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浩慢慢的察覺出來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陳光宗今天的行為很是怪異,不揭露他的短就不錯了,又怎么會好心的夸獎他。
不過,他就是說不出來怪在哪里,只能不停地陪著笑。
“陳光宗,岳少爺出身名門望族,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再反觀你,不僅出身山村,而且連大學都沒有讀完,可以說一無是處,你明白其中的差距嗎?”仇美鳳難以遮掩臉色的輕蔑之色道。
“這差距確實沒得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陳光宗并沒有自卑,反而笑嘻嘻道,讓人聽著更像是在說反話。
岳文浩雖然出身名門,但若是沒有陳光宗救治好了岳老爺子,岳家恐怕自身難保,到那時岳文浩就是一只喪家之犬!
至于學歷,岳文浩學歷再高也不過是個紈绔子弟,一旦脫離了岳家的庇護,無異于廢物一個,反觀陳光宗一身醫術出神入化,不管走到哪都會被人奉為上賓!
“陳先生說笑了,我哪敢跟你比。”岳文浩不敢得罪陳光宗,連忙陪笑道。
這話落在仇美鳳耳朵里,覺得岳文浩是在謙虛,有些頤指氣使道:“這就是差距,你看看人家岳少爺多有涵養,哪怕是面對社會底層小人物也這么客氣。”
“這也算有涵養嗎?”陳光宗不屑的笑了笑,以前岳文浩沒少和唐英杰在江城欺男霸女,仗勢欺人,如果這也算有涵養,天下就沒人惡人了。
“你看看你什么態度?人家岳少爺對你這么客氣,你卻一點禮貌不懂,連句回敬的話都沒有!”仇美鳳很不客氣的嘲諷道。
“就算我想要回敬一句,他也不敢答應啊!”陳光宗看向了岳文浩,玩味的道:“你說是吧,岳少爺。”
“陳先生真是折煞我了。”岳文浩都快要哭了,就連大伯岳卓聯都不敢在陳光宗面前擺架子,更不用說他了。
陳光宗三番兩次因為自己被仇美鳳嘲諷,哪怕是的脾氣再好,也難免會生氣。如果此事一旦傳到岳卓聯耳朵里,絕對不會輕饒岳文浩。
“岳文浩,你來相親的事情,你大伯知道嗎?”陳光宗沒頭沒腦的問道。
“回陳先生,我大伯并不知情,是我父親讓我來的。”岳文浩畢恭畢敬的回道。
陳光宗很了解岳文浩的父親岳卓群是什么樣的人,按照他那無利不起早的性格,肯定想從仇美鳳身上得到什么好處,這才會派自己兒子來相親。
仇美鳳的現任丈夫家境雄厚,說不定岳卓群想跟對方聯姻,互相利用,提高自己在岳家的地位。
“先等一會兒,我給你大伯打個電話,問問他有什么意見。”說著,陳光宗掏出了電話。
這一幕落在了仇美鳳眼中,自然是覺得陳光宗在裝大尾巴狼,岳文浩的大伯可是岳家家主,又豈會和他這種無名小輩有所交際。
岳文浩也不知陳光宗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雖然他的婚姻大事用不著岳卓聯做主,但是不敢阻攔陳光宗打電話。
此時,岳卓聯正在為整合唐家產業而忙的焦頭爛額,不過看到陳光宗打來的電話,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很是客氣的問道:“小陳,有什么事情嗎?”
自從他在唐家見識到了陳光宗的實力后,對于陳光宗的態度愈發的客氣,心中早打定主意,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要籠絡住陳光宗。
“岳伯父,你們家岳文浩正在和我女朋友相親呢,我想問問你有什么看法?”陳光宗語氣淡然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么,文浩跟你女朋友相親,反了他了!”聽聞此言,岳卓聯勃然大怒,直接拍案而起。
他身為岳家家主,對于自家的小輩自然甚是了解,尤其是家族最為紈绔的岳文浩,平時更是沒少囑咐教導。
特別是這次唐家的事件后,岳卓聯特意警告過岳文浩,不管他在外面如何惹是生非,唯獨不能得罪陳光宗,否則將他逐出岳家!
岳文浩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招惹陳光宗,原本岳卓聯以為岳文浩聽進去了,心中甚是欣慰,哪能料到這家伙還沒有老實兩天,就忍不住犯毛病了。
世界上最大的仇恨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岳文浩竟敢明目張膽的去搶陳光宗女朋友!
“陳先生,你在哪里,我現在就去教訓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岳卓聯憤憤的道。萬一陳光宗因此記恨上了岳家,投入蘇家的懷抱,將是大麻煩!
陳光宗將仇美鳳的公司所在地告訴了岳卓聯,然后掛掉了電話。
“陳光宗,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非要毀掉我女兒的幸福,你才肯罷休!”仇美鳳呵斥一通,又對著岳文浩解釋道,“岳少爺,你可不要聽他瞎說,我女兒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岳文浩在得知張靜香是陳光宗的女朋友后,臉色瞬間變得比吞下死耗子還難看,眼神呆滯,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這次是徹底完了。”
仇美鳳還以為岳文浩是誤會了,不停的在一旁解釋。
“看在媒人的面子上,我喊你一聲仇姨,你為何要害我,你說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岳文浩突然看向了罪魁禍首仇美鳳,目呲欲裂欲要吃人。
仇美鳳頓時一臉茫然,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岳文浩,怎么無故發起瘋來了?
“陳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靜香小姐是你的女朋友,不然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么做,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岳文浩站起身,對著陳光宗九十度一躬到底,行了個大禮,如果陳光宗不原諒他,下跪的心都有。
仇美鳳不敢訓斥岳文浩,只能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在陳光宗身上,指著陳光宗的鼻尖喝道:“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看在你是靜香姐母親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陳光宗面色陰沉的道,要是換做其他人,他早就把那人的手給廢了!
張靜香一直站在門外偷聽,可是她越聽越是迷惑,她知道岳文浩跟唐英杰一樣是紈绔子弟,哪里會對陳光宗這么低聲下氣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