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多,陳光宗又來到了冷菱居住的賓館,每天上午給她針灸,然后習武,仿佛變成了一種習慣。
只不過,最近幾次針灸的效果越來越差,冷菱體內排出的毒素也越來越少,皮膚變得淡紅中透著黃白,好像抓撓過后的顏色。
如果只有一塊,倒沒什么,但全身都是這樣的顏色,嚴重影響了美感。
陳光宗將冷菱現在的狀況,總結為治療的第二階段,也是最頑固的階段,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堅持天天針灸,爭取有一天達到量變到質變的效果。
“師姐,我問你個事,加入十絕門后,我可以另外加入別的幫派嗎?”扎上針后,陳光宗隨口問道。
“可以,但是別忘了你身上的毒,不管你加入別的什么幫派,都要絕對效忠于十絕,膽敢背叛,即使門內不派人來殺你,清理門戶,你也只有死路一條。”冷菱嚴厲的告誡道。
想到所中的十絕蠱丹,陳光宗暫時也沒辦法解除,不由得哀嘆一聲!昂沃冶欢舅幙刂屏,以后生是十絕的人,死是十絕的鬼了唄?”
“不錯,不僅是你,所有加入十絕門人都一樣!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還有一年時間。”陳光宗心里話,不信我一年時間,還找不出解毒的辦法,隔三差五我就用解毒針法給自己針灸一次,總會見效的。
針灸完,冷菱沒休息,和陳光宗來到了附近一條偏僻狹窄的小巷。
這條小巷很少有人來,是陳光宗找到的比較適合‘切磋’的地方,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窄,僅容一輛客車通過,稍有不慎很容易撞在墻上。
站定之后,陳光宗率先發動攻擊,這些天他也不是白挨打的,漸漸熟悉了冷菱的招式和速度,已經能跟冷菱過上二十幾招了。
不過,前提是冷菱僅用腿腳,不用雙手進攻。
兩人你來我往,打斗在了一起,由于小巷狹窄,限制了兩人的活動范圍,對身體的靈活性要求更高,也有助于陳光宗磨練疾風微步。
一晃十幾回合過去,陳光宗突然使出了一招龍爪手,襲向冷菱的胸部。
他每次都慘遭被虐,換成誰也受不了,心里憋著一股氣,很想贏冷菱一次,也不在乎用一些卑鄙招式了。
冷菱面無表情,身形輕飄飄的迅速后退,快如閃電般避過,并拉開一定的距離,右腿緊跟著撩起,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目標卻是陳光宗的襠部,顯然故意報復陳光宗的襲胸招式。
陳光宗嚇了一跳,若被踢中,非斷子絕孫不可,他還沒創造過下一代呢,變成太監還怎么活啊,立刻抽身暴退。
冷菱一腳踢空,快步跟上,又是一腳側踢,橫掃陳光宗的腰部。
陳光宗當即運氣下沉,護住腰部,這是他學來的真氣護體的方法,右手從身上掠過,拔出事先準備好的銀針,迎了上去。
電光火石間,冷菱這一腳踢中了陳光宗腰部,同時陳光宗手中的銀針,也刺在了冷菱膝蓋的部位。
陳光宗幾步踉蹌,撞在了墻上,冷菱也把腿收了回去,忽感小腿酥麻無力,暗叫不妙,被刺中穴位了。
“師姐,看你一條腿還怎么贏我?”陳光宗有些得意的大笑,抖擻精神,再次撲上。
冷菱卻不屑冷笑,冷不丁出手擒住了陳光宗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帶著殘影,令人防不勝防的印在了陳光宗的胸膛上。
陳光宗感覺這一掌的力道不重,卻有一股連綿不絕之力沖擊向五臟六腑,十分難受,連連倒退了出去。
喘了幾口氣,他有些惱怒道:“你……你耍賴,說好只用雙腿,不用雙手的!
“我就是耍賴了,你能怎樣?”冷菱一臉的戲謔,仿佛吃定了陳光宗。
“能逼你出掌,說明我的進步了,今天算是我小勝一籌,不打了!标惞庾谵D怒為笑道。
“你說了不算,我還沒打過癮呢!”冷菱單腳著地,身法依舊穩健而迅速,似乎一條腿不能發力,對她毫無影響,雙掌連綿,姿勢優美的打向陳光宗。
原來你也是個記仇的女人,寧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陳光宗迫于無奈,還得繼續打。
冷菱的掌法好像太極一般四兩撥千斤,陳光宗的拳頭每次碰到她的手,都打不實,力道被巧妙的化解了。
又打斗了幾個回合,冷菱故伎重施,左手擒住了陳光宗的手腕,順勢向懷里一帶,右掌跟著拍出,再次打中陳光宗的胸膛。
這次陳光宗感覺的更加清晰,如同波紋般的連綿之力,透過皮肉,沖擊向了他的五臟六腑,腹內一陣氣血翻涌。
若不是冷菱手下留情,這一掌非被打吐血不可。
陳光宗緊咬牙關,翻腕抓住了冷菱的左手,同時揮動另外一條胳膊自下而上揚起,撞開了冷菱的右手,下一秒彎腰低頭,使了一招老和尚撞鐘。
“嘭!”陳光宗的腦袋一下子撞在了冷菱的胸口上,冷菱的一條腿難以發力,還是受到了影響,不能靈活后退,沒能躲開。
她本能的退了一步,結果被扎穴位的小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仰面倒了下去。
此時,陳光宗的身體前傾,也被帶著摔倒了,壓在冷菱身上,整個腦袋不偏不倚的扎進了一片柔軟的隆起部位。
即使冷菱冷如冰山,但畢竟還是女人,敏感部位受到侵犯,頓時惱羞成怒,抬腿用膝蓋撞在了陳光宗的小腹上。
“!”陳光宗疼得慘叫一聲,閉嘴時自然而然的咬在了那片柔軟地帶。
“你……松口!”冷菱立刻翻轉身體,將陳光宗壓在了身下。
與此同時,陳光宗感覺一片柔軟在自己的臉上亂蹭,都變形了,但時間很短,來不及細細體會,便離開了。
冷菱強撐著站了起來,很想重重的給陳光宗一腳,可她一條腿用不上力氣,憤憤的作罷,重重冷哼一聲!跋虏粸槔俑覍ξ疫@樣,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