下了,就太沒意思了。”陳光宗玩味的道。
“小子,莫要猖狂,讓你看看我的看家秘寶。”谷乾忽然在懷里摸了一把,兩個黑色彈丸出現在手里,正是他偷襲趙如鋒所使用的毒氣彈。
如果沒有毒氣彈,谷乾跟趙如鋒誰輸誰贏,還十分難料。隨著話音,他猛地朝著陳光宗的方向扔出黑色彈丸,嘴角再次揚起陰險的冷笑。
“雕蟲小技!”陳光宗更加輕蔑,竟然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等著黑色彈丸落在腳下炸裂。
“砰、砰!”兩聲悶響過后,陣陣黑霧快速彌漫,籠罩向陳光宗的全身,一股惡臭味也隨之飄散,連臺下的觀眾都有些難以忍受。
“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眼看陳光宗被黑霧籠罩,谷乾一陣獰笑,彈丸里的毒氣是他的獨家配方,能通過全身的毛孔滲透,就算摒住呼吸也沒用。
臺下的岳卓聯頓時變了臉色,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他深知毒氣彈的厲害,導致了趙如鋒的間接死亡。
人群中身處不同位置的陶月柔、岳瑤瑤、司徒丹鳳都不約而同的緊緊攥起了拳頭,手心直流熱汗,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默默祈禱陳光宗千萬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