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張老一臉認真的對六爺道:“小陳所說的方法,我仔細琢磨過了,我個人覺得應該有效,但誰也沒治過九日絕命散,要不要讓他施針救治,六爺你慎重的考慮考慮?”
“你信得過他嗎?”六爺虛弱無力的問道。
“信得過,小陳的針灸方法來自一本醫學奇書,加上我在旁邊幫忙,即使沒有效果,也值得一試。”張老肯定的回答道,其實他也在賭,賭《藥王神針》這部奇書-記載的方法會有奇效。
“我信得過張老的眼光,愿意讓他救治。”六爺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離死不遠了,與其等死,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放膽一試。或者說,他寧可病急亂投醫,可不愿意等死。
而后,六爺勉強抬眼,看向陳光宗道:“你盡管放手救治,不要有思想負擔,如果能治好,我必有重謝,治不好,就怪我楊延昭命當如此,怨不得別人。”
六爺本名楊延昭,跟楊家將中楊六郎同名同姓,在江城有一定的地位和勢力,被人尊稱為‘六爺’。
有對方這句話,陳光宗徹底放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一定會全力救你,張老,麻煩你幫我準備銀針,至少二十一根。”
“小子,如果你亂來,令六爺的病情加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小黑嚴厲的警告道,能看出他對六爺忠心耿耿,護主心切。
“閉嘴,不要擾亂他。”六爺輕聲喝斥道。
“是!”小黑立刻乖乖的退到了旁邊,低聲吩咐其他人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閑雜人等闖進來。
這還是陳光宗第一次施針救人,相當慎重,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他從張老手中拿出三根銀針,刺在了自己頭上,激發潛能。
“小陳,你這是?”張老疑惑道。
“刺激我精神集中。”
前幾次施展銀針刺穴,陳光宗全是為了打人,這次卻是救人,閉著眼仔細感受一番,覺得心境前所未有的安寧祥和,身體漸漸變得輕盈靈動,腦子異常清醒,五感格外敏銳。
當他睜開眼睛,眸子明亮如星辰,炯炯放光,神采奕奕,仿佛變了一個人。“還請張老把六爺身上的銀針拔下來。”
張老也感覺出了陳光宗的變化,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心,告訴六爺忍著點,然后將之前扎在六爺身上的三十幾根銀針拔了下來。
等張老花費了三四分鐘拔完針,陳光宗刺穴激發潛能的效果也全部發揮了出來,他探出兩根手指,緩緩在六爺身上劃過,感受相關穴道的位置。
摸索一遍,確定要扎的穴位在哪,陳光宗屏氣凝神,手捏銀針,刺向六爺胸口的膻中、關門、天樞等穴位。
他出針快而穩,有的深,有的淺,一口氣連刺十八針,中間沒有絲毫停滯,堪比針灸老司機,根本看不出是新手,連張老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這要歸功于,陳光宗平時研究藥王神針時,沒少拿銀針在人體模型上練習,悟性要比常人高出一大截,加上潛能被激發超常發揮。
別看他扎的如行云流水,似乎很輕松,實際上針灸卻是一件非常耗神的活兒。
扎完十八針,陳光宗長出一口氣,精神有些疲憊,并且還有一種欠缺什么的感覺,好像哪沒有扎對,具體哪不對,又說不上來。
“不錯,你施展的手法比我年輕時厲害多了,真是后生可畏。”見陳光宗停手,張老忍不住夸贊道,滿臉的欣賞之色,甚至動了收陳光宗為徒之心。
“這……這就完了,時間也太短了吧?”小黑驚疑道,總覺得陳光宗太不靠譜,若不是六爺性命堪憂,他絕對阻攔,不讓陳光宗施針。
“第一步做完了,剩下的就是養針了,一個半小時后拔針,效果如何,到時候自然見分曉。”陳光宗道。
“我就等一個半小時,如果六爺發生任何意外,你也休想好過。”小黑又恐嚇道。
“張老醫生在嗎?快給虎哥看看。”就在這時,一個大嗓門嚷嚷道。
“怎么聽著聲音有些耳熟?”陳光宗嘀咕道。
小黑因為擔心六爺的安危,脾氣也變得暴躁,快步走了出去,冷聲喝道:“小聲點,沒見這里有病人嘛,再敢大聲嚷嚷,把你的嘴縫上。”
“我嗓門大,說話就這樣,礙著你什么事了,不樂意聽滾蛋!”
“把他轟出去,嘴巴抽爛!”小黑惡狠狠的吩咐道,守在門外的幾個黑背心男子立刻邁步上前。
“別動手,都少說兩句,我這是看病的地方,不是你們打架的場所。”張老隨后走了出來,勸道。
陳光宗也走了出來,抬眼看去,只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嚷嚷的竟然是大熊,難怪聽著耳熟,真是冤家路窄。
“閉嘴,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鬧-事的,消停點!”隨著一聲喝斥,賴虎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藥鋪,懷里還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大胸妹。
昨天回到城里,賴虎先找了個老中醫,把陳光宗扎在他后腰的四根銀針拔了,然后回家叫了個女人。
他雖然不信陳光宗威脅會變成太監之類的話,但還得試試,萬一腎真不好,那就悲劇了。
結果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整個晚上賴虎都沒消停,連續找了五六個女人,甚至吃了‘偉哥’之類的藥,男人那玩意就是硬不起來,把他氣的抓狂。
今天一早,賴虎就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卻查不出什么毛病,既然西醫不行,只能找中醫,所以才趕到張老的藥鋪求醫。
“不知哪位是張老,聽聞你有中醫圣手之稱,我特來瞧病……”
賴虎四處打量,目光掃過張老身邊時,一眼看見了陳光宗,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陳光宗的鼻子,改口怒罵道:“真是冤家路窄,你個小雜種也在,老子被你害的好苦,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傻宗,你他娘的還敢來江城,純屬自尋死路,活得不耐煩了!”大熊也發現了陳光宗,抄起一把椅子,氣勢洶洶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