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柔養針時,陳光宗的手機響起,他停止把玩手中的硬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隨手接通道:“喂,你好,哪位?”
“是我,王芳。”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居然是陳光宗的初戀女友王芳。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陳光宗淡淡的問道,好像在跟陌生人說話。
“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想告訴你,是關于二癩子的。賴虎失蹤以后,他懷疑是你加害了賴虎,一直想找你報仇,最近幾天可能要對你不利,詳細情況在電話中說不清楚,我們見面談吧。”
陳光宗早已今非昔比,如今二癩子在他眼中如跳梁小丑般微不足道,也不想跟王芳再產生什么瓜葛。“我沒興趣知道,他想找我報仇盡管來好了,保證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光宗,其實我一直想給你道歉,我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兒,但并非我的本意,我也是受了二癩子的威脅與欺騙,希望你能原諒我,給我個彌補的機會。
二癩子是真的想加害你,我不忍心坐視不管,再對不起你。昨晚,二癩子來找過我,無意間透露了他報復你的卑鄙計劃,還牽扯到你嫂子秦蘭,我必須告訴你,時間地點你來安排。”
王芳說的很真誠,不像是假話,考慮到秦蘭的安全,陳光宗沉思片刻,答應道:“好吧,今晚七點,在你上班的KTV附近找個飯館見面。”
給陶月柔拔掉銀針已是黃昏,陳光宗下樓,坐上吳良的車,前去見王芳,
吳良儼然變成了陳光宗的跟班小弟,沒事就會來找陳光宗,下午他開車送陳光宗來陶月柔家的,一直等在樓下。
晚上七點左右,在約定好的飯店,陳光宗見到了王芳,吳良很識趣的坐在旁邊一張餐桌吃飯,沒參與兩人的談話。
王芳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化著精妝,身穿白色連衣短裙,胸口略低,剛好露出一抹誘人的白溝,腿上裹著黑色絲襪,很是性感,噴的香水有些嗆人。
然而,陳光宗卻對王芳的打扮毫無興趣,隨便點了四個菜后,開門見山道:“這頓飯算我請你的,說吧,二癩子想怎么報復我?”
“你也太無情了吧,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初戀女友,難道不能先陪我吃飯嗎?”王芳嗔怨道,看陳光宗的眼神透著余情未了。
“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當時你我都年少無知,不提也罷!”陳光宗態度冷淡道。
“不管你怎么看我,在我的心里一直沒有忘記你,算了,不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王芳哀嘆一聲,招手喊道:“服務員,來瓶白酒。”
陳光宗皺了皺眉頭道:“我不喝酒。”
“我是給自己點的,沒說要你喝,咱們沒有當面說過正式分手,這頓飯就當是分手晚餐了,我想要祭奠一下逝去的青春。”
時間不大,服務員先送上了一道菜加一瓶白酒,王芳給自己倒了一杯,啥也沒說,直接一飲而盡。
王芳用的是喝水的玻璃杯,倒滿一杯,一瓶酒的三分之一沒了,足有三兩,喝下去后臉色頓時泛紅。
吃了幾口菜,王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口氣喝完,跟喝白開水差不多。
陳光宗不知道王芳的酒量,但是喝這么快,很容易喝醉,他擔心王芳喝醉了,有些話就問不出來了,勸道:“別喝了,喝這么猛對身體不好。”
“要你管,我今天就想喝醉!”兩杯白酒下肚,王芳有了幾分醉意,眼神迷離。
“你想怎么喝,我不管,但是你得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吧,我可不是來看你喝酒的。”
“讓我告訴你也可以,陪我喝一杯。”王芳趁機提出要求道。
“好,我陪你喝一杯,剩下的白酒咱倆分了。”說完,陳光宗拿起酒瓶,給王芳倒了小半杯,剩下的全倒進了自己的杯子里。
“讓你養金魚呢,必須滿上,服務員再來一瓶白酒。”
“別要了,一瓶足夠。”
不顧勸阻,王芳又要了一瓶白酒,給陳光宗倒滿,能看出她有點喝高了,倒酒時撒了不少。
無奈之下,陳光宗只好喝下了杯中酒,這點酒對現在的他來說不算什么,運轉真氣,輕輕松松就能化解。
王芳也喝了一杯,短短不到十分鐘內,她喝下的白酒加起來差不多一瓶了,若是不勝酒力的人,早鉆到桌子底下去了。
“你不能再喝了,二癩子有什么卑鄙計劃,該告訴我了吧?”陳光宗把酒瓶拿到自己身旁,問道。
王芳醉意盎然的笑了笑,口齒含糊不清道:“二癩子說了,他找了幾個賴虎的朋友,想綁架秦蘭,引你上鉤,最近兩天就會動手。”
看王芳差不多喝醉了,說的應該不是假話,陳光宗信以為真,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還敢打我嫂子的主意,二癩子住在哪,你知道嗎?”
“應該住在賴虎的朋友那,具體在哪,我不清楚。”
陳光宗本想今晚就去找二癩子,但是沒問出他的住處,只能作罷,心想大不了這幾天我跟著秦蘭上下班,看二癩子能耍出什么花招。
跟王芳沒啥好聊的了,陳光宗打算離開,但王芳喝多,趴在了桌子上。陳光宗不是冷血動物,不忍心對王芳棄之不管,扶著她,走出飯店。
王芳醉得都邁不開腿了,癱軟的身軀掛在陳光宗身上,沒人攙扶,肯定當場摔倒。看她醉成這樣,陳光宗只好大發善心,送她回家。
王芳的住所離上班的KTV不遠,在一處小區的地下室,吳良開車相送。
到了地下室門口,吳良嘿嘿一笑道:“老大,酒后容易亂性,我就不跟著進去了,免得打擾你的好事,我先走一步,明天上午再來接你。”
“別走,我送完她,馬上回來。”
陳光宗半攙半架著王芳,走進地下室,將王芳送進租住的房間,把她放在了床上。
“你別走!”王芳猛地摟住了陳光宗的脖子,散發著刺鼻酒氣的嘴巴吻了上去,動作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