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萬籟寂靜,星光點點,空蕩蕩的街道上出現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走路搖搖晃晃,東倒西歪。
“娘的,秦蘭這個浪蹄子竟敢無視老子的威脅,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她不來,老子親自找她去。”
“必須上門找她,老虎不發威,當咱們是病貓啊!等會兒進了屋,直接把她按在床上,咱哥倆輪番上,干到天亮……”
這倆家伙正是二癩子和常有米,滿身酒氣,說話都大舌頭含糊不清。
上午,二癩子威脅了秦蘭一番,晚上請常有米在家喝酒,邊喝邊等,結果喝多了,秦蘭也沒來,兩人借著酒勁兒,大半夜找上了門。
來到陳光宗家門外,兩人商量幾句,決定翻墻過去,不過墻頭有點高,只能搭人梯。
常有米蹲在地上,二癩子踩著他的肩頭,費了半天勁兒,才爬了上去。
“撲通!”二癩子本想坐在墻頭喘口氣,但他喝多了,腦袋發暈,坐在墻頭更暈,身體失去平衡,一不小心掉進了院里。
“哎呦,嗎的,摔死我了。”二癩子摔得七葷八素,發出一陣痛苦的申吟,躺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賴哥,你沒事吧?”墻外的常有米詢問道。
“能沒事嘛,摔死我了,你快點跳過來。”
“我……我一個人上不去,你把大門打開。”
兩人毫無做賊偷偷摸摸的覺悟,說話的聲音不小。
“什么聲音?”許冰走后,陳光宗又研究了一個多小時的《藥王神針》,剛躺下沒多久,還沒睡著,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警醒。
“好像有人,敢來我家偷東西,膽子也太大了!”
趴在窗口看了一會兒,陳光宗以為招賊了,打開燈,跑向院里,順手抄起一把鐵鍬,大喊道:“什么人?”
“別大呼小叫的,是老子。”二癩子囂張的道。
“讓你來我家偷東西,打死你。”陳光宗假裝沒認出來,舉起鐵鍬,拍了下去。
“嗎的,敢打老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二癩子飛揚跋扈慣了,嘴里不干不凈的大罵道。
“管你是誰,來我家偷東西,肯定不是好鳥。”陳光宗不清楚二癩子半夜三更來做什么,肯定沒安好心,豈會輕易放過他,又拍了幾鐵鍬,將二癩子打翻在地。
“你個傻子,腦子被驢踢了,我是賴昌,快他娘的住手……哎呦!”二癩子被打的滿地亂滾,哇哇大叫,酒勁兒加上疼痛令他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此時夜深人靜,兩人的吵鬧聲傳播開來,驚動的街坊四鄰的狗也跟著汪汪亂叫。
“怎么了?怎么回事?”秦蘭和許冰也被驚醒,披著衣服,相繼從屋里走了出來。
“這個笨賊來咱家偷東西,嫂子,你去拿條繩子,綁起來吊打。”陳光宗氣呼呼的道。
“好,他……他是二癩子。”走到近前,秦蘭看清楚了挨打之人的容貌,臉色不由得一沉。
被二癩子威脅的事,秦蘭并沒有告訴陳光宗,沒想到二癩子敢居然半夜摸上門來,幸虧被陳光宗及時發現了。
“許副村長,是我,我是賴昌,不是來偷東西的,走錯門了。”二癩子疼得呲牙咧嘴,酒也醒了一半,忽然看見了許冰,急忙求助。
“是你,先別打了。”許冰對二癩子沒有好印象,但她是村長助理,不能坐視不管,攔住了陳光宗。
“許副村長,冤枉啊,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這來了。”二癩子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狡辯道。
許冰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不知道這家伙喝了多少酒,厭惡的捂住了鼻子。“少狡辯,深更半夜闖入他人家里,肯定不干好事,應該把你抓到派出所。”
“我什么也沒干,反而挨了一頓打,簡直比竇娥還冤,要抓也是抓傻宗。”
“閉嘴!”許冰喝斥一句,看向陳光宗,詢問道:“你看怎么處理?”
打了二癩子一頓,陳光宗也算出了口惡氣,總不能留他在自己家過夜,掄起鐵鍬恐嚇道:“趕緊滾,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二癩子暗呼倒霉,本想翻墻過戶,偷偷摸進秦蘭家里,干點見不得人的美事,結果被發現了,還被打了一頓,偷雞不成蝕把米。
“滾,快點滾,再敢做偷雞摸狗的事,絕饒不了你!”打開大門,陳光宗連推帶搡,強行將二癩子推了出去。
二癩子腳步踉蹌,摔了個狗啃屎,回頭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罵道:“傻宗,你又打老子,咱們走著瞧,我還會回來的。”
“你還會回來的?”聽到這句話,陳光宗忍不住想笑,喜羊羊看多了吧,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