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江城大學,隨著下課鈴響起,一群大學生從教室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陶月柔在幾個學生的圍繞下,也走出教室。她身穿優雅的藍色連衣裙,沒有拄拐,走路看上去已經跟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陶老師,我有件事想單獨跟你聊聊。”這時,等在門外的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迎了上去,面帶微笑的對陶月柔道。
“陶老師,我們先走了,明天見。”幾個學生道別道。
“好,明天見。”等幾名學生走后,陶月柔收斂笑容,有些冷淡的對男子道:“馬老師,你找我什么事?”
“有點私事,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想請你晚上去看電影,順便一起吃個晚飯。”馬老師殷勤的道。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朋友還在等我。”陶月柔抱歉道,她知道馬老師有意追求自己,但她對馬老師沒有任何感覺。
馬老師跟上任女朋友分手有半年時間了,再找個女朋友無可厚非,正在他物色人選之時,陶月柔調到了江城大學。
初次見面,他就被陶月柔的容貌迷住了,毫不介意陶月柔的右腿殘疾,覺得自己不嫌棄陶月柔,應該比較容易追到手。
最近兩天,馬老師忽然發現陶月柔來學校時不拄拐了,右腿竟然恢復,讓他又驚又喜,更堅定了追求陶月柔的決心。只不過郎有情女無意,讓他非常苦惱。
“月柔,你應該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是真心喜歡你,可每次約你,你都拒絕,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保證不讓你失望!”馬老師深情的道,露出個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
說起來,馬老師長得并不難看,他父親在教育局工作,大小也是個官,家庭還算不錯,找女朋友并不發愁,甚至覺得自己能看上陶月柔,是她的福氣。
“我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朋友真的在等我,不好意思了。”陶月柔婉言拒絕,對著不遠處的一個青年揮了揮手,笑道:“光宗,讓你久等了。”
“我也是剛到。”
陶月柔打招呼的正是陳光宗,由于陶月柔下午有課,陳光宗又去醫院看望司徒丹鳳,給她針灸定在了晚上。
另外,陶月柔還說今晚請陳光宗吃飯,所以陳光宗才來到了學校,等陶月柔下課。
當陳光宗離開醫院時,惹得小妃很不高興,說好的今晚讓陳光宗侍寢,他卻又找借口跑了,以至于小妃懷疑自己的魅力下降了,還是陳光宗嫌棄她的出身?
小妃是云上人間的陪酒小姐,遇上出手大方又帥氣的客人,出去過夜也不是不可以,但都是逢場作戲,她也渴望能遇上真愛。
陳光宗越是躲避,小妃越覺得陳光宗為人不錯,不像云上人間的那些客人,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
看著陶月柔和一個陌生男子有說有笑的離開,跟對自己的態度判若兩人,馬老師的心里不禁泛起一股醋意和嫉妒。
陶月柔在學校附近的飯店請陳光宗吃了頓晚飯,然后又一起來到了陶月柔租住的公寓。
到公寓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讓陶月柔在床上躺好,按照以往的流程,陳光宗先給她的右腿按摩推拿,然后針灸,整個過程下來至少兩個小時。
如今陶月柔的右腿差不多徹底康復,正常走路已不是問題,繼續給她治療算是鞏固療效,有益而無害。
自己的右腿真得恢復了,陶月柔感覺跟做夢一樣,最近幾天的心情大好,對陳光宗也充滿了感激。
可以說是陳光宗拯救了陶月柔的人生,讓她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無異于英雄救美,陶月柔感激之余,對陳光宗還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接近十點,陳光宗快拔針的時候,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陶月柔疑惑的問道:“誰啊?”
“我們是物業的,二樓的住戶反映衛生間漏水,我們來檢修下水管,麻煩你開下門,配合一下,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謝謝了!”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客氣又禮貌道。
陶月柔不是那種不懂得通情達理的女人,她身上還扎著銀針,不方便起床,對陳光宗道:“麻煩你去開下門吧!”
陳光宗點了點頭,邁步走過去,打開房門后,只見門外站著三個身穿藍色修理工衣服的男子,手中拎著工具箱。他并沒有懷疑,微微一笑道:“請進吧!”
領頭的男子長相粗獷,皮膚略黑,看上去跟勞苦大眾沒什么區別,他進屋后掃視一圈,隨口問道:“家里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是的!”陳光宗回答道。
“那就好,別動!”領頭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冷笑,右手突然從衣袖里伸了出來,手中赫然握著一把手槍,迎面頂在了陳光宗的肚子上。
“別動,別喊,動一下打死你們。”另外一個男子也拔出了手槍,控制住了陶月柔。
剩下的男子則是關上了房門,負責放風警戒。
任誰也不會想到進門的會是三個持槍歹徒,陳光宗和陶月柔都毫無防備,頓時傻眼。
陳光宗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額頭冒出冷汗,但他畢竟經歷了不少難關,很快鎮定下來。“朋友,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我們找的不是你,只能怪你倒霉,找了一個掃把星女朋友。”領頭男子冷笑,誤以為陳光宗是陶月柔的男朋友。“猴子,動手,連這小子一起帶走。”
“好咧!”堵門的男子回應一聲,從工具箱里拿出一條手帕,快速捂在了陳光宗的鼻子上。
陳光宗頓時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片刻間,眼前發黑,昏迷過去,人事不醒。
臨昏迷之前,他暗自咒罵:真尼瑪的倒霉,遇上這種無妄之災,只要老子有一口氣在,絕饒不了你們!
“光宗,你怎么樣?”陶月柔緊張的問道。
“別他嗎的亂喊!”外號猴子的男子又拿出一塊手帕,捂住了陶月柔的口鼻,她也昏迷了過去。
“綁起來,帶走!”領頭的男子發話道。
另外兩人各拿一條繩子,將陳光宗和陶月柔的手腳全綁了起來,然后裝進一個長條形的大口袋,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