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讓你看我的胳膊,除非你有把握治好我的病。”女人不太相信陳光宗,冷冰冰的道。
“讓我看看你的胳膊也行,兩條都看。”
等女人挽起袖子,只見她的雙臂都是淺紅色,跟常人的皮膚明顯不同,即使不懂醫術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她生病了。
陳光宗仔細端詳一番,在女人的皮膚下面有一些紅點,跟皮膚的顏色幾乎相同,不細看很難察覺出來。
再結合剛才女人的回答,陳光宗肯定道:“我確定你得了血疹,這是一種罕見的血液毒素疾病,很難根除。一旦你的皮膚變成血紅色,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能治嗎?”女人簡單扼要的問道。
“說實話,我以前沒治療過血疹,但我知道方法,可以一試,大概有七成把握治愈,決定治不治就看你了。”陳光宗實話實說道。
“治!”女人自幼受血疹這種怪病折磨,有任何一線希望都不會錯過,換成任何人也是如此。
“血疹,全身的皮膚變紅,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怪病!”張老一直在旁邊聽著,暗自嘀咕。
以陳光宗的見識,肯定不知道這種怪病,不用問,絕對是從《藥王神針》上學來的,令張老對這本奇書更加推崇。
“治療血疹,我要在你全身連扎四十九針,這里不適合治病,最好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針灸需要女人脫掉衣服,張老的藥鋪人多眼雜,實在不適合在此治療,所以陳光宗提議道。
“這好辦,我在附近找家賓館,既然你有一半以上的把握,現在就跟我走吧。”說完,女人站了起來。
當她站起身,顯得更加高挑,陳光宗發現自己之前的判斷錯誤,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五,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高的。如此傲人的身材,卻得了不能見人的怪病,實在可惜。
“稍等一下。”陳光宗雖然隨身攜帶銀針,但只有幾根,遠遠不夠四十九根,于是找張老要了兩包一次性銀針。
“好徒弟,在治療疑難雜癥方面,你比為師強,已經開始青出藍而勝于藍了。”張老笑呵呵的鼓勵道。
“師父,就我這點本事怎么可能超越你,別捧殺我了!”陳光宗謙虛的笑了笑,跟著女人向外走去。
出了門,陳光宗道:“不知道你怎么稱呼?我姓陳,名光宗。”
“你可以叫我冷菱!”
“冷菱,好特別的名字。”陳光宗嘀咕一句,繼續道:“冷小姐,請恕我直言,你的病非常嚴重,不知你今年多大了?”
“年齡很重要嗎?”冷菱冷聲道。
“當然重要,根據醫書上記載,得了血疹的人很難活過二十歲,所以我才問你的年齡。”
“我已經超過二十歲了。”女人一般都不愿意隨便透露自己的年齡,特別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冷菱含糊的回答道。
“你活過二十歲了,莫非有人給你治過血疹?”
冷菱點了點頭,“我一直用特殊方法壓制病情,但只能緩解,無法根除。”
說話間,兩人徑直走出藥鋪所在的巷子,沿著街道繼續前行。
途經一家賓館時,冷菱卻沒有走進去,而是接著向前,拐進了一條小巷。
“剛才經過賓館為什么不進去,反而跑到這種小巷子里來了?”陳光宗疑問道,甚至懷疑這個古怪的女人有不軌企圖。
“你很快就知道了!”冷菱停下腳步,冷冰冰的道。
她的話音剛落,四個青年快步跑進了小巷,打扮的流里流氣,每人染著不同顏色的頭發,儼然就是社會上的混混。
“別讓這小子跑了,圍起來。”其中一個染白頭發的青年,手指陳光宗,厲聲喝道,其余三人快速圍攏上來。
被人跟蹤了,她怎么發現的,好敏銳的洞察力。陳光宗來不及多問,將冷菱護在了身后,沉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你招惹不起的人,勸你小子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們走,別自討苦吃!”白頭發青年蠻橫的道。
“我好像跟你們無怨無仇吧,為什么抓我?”陳光宗確定不認識這幾個家伙,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
“因為你得罪了李老板,抓住他!”白發青年是這些人的小頭目,一聲吩咐,四人相繼撲了上來,圍攻向陳光宗,對冷菱視而不見。
“果然是李經國的走狗,冷小姐你躲開!”陳光宗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目光,閃身迎上染紅頭發青年,快速的一記勾拳打出,正中此人的太陽穴。
紅發青年慘叫一聲,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你也給老子躺下吧!”其中染黃頭發的青年從背后沖了上來,飛起一腳,直奔陳光宗的后腰。
眼看就要踢中,陳光宗的腰肢扭轉,右腿如鞭子掃過,搶先踢中了黃發青年的腹部,將他踢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染灰頭發青年的拳頭也到了,陳光宗輕松的側身避開,抬手抓住了此人的手臂,緊跟著右肘襲出,打中了這家伙的心窩處。
灰發青年想慘叫,但劇烈的疼痛令他一時喘不過氣,嘴巴張的挺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發青年是最后沖上來的,眼見三個同伙片刻間相繼倒地,被陳光宗狠瞪一眼,嚇得他如受驚的兔子般連連后退。
“你……你別囂張,李老板和彪哥馬上到,勸你趕緊投降,別做無謂的反抗,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
這些天,為了尋找秦玉和陳光宗,李經國四處打聽兩人的下落,把兩人可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并雇人蹲守。他聽說陳光宗跟張老有些關系,也派了人在藥鋪附近蹲守。
陳光宗剛出現在藥鋪,就被白發青年等人發現了,已打電話通知了李經國。
“冷小姐,我們走!”聽聞李經國要來,陳光宗回身抓向冷菱的手腕,想帶她離開,他并非懼怕李經國,而是不想連累冷菱。
冷菱卻躲開了,“你遇上麻煩了,最好解決掉,我不想在治病的時候被人打擾。”
“對方來者不善,我不想連累你。”
“我用不著你擔心,管好你自己就行。”冷菱毫不領情道。
陳光宗無奈的苦笑,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就這樣耽誤了一會兒的功夫,幾輛車停在了巷口,李經國帶人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