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爵的傷勢還沒好,不敢輕易打斗,可有人攻擊自己,不得不自保,猛然伸手抓住了襲來的武士刀。
若常人用手接鋒利的武士刀,肯定是手掌被斬斷的結果,宮爵的手碰到武士刀之時卻迸射出一串火星,細看則會發現,他的手上戴著一副金絲手套,硬生生的接住了武士刀。
從窗口闖進來的忍者早有準備,按動刀柄的繃簧,從刀身里又抽出了一把細窄的武士刀,電光火石間刺入了宮爵的肩膀。
宮爵沒想到對方的武士刀暗藏玄機,居然是子母刀,他心高氣傲,目空一切,再次傷在忍者手中,頓時暴怒,不顧自己的傷勢跨前一步,手握沒有刀柄的刀身,惡狠狠的橫斬向武者的腦袋。
忍者那把細窄的武士刀還留在宮爵的肩頭,他貿然跨前一步,后果就是肩膀被刺穿,鮮血順著刀身滴滴嗒嗒淌落。
眼見宮爵一刀斬來,那名忍者急忙縮頸藏頭,刀身從他的腦瓜皮上掃過,連帶著頭發和血肉被削下去一大塊,變成了禿瓢。
“少主!”穆青瞟見宮爵受傷,心急之下顧不上攻擊她的兩個忍者,抽身保護宮爵,右腿劃過一道優美又凌厲的弧度,踢中了刺傷宮爵的忍者。
攻擊穆青的其中一個忍者快步跟上,手起刀落,砍在了穆青的后背上,留下一道幾乎斜貫整個后背的細長傷口,深可見骨。
“啊!”穆青吃疼痛呼,身形向前撲出幾句,差點撞在窗臺上。
宮爵和穆青都受了重傷,情況非常不利,無奈之下,穆青從腰間摸出幾顆彈丸似的東西,一股腦全砸在了地板上。
隨著彈丸落地碎裂,一股股紅霧升騰而起,片刻間彌漫了整個病房。
穆青和宮爵都知道紅霧有毒,立刻捂住口鼻,摒住呼吸,現場還有四個忍者,他們也無暇提醒陳光宗。
好在陳光宗見過這種紅霧,不用提醒,也知道摒住呼吸。
宮爵和甲賀流忍者約戰的那天晚上,宮爵差點死在甲賀流最強上忍宮本手里,一個神秘人忽然現身,扔出散發紅霧的彈丸,救走了宮爵。現在看來,那個神秘人應該是穆青無疑。
四個忍者不傻,料到紅霧可能有毒,也紛紛摒住了呼吸。
不過病房的空間有限,紅霧擴散的很快,砍傷穆青和刺傷宮爵的兩個忍者距離紅霧的擴散中心最近,多少吸入了一些,身體踉蹌,搖搖晃晃的軟倒在地。
剩余的兩個忍者各自持刀護住身體,暫時停止了攻擊,如果紅霧有劇毒,在場的誰也跑不了。
陳光宗悄悄蹲下身,撿起一把苦無,借著朦朧紅霧對視線的影響,冷不丁躍出,刺向跟他交手的忍者。
這個忍者有所防備,揮動苦無,跟陳光宗又打斗在了一起。
有人動了,另外一個忍者按耐不住,抬手甩出一把苦無打碎燈泡,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五樓的火光映照進來,他趁機撲向穆青和宮爵。
宮爵和穆青都受了重傷,必須速戰速決,陳光宗的左手中多出一根銀針,趁著跟忍者近身打斗之時,冷不丁刺在了對方的廉泉穴上。
廉泉穴在頸部正中線與喉結正上方橫皺紋交叉處,可以說是咽喉要害,在《擒拿二十四穴歌》中有句話叫:四打廉泉穴,絕氣一命休。
自從陳光宗接觸藥王神針以后,對人體的穴位已經研究的很透徹,這一針下去足以要了忍者半條命,隨后用苦無的劍柄撞在忍者的太陽穴,將其打暈。
房間里只剩下了最后一個忍者,宮爵和穆青正在聯手對敵,兩人雖然受了重傷,卻不足以致命,還有抵抗的能力。
陳光宗欺身而上,加入戰團,僅剩的忍者便吃不消了。
這個忍者見勢不妙,冷不丁抽身后退,提起那個從窗口跳進來的忍者,縱身從六樓跳了下去。
陳光宗快步來到窗口,只見一根鋼絲從樓上垂了下來,那個從窗口跳進來的忍者就是利用了這根鋼絲,鋼絲系在他的腰間,還沒來得及摘下,逃走的忍者順著鋼絲滑落。
“想跑,沒那么容易!”陳光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揮動苦無用力砍向鋼絲,三四下將鋼絲斬斷。
逃走的忍者已經到了一二樓的位置,掉下去似乎沒受什么傷,爬起身逃之夭夭。
“瑪德,算你們走運!”陳光宗無暇追趕逃走的忍者,一手一個攙扶著受傷的宮爵和穆青離開了這間病房。
此時,醫生和護士還在疏散病人和家屬,實在抽不出人手給宮爵和穆青包扎。好在陳光宗也算是醫生,借用了一些醫療用品,給兩人先簡單處理下傷口止血。
宮爵挺有骨氣,捂著冒血的肩膀,咬牙道:“我沒事,能撐住,先給青姐包扎。”
“我也能撐住,先給少主包扎。”穆青的傷勢很重,失血不少,臉色發白,強撐著謙讓道。
“現在不是謙讓的時候,青姐,我先給你止血,忍著點。”
論傷勢,陳光宗也得先救治穆青,抬手在她身上點戳幾下,封住一些血脈,然后來到穆青身后,小心翼翼地揭開了她的衣服,讓傷口完全露出來。
只見穆青的傷口幾乎縱貫整個后背,血肉翻翻著,深的地方都看見了白骨,這樣的傷口必須進行手術縫合。
可眼下沒有外科醫生,也沒有縫合的藥線,陳光宗只能自己想把法處理,酒精消毒什么的對于這么長的傷口根本沒用。
轉念之間,陳光宗有了主意,雙手按在傷口中間的部位,用指縫夾著讓傷口對合,默默運轉蘊含著神種生機的真氣,灌入其中。
為了快速止血,他把能調用的神種生機之氣全用上了,別說還真管用。
時間不大,傷口血流的速度開始減緩變慢,短短的兩三分鐘便完全凝結,之后對合在一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穆青只覺得后背的疼痛漸漸有所減輕,一股溫暖的氣流在傷口附近流轉,非常舒服。
若傷口愈合的太快,陳光宗不好解釋,見不再流血后松開了手,開始用酒精消毒,清理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