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宗隨后緊追,黑衣人的速度雖快,他的腳程也不慢,真氣運轉到極致,腳下如同生風一般。
在森林公園茂密的樹林中跑來跑去,黑衣人也沒能甩掉陳光宗,并且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追到不足三米,陳光宗掏出一根普通銀針,猛地甩了出去。
銀針一閃即逝,刺在了黑衣人的小腿上,如同受到蚊蟲叮咬,雖然不算疼,但黑衣人的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黑衣人稍微遲緩了一兩秒,陳光宗趁機追到近前,一掌打向黑衣人的后心。
“唰!”黑衣人的反應十分靈敏,忽感腦后惡風不善,轉動身形,武士刀向身后橫掃而出。
眼見月光反射的寒芒一閃,陳光宗急忙停身暴退,黑衣人一刀掃空,兩人相隔兩米左右站定,形成短暫的對峙。
“殺!”黑衣人自覺逃脫無望,不如一戰,一雙冷冽的眸子凝視陳光宗片刻,突然欺身而上,雙手捧刀,閃電般斬向陳光宗的脖頸喉嚨,下手又快又狠,如果斬中必定一擊致命。
陳光宗不敢大意,腳踏疾風微步,迅速閃躲。
黑衣人一刀落空,身形如跗骨之蛆貼上,又連劈數刀,目標全是人體的要害部位,恨不得將陳光宗一刀劈死。
陳光宗除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外,沒有任何武器,跟赤手空拳對敵無異,明顯吃虧,不能硬來,只好利用靈活迅疾的身法游走,尋找還手的機會。
黑衣人得勢不饒人,宛如一頭下山的猛虎,仗著兵器的優勢,一刀接著一刀凌厲的劈斬而出,一時間刀光繚繞,寒芒四起。
陳光宗一味的被動閃躲,看似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幾次險些受傷。
“好厲害,我得想個辦法應付,否則肯定要吃大虧!”想到這,陳光宗趁著躲閃之際,從兜里摸出幾根銀針,抽冷子甩了出去。
這些都是普通銀針,只要不是打中重要穴位,對人體的傷害不大,但是足以擾亂對方。并且距離足夠近,即使陳光宗打銀針暗器的功夫還沒練到家,也能打中。
“八嘎!”被打了幾針,黑衣人有些惱怒,冷不丁將武士刀交于左手,從身上摸出一把四棱形的手里劍,盤旋著甩了出去。
沒想到對方也會打暗器,陳光宗躲閃的慢了一些,被手里劍打在了左臂上。
他疼得呲牙,急忙抽身后退,在肩頭連點兩下,封住血脈,然后拔出了手里劍,按住了傷口,手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鮮血。
“小鬼子,算你厲害,爺爺不陪你玩了!”陳光宗調頭開溜,邊跑邊提高嗓音喊道:“來人啊,另外一個小鬼子在這!”
黑衣人隨后追趕,幾個快速起落,便追到了近前,揮刀直刺陳光宗的后心。
陳光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故意逃走,以退為進,引誘敵人追趕,再殺個回馬槍,所以跑得速度并不算太快。
感到一股森冷的勁風襲來,陳光宗早已做有防備,快如貍貓般變幻方向,身形轉動,甩手打出兩根銀針。
這兩根是偶然得來的法寶銀針,灌注真氣后快如梭鏢,一閃而過,準頭奇佳,分別打中了黑衣人的雙眼,大部分針身都沒入其中。
剛得到法寶銀針時,冷菱曾親手實驗過,能輕松的打穿木門,何況是脆弱的眼珠。
“啊!”黑衣人一聲凄厲的慘叫,在寂靜的夜晚聽上去有些滲人,武士刀也扔了,雙手捂住了眼睛。
“趁你病要你命,去死吧!”趁此時機,陳光宗騰身而起,惡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黑衣人腹部柔軟的肝臟部位。
“嘭!”黑衣人被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樹上,又反彈在地,口吐鮮血。雖然不至于喪命,卻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難以爬起來。
陳光宗上前,又是一腳,將黑衣人踢暈。
法寶銀針天下難尋,千金難求,不容有失,陳光宗先拔出銀針,擦掉上面的血跡,收了起來,而后才騰出手搜身。
“撞大運了!”陳光宗在黑衣人的胸部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從里面的衣兜掏出來一看,赫然是被搶走的那塊綠寶石。
捏在手里,他頓感一股暖意從綠寶石上透發而出,非常舒服,內心也變得祥和,仿佛能撫平負面情緒。
“看來在拍賣會上,那兩位女士說的不假,真得好像……怎么回事?”
沒等陳光宗仔細感受,忽見綠寶石迸發出如同小太陽般的絢爛綠光,一下子將他籠罩在了其中,不禁大吃一驚。
綠光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隱約間還有無數神秘的‘線條’在其中流轉。
讓陳光宗更吃驚的還在后面,那些神秘綠光竟然融入了他的體內,轉眼間如同鯨吞填海一般消失不見,連手上的那塊綠寶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愣半晌,陳光宗回過神來,只覺得渾身舒暢,就好像吃下了人參果,全身毛孔舒張,說不出的暢快,沒有任何不適的癥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異狀,綠寶石居然化為無數綠光,鉆入我的體內消失了?”
“陳光宗,你在哪?”就在這時,呼喊聲在林間響起,聽上去好像是宮爵。
“我在這。”陳光宗下意識的回應道。
時間不大,宮爵循聲找來,先看了看陳光宗,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他身上有被搶走的那塊綠寶石嗎?”
“我……剛打倒他,還沒來得及搜身。”陳光宗不知如何解釋綠寶石的消失,如果讓他賠償,綠寶石拍出了三千萬的價格,把他賣了也賠不起,只好撒謊。
宮爵上前搜遍了黑衣人的全身,什么也沒找到,氣得一腳踢爆了黑衣人的腦袋,出手相當殘暴,并且如踩死一只螞蟻般毫不在意。
“還有一個黑衣人,我去追趕,你回去療傷吧,不過你真夠弱的,給我丟人!”宮爵輕蔑的鄙視一句,迅速離開。
“我弱不弱跟你有毛關系?人不大,口氣不小!”陳光宗冷哼一聲,反正衣服被劃破不能穿了,他撕下一塊布條,纏住傷口,也離開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