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別開玩笑了!”聽聞,秦玉讓自己娶她,嚇了陳光宗一跳。
“我沒看玩笑,我是認真的。”秦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鄭重其事道。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陳光宗疑問道。
“你不知道,我爸為了把我嫁出去,找了好幾個男人來買我,那個姓李的老頭子出錢多,我爸才逼著我嫁給他的,我再也不想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恨不得馬上找個人嫁了。”
秦玉的眼圈發(fā)紅,說著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惹人憐愛。
“你爸太可惡了!”聞言,一股怒火在陳光宗的胸膛里升騰而起,他寵溺的摸了摸秦玉的頭。“小玉,你受委屈了,有你姐和我在,肯定不會讓你爸逼著你嫁人的。”
“光宗哥哥,我不討厭你,你娶我吧!”秦玉一下子撲進了陳光宗的懷里,哭泣道。
“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完會好受點。”陳光宗拍打著秦玉的香背,安慰道:“嫁人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現(xiàn)在還小,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法定成年人,不小了。”
“那也不大,正是學(xué)習(xí)的大好年華,不要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了學(xué)業(yè)。我不能娶你,但我答應(yīng)你,一定阻止秦伯逼著你嫁人。”
“你不娶我,今晚我就睡這里,明天告訴我姐,說你把我睡了。”秦玉倔強道,這件事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真想找個不討厭的隨便嫁了,結(jié)束這場噩夢。
“小姑奶奶,你可別胡說。”陳光宗一陣頭疼,“你再這樣威脅我,立刻把你送回你姐的屋里。”
“我沒有威脅你,我真是這么想的。”
“滿腦子胡思亂想!”陳光宗輕輕彈了秦玉一個腦蹦,“如果我敢碰你,你姐非殺了我不可,好啦,回去睡覺吧!”
他得趕緊把這個小姑奶奶送走,否則真不知道秦玉的嘴里又蹦出什么話來。
“如果,我被逼著嫁人了,你會去搶親救我嗎?”秦玉抬起頭,認真的問道。
“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我和你姐肯定百般阻撓,不會看著你被逼嫁人的。”陳光宗語氣堅定道。
“如果真發(fā)生了呢,你只需要回答,會不會去搶親救我?”秦玉又問道。
“會!”陳光宗點頭道:“即使我不去,你姐也會拉著我去。”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拉鉤,騙人是小狗。”秦玉畢竟是少女心性,伸出手指道。
“拉鉤,騙人是小狗。”陳光宗也伸出手,拉住了秦玉的小手指,童趣的笑道。
拉完鉤,陳光宗把秦玉送了出去,看著她走進秦蘭的臥室,才轉(zhuǎn)身返回……
次日,上午九點多鐘,秦鐵圈又來了,不過是一個人來的,沒帶李經(jīng)國。
“爸,你來做什么?”秦蘭迎了出來,把父親擋在了門外,生怕他進屋強行搶走秦玉。
“你別跟防賊似的,防著我好不好?”秦鐵圈不滿道:“我來找傻小子,要彩禮。”
聽見說話聲,陳光宗從屋里走了出來,滿面笑容道:“秦伯,來我這屋坐。”
“我沒空,趕緊給錢,免得你小子說話不算數(shù)。”秦鐵圈冷哼道。
“咱們在電話中不是說好了嘛,一周內(nèi)你不逼著小玉嫁人,姓李的也不打擾小玉,我才能給錢。你這么急著要錢,不會是耍花招吧?”陳光宗不信任道。
“我把彩禮退了,手頭一分錢都沒有,催債的今天上門,你讓我拿什么還錢?催債的說了,今天還不上錢,卸我一條胳膊,你不給錢,我就賴著不走了!”剛才秦鐵圈還說沒空,轉(zhuǎn)眼耍起無賴。
“你欠了多少錢?”陳光宗問道。
“不多,五萬!”秦鐵圈伸手索要道:“拿來吧,否則我少條胳膊斷條腿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娶小玉。”
“五萬還不多?”陳光宗并不相信對方,推脫道:“我手頭沒那么多現(xiàn)金,先給你五百花著。”
“五百,你打發(fā)要飯的呢?就你這樣的,還想當(dāng)我女婿,別做夢了。一個小時內(nèi)必須湊夠五萬塊錢,否則追債的上門,我讓他們來找你要。”
“五百夠你吃兩個月早餐了,還嫌少,那一分錢不給了,等著我湊夠五萬吧!”
兩人一通扯皮,一個要錢,一個不給,秦鐵圈氣急敗壞道:“不給錢是吧,那我讓追債的找你要錢。”
說完,他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來藥王村,找一個叫陳光宗的。
陳光宗暗自叫苦,簽訂了一份娶媳婦聲明,不是什么好事啊,秦玉一下都不能碰,還招來一個賴皮的‘老丈人’,真讓我?guī)退賭債,這個窟窿永遠填不滿。
秦蘭也勸,讓秦鐵圈先走,一周后再給他錢,她可以擔(dān)保。
但秦鐵圈就是賴著不走,找了個木墩坐在地上,改口不要錢了,讓陳光宗幫他還債就行。
就這樣一個小時后,兩輛面包車停在了門外,下來足有十五六個人,為首的竟然是賴虎。
秦鐵圈欠了一屁股債,其中就有借賴虎的一筆高利貸。
因為是十里八鄉(xiāng)的,賴虎知道秦鐵圈家住哪,借出去的高利貸,不怕秦鐵圈不還。
本來沒到還錢的日子,秦鐵圈昨天在陳光宗面前吃了虧,想了一晚上,總算想出一條鬼主意整治陳光宗,那就是讓陳光宗幫他還債。
在電話中,賴虎聽聞是來陳光宗家討債,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帶了兩車手下。
“臥槽,你怎么不早說借的賴虎的錢?”看見賴虎領(lǐng)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進院里,陳光宗氣得真想給秦鐵圈幾腳。
“爸,我們要被你害死了。”秦蘭也氣得夠嗆,眉頭緊鎖,擔(dān)憂道:“小宗,現(xiàn)在怎么辦?”
“別擔(dān)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不敢怎么樣!嫂子,你先回屋,在這會礙事,我施展不開。”陳光宗故作鎮(zhèn)定,伸手摸進褲兜,抽出幾根銀針,如今他針不離身,以備不時之需。
“我給老村長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幫幫忙。”對方來者不善,又有之前的仇怨,秦蘭擔(dān)心陳光宗出事,急忙回屋拿手機,給村長打電話。
“冤家路窄,傻宗,咱們又見面了!”賴虎一臉的陰冷,獰笑道:“今天我?guī)ё懔诵值埽茨氵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