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的反應，葉凡呵呵笑了。
“也不必如此喪氣，路總要一步一步走。現在看來，這仙陣晦澀難以參透，但是保不齊等云臺搭建成了之后，就會有更多的感悟了。”
三人聽了，這才點頭舒了一口氣。
這時葉凡又道：“現在你們看這里，這幾方陣眼延伸到這里之后，再往下像不像是一方空間陣的一角？”
三人都朝著葉凡所指的那幾個陣眼看去，陳清河只不過是個風水師，連陣師都不入門，自然是看得云里霧里。
林志平還好一些，覺得這種陣眼的排列方法，似乎有些眼熟，可又說不上來幾個陣眼之間的聯系。
而柯浩宇則是恍然大悟，一拍腦門激動道：“對啊葉師！所有的法陣雖然看起來不同，但數族同源啊！那云層仙境既然是一處空間，必然就是空間法陣的一種。”
葉凡看他似還有話要講，便投過一個鼓勵的眼神，道：“繼續說下去。”
柯浩宇點頭，“只不過……普通的空間法陣中，都是躲不過自然法則的。而葉師要建一方有著以自己為意志的的法外空間，或許還需要另僻一徑。”
葉凡接過話來：“沒錯，這就是最難的。不過，我們都知道，自古以來，奇門之術也好，法陣也罷，雖然變幻莫測，但最講求的就是平衡，我們或許從完整的這半邊殘陣上，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
9號別墅頂端，龍吟大陣之中，四人相對而坐，從下午一直推演到了日落月出，直到月移星稀。
期間，無人打擾。
若不是陳清河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幾聲，估計他們身上的露水，能將衣衫打透。
最終，葉凡止信了林志平對陳清河的喝罵聲。
“天色不早了，再推演下去，也就只有這幾種可能了。這樣，等下我會列一個清單給你們。最近一段時間，你我都聯絡各方勢力，盡可能的多收集清單上的材料，等集齊之后，也就是試驗我們推演結論的時候了。”
“好！”
雖然餓了大半天，但三人還是斗志滿滿！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撼動世界，顛覆世人認知，挑戰自然法則的大事。
“行了，都回去吧，回頭我列好了清單，再通知你們。”
林志平和陳清河兩人答應著，便前后離去。
柯浩宇留下來，對葉凡道：“葉師，您聽沒聽說過歸元書院？”
葉凡疑惑地一皺眉，搖了搖頭。
但，只是聽這一個名字，想必就不是普通的大學那么簡單，肯定是和修武者有關的一所學校。
“怎么？這歸元書院有什么奇特之處？”葉凡問。
柯浩宇不答，而是又追問道：“那葉師自然也不曾聽說過玄虛谷吧？”
葉凡苦笑，又是搖頭。
“也沒聽說過，講講吧。”
柯浩宇便點頭，“在世俗界有各種名牌大學，而在武道界則是有歸元書院，而是修法界則是有玄虛谷。”
葉凡點頭，覺得也對。雖然武道中人，在普通人眼中很少見到，而且也少得可憐。但是華夏數千年的傳承，而且武道界自古就有，盤根錯節，能有兩處隱世的學府，自然不算意外。
“繼續說下去。”
“好。”
柯浩宇感覺很是意外，他真的懷疑，這葉凡和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著這么強大的實力，卻是連歸元書院和玄虛谷，這兩個殿堂級的地方都不知道……真是匪夷所思。
但他也不敢多問，便向葉凡介紹道：“想必葉師也能猜到，這兩個隱世的地方，便是專門培養那些在修法和武道方面，有極高天分的年輕人的地方。”
天才嗎？
葉凡心中有些不屑。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天才。
能在年幼時，就被搜羅到魔獄的人，哪個不是天才？還不是一死一大片？
至少死在他手上的，就有好百余人。
對此，葉凡只哦了一聲，“這和我的云臺仙陣，有什么關系嗎？”
柯浩宇愣了一下，一般的武者聽到這兩個地方，眼神一定是狂熱的，可到了葉凡這里，竟然只換來了一聲“哦”。
人比人真的是要氣死。
他于是干脆直接了當地說道：“在每年年底的時候，這玄虛谷和歸元書院，都會有一次盛會。盛會之上除了比試之外，還會有一場盛大的交流會，屆時就會有各種奇珍異寶，在盛會上出現。”
葉凡這才來了興趣，“你是說，我們的法陣材料，可以考慮一下？”
柯浩宇點頭，“對！”
葉凡道：“什么時候？”
柯浩宇拈了幾下手指，道：“兩周之后！”
葉凡道：“也好，我也想看看，天才都長什么樣。”
柯浩宇呵呵干笑一聲，想看天才長什么樣，你自己照鏡子不就得了？那些人，在普通的武者眼里是天才，在葉凡眼里根本都不夠看吧？
甚至，和自己比起來，也是完全不夠看的。整個華夏，入了歸元書院和玄虛谷的天才，每年都有上百位，但整個華夏又有多少天階？少得可憐！
“那回頭我來安排。”柯浩宇道。
“可以，不過也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兩周之后，這些日子里，也要盡力去搜集。”
“是，葉師。”
兩人說著，一前一后從頂層走下，回到了客廳。
這時，客廳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孟雪兒還在。
葉凡有些意外。
他轉身對柯浩宇道：“這兩天你一直跟著我，想必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吧。”
“好，弟子退下了。”柯浩宇恭敬地彎腰拱手，退了兩步之后，方才轉身離去。
人一走，葉凡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蹲坐在沙發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些天來，他連日里緊張的處理一切事情，長時間的浴血殺人，身心早已經疲累不堪。
在人前，他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不得不硬撐著。但現在人都走了，也是該他休息一下了。
孟雪兒走到客廳門前，看人走遠，伸手將門關好，這才折返回來，坐到葉凡旁邊，一臉痛惜地看著他，柔柔道：“累了吧？”
葉凡是躺靠在沙發背靠上，只是稍稍動了動腦袋，連眼睛都不愿意睜開。哪怕是聞到她身上怡人的香味，也不愿動一下。
孟雪兒幽幽一嘆，湊上去，兩只柔弱的青蔥玉手，撫在他肩膀上，輕輕揉捏著。
就這樣，也不說話。
孟雪兒看著葉凡仰著臉，閉著眼睛，一臉疲憊的模樣，很是心疼。她低頭頭，看著看著，手上的動作成了慣性之后，思緒也緩緩被拉長。
別人只見他人前的風光，而她卻可見他背后的辛酸；或者說，他把最強的一面展現在世人面前，卻愿意把柔弱的一面呈現給自己，這也是一種幸福。
更何況，他是為了她，們。
想著，想著。
看著這近在咫尺的臉龐，孟雪兒眼神愈發的柔和。他安然的樣子，很好看。真想伸手去摸下他的眉毛，唇角。自己的男人，不只有實力，還有顏值！不覺間，她看得有些癡了。
“小雪兒，我好看嗎？”
這時，葉凡嘴角輕輕扯動，一道很是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孟雪兒的思緒。
“啊？”
她愣了一下，瞬間臉一紅，連忙挪開視線，嗔怨地在葉凡肩膀上捶打一記。
“你……你怎么那么壞！”
葉凡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她小手，拉著她斜坐在自己懷里，湊近她脖子上深深的嗅了一口，惹得孟雪兒身子狠狠一顫。只聽他怪味地說道：“我還有更壞的呢，想不想見識見識？”
“不……才不要呢，這是客廳，求你了……別！”孟雪兒一邊躲閃著，一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