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頭子表現得這么急切，葉凡臉上，剛剛消失的警惕之色，又爬了回來，腳步還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你這是什么反應？怎么著？讓你做我的徒弟，你還嫌我老頭子配不上你嗎？”
老頭子臉一板，一臉譴責地看著葉凡，“想當年老頭子我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氣概非……”
“打住……”葉凡一陣頭大，連忙打斷他的話。
根據他對老頭子的理解，若是由著老頭子說下去的話，估計他又能把自己給夸半天……真是頭疼。
反正不就是拜個師傅嗎，又不會掉幾斤肉，先拜了再說，萬一有變化，關系是死人，人是活的啊！
想到這里，葉凡當即說道：“好，拜就拜。”
說著，兩手隨意的一拱，對著老頭子一彎腰，快速說了一句：“弟子葉凡拜見師傅。”
然后很快就直起了身子，隨口道：“好了，拜完了，說吧。”
可這時，當葉凡做完這些之后，卻是被老頭的反應，給看得愣在了當場。
原本他以為，自己做得這么敷衍，老頭肯定會爭執一番，說什么忽悠、不尊師重道呢；
卻是沒有想到，老頭子直接哈哈就笑了起來。
而且葉凡聽得出來，這笑聲里面包含著的，是開心，是釋然！
葉凡直接就蒙了。
老頭子笑了好幾秒，之后才道：“行了，那你先上一邊歇著吧，老頭子我先睡一覺。”
噗！
葉凡差點沒噴血，這……太坑了吧？
說好的告訴他秘密呢？
“老頭子，你不是要跟我說，關于這……”
葉凡話沒說完呢，就看到老頭子，從懷里摸出一卷類，似羊皮紙一樣的東西，扔到了自己面前。
他疑惑地低頭撿起這皮紙，入手處只感覺很是光滑，一點都不粗糙，還有著一絲溫熱，想來應該是這老頭子一直揣在懷里了。
可是將這皮紙攤開一看，葉凡就愣了。
無字天書？
這上面什么都沒有啊！
“老頭子，這上面……”
“小子，把你自己手指咬破，然后往上滴一滴血，這卷功法就是你的了，以后是福是禍，可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老頭子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聲音里有著一種無奈，葉凡還聽出了一絲哀傷的感覺。
就仿佛，這東西是他最親密的寶貝女兒一樣，就這么給了葉凡他還有些不舍……
葉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居然有些難過。
“老頭……呃，師傅，這東西是什么功法？”葉凡試探地問道。
“對，確實是一種功法，而且是一種無上的功法。如果……你能修成的話，你就完全可以睥睨天下了。這個天下，可不僅僅是說你們的星球，而是浩瀚星空！”老頭子沒有轉過頭來，只是背對著葉凡緩緩道來。
“這么厲害？”葉凡突然覺得，這么說是不是有些過了？
如果不是他原本就知道有修仙者，現在肯定以為，老頭子在跟自己說大瞎話呢。
“那…我要怎么練這功法？您教我？”葉凡半信半疑的問他。
卻是沒想到，老頭子直言道：“我教你？呵，我自己都沒練過這功法，我怎么教你？”
聽他那淡淡的口氣，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一樣。
“……”
葉凡無語了！
你都不知道還讓我練？這師傅當的，也太便宜了吧？
“那什么……師傅？您沒開玩笑吧？”葉凡呵呵干笑一聲。
只聽老頭子嘆息一聲，道：
“小子，實話告訴你吧。這東西是我在仙界的時候，尋遍了無數星空，才尋到的一件至寶。”
“它是一部絕世功法，人們都它叫封仙訣，它的第一式叫做一指凌天，風雷動。只要你學會了這第一式，就可以引動風雷，揮手間可滅萬物！”
葉凡聽得腦子嗡嗡的，都呆了，是不是太夸張了點？
老頭子沒理會，繼續道：“傳說中這封仙訣，一共有三式，只要你學會了三式，這整個世界……不，應該說是整個浩瀚星空，將由你主宰！秩序將由你而定！”
啥完意兒？
葉凡聽了不禁為之動容，越來越覺得有點扯了。
“這功法如此強大……師傅你為什么不修煉？該不會是……修煉這功法會有什么禁忌吧？”
“呵，你說得對，欲練此功，必先……”
“靠！不會是自宮吧？”葉凡沒等老頭子的話說完呢，搶過來話說道。
“想哪去了你？為師看起來像是會害你的人嗎？”老頭子無語地說道。
“這么強的功法，誰都想要啊。只不過……當年我得到這件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是步入仙境之人了，所以根本無法再修此功法。因為……這部功法很霸道，想要修習此法，必先破方能后立！”
“破而后立？”葉凡疑惑，“怎么個破，又怎么立？”
老頭子道：“為師已經說得很清楚，此法極其霸道，破……自然是破壞你自身已有的力量體系，稍有不慎便會散盡所有修為，變成凡俗之人。”
“這么大風險？”葉凡心里涼了半截。
老頭子卻是道：“修煉一途，不就是險中求破嗎？你現在還未入道升仙，自然體味不到，每一次突破的九死一生。”
“如果這就退縮了，那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太多，和我一起困死在這里得了，就算出去了，也不過是蕓蕓眾生，活幾百年和活幾十年又有什么區別，還不是要化做一坯黃土？”
老頭子的話語里，滿是不屑的口氣，氣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像是懶得和葉凡廢話一樣。
葉凡聽了，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好像他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沉默了片刻，老頭子心有不甘，悠悠開口，緩緩說道：
“當時，得到這功法書卷時，已經是放眼四方再無敵手的境界了，因此不想冒這個險。直到被困在這里數百年后，才覺得后悔，只不過三魂已經被人禁錮，想要修煉也來不及了。”
“現在，便宜了你小子，你不知道是撿了多大的便宜呢，你還不樂意了？”
葉凡細心聽著，雖然看不到老頭子的表情，但是僅憑聲音來判斷，葉凡就能斷定，這老頭子肯定不是在騙自己的。
況且，他沒有必要騙自己。
隨即沒有再遲疑，按照老頭子的話，伸手咬破食指然后用力擠了一下。
“撲噠。”
一聲輕響，血滴到皮紙上疾速的融化開來。
緊接著！
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葉凡心頭，就好像……自己的心和某種東西有了聯系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說不出的親切！
仔細揣摩之下，似乎這種親切感，是來自于手中那羊皮一樣泛黃的皮紙。
本能的，葉凡朝著那皮紙看去，卻是發現……泛黃的皮紙不見了！
自己手中早已經是空空如也！
“這……怎么回事兒？”葉凡心頭正疑惑呢，可是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腦子里突然多了一種什么東西！
就像是，腦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的片段一樣。
好奇怪！
“不用大驚小怪的，我剛剛給你那皮紙，不是一般的俗物，而是一頁靈卷，只要你滴血之后，這靈卷就會印刻到你的腦海里，誰也取不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葉凡喃喃道。
可是突然之間，他又覺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
下意識地，他抬眼朝著老頭子望去。
頓時，心頭一跳，眉頭緊鎖！
對，這種不好的感覺，就是來自老頭身上。
“對啊！剛進來的時候，師傅他講話時，是意氣風發，是中氣十足的！”
“可是現在，他分明是有氣無力，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葉凡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之前看過的電視劇里，好像很多前輩在傳功之后，自己都會死去的畫面……
不由得，葉凡連忙跑到老頭子的對面，低頭看去。
一眼，葉凡心跳驀地慢了半拍，呼吸滯住。
入眼處，他看到老頭子的身前，流了很多血！
而且看得出來，這流血的位置，似乎是來自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