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赫然便是來自北玄天山的護法,玄武。
玄武淡淡地點了點頭,“做的不錯,事成之后你們魏家,便是我北玄天山的客人!
中年男子一聽這話,眼神變得激動起來。
魏家這么多年,雖然在整個江省已然是身居首富之位,卻也只是在財力上占優,想要再有其他的發展,卻一直受阻。
若是有了圣地的這層關系,日后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當即,他便用力點點頭,有些受寵若驚地說到:“謝玄武先生賞識!家主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緊接著他又道:“這次玄武先生幫了我魏家和洛蒙軍火集團牽線,是我魏家的恩人,如果您還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能幫您做些事情,是我們魏家的榮幸!
他魏家談這筆買賣已經半年多,對方一直沒有同意。主要原因就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華夏是一片凈土,是世界上所有傭兵組織的惡夢之地。除此之外,由于華夏對于火器的管制更加嚴格,他們怕有去無回。
但這次,卻是沒有想到,在節骨眼兒上,一直都不愿意踏足華夏的洛蒙傭兵團,竟然同意帶著大批火器前來,怎不讓人高興!
他深知,這多虧了北玄天山的牽線。
一旦火器到了,他魏家不但能坐穩了江省首富之位;更是在江省地下世界,也可稱王!
而為此,魏家所需做的,只是配合演一出戲,這買賣豈有不做的道理。
“我還有事,告退。”對于這種拍賣屁式的話,玄武只是象征性的淡淡一笑。
好聽的話他聽了太多,說到底還不都是利之所趨。
中年人把他送出別苑,目送著他直到看不見了,才折返回到房間里。
房間里此刻坐著一個青年,二十五六歲模樣,著一身名貴訂制的衣裝,身材很有型,下巴上一撮小胡子,讓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更添了一絲穩重與邪魅。
“人送走了?”他聲音里也透著一股子沉穩,那是一種浸淫商場多年,完全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聲音。
“回少爺,送走了!”中年人暗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
隨后見青年不說話,又問:“少爺,我們這次對付的可是葉凡,此舉……可妥?我們能有多大的勝算?”
青年認真的想了幾秒,緩緩道:“沒多少勝算,只能看那個洛蒙傭兵團的實力,到底有沒有他們的名氣響亮了!
“這……”中年人面色一陣遲疑,“少爺您以前,可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的!
“這次非做不可。因為就算今天我不對他出手,來日他也會對付我們魏家。他只不過到淞江才一月時間,就讓那么多人俯首稱臣,時日一長還了得?”
“可是他再怎么翻騰,也只不過是在淞江而已。我們魏家盤踞整個江省多年,怎么能是他能一朝能抗衡的。”中年人不屑道。
“相反的,少爺這次來這里,并沒有謀劃周全就動手……”
“蠢貨!”青年眼神一冷,“市中心那塊改造的地皮,我們和趙家爭了半年都沒拿下,他一出手就搞定了,這還不夠讓你清醒嗎?
有那樣的手段,想要再造一個江省首富,很難嗎?”
中年人被訓得吞了吞口水,又說到:“可照少爺您這樣說,對付他的風險,豈不是更大些了?”
青年身體往椅子上一靠,閉上眼睛揉著有些發酸的眼角,嘆口氣道:“我別無他法!只能拼一次,趁著北玄天山和洛蒙傭兵團一起出手的機會,將他扼殺在當下。否則……日后我魏家只能屈居其下!
中年人還想勸說一下,卻是被他打斷,“下去吧,記得把事情辦好,不要走露任何風聲。若是這次搞砸了,我有家族里的威望就會大減,日后還怎么和老大爭奪家主之位!”
“是!少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百密不疏!”
“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青年擺擺手,躺在椅子上瞇起了眼睛。
這時,一個身穿綢緞寬松睡袍的女人,從房間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個薄薄的毯子,坐在他腿上,兩人蓋在了一起。
很快,房間里響起了吱呀的聲音。
一夜過去。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從一大早上就陰云密布,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夾著陣陣涼風,天氣變得更加讓人不舒服。
司空晴原本想穿一件比較單薄的衣服去見葉凡,可窗外的冷風細雨,讓她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心思。到了十一月,南方這鬼天氣就是這樣,晴天的時候能穿短褲,陰天下雨的時候,恨不得把羽絨服穿上。
無奈之下,又往身上披了件黑褐撞色的裘皮外套,直到身上暖和了一些,這才感覺好多了。
她在鏡子面前照了照,左右扭動著腰肢,打量自己幾眼,感覺還算滿意,這才出門坐進了等候已久的慕尚。
出門的時候,沒想那么多,直到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司空晴才發現,自己竟然會莫名的有些激動,真是見了鬼了,她不由暗罵自己一句,難道跟那混蛋在一起一個多月,腦子變得開化了不成?
強行抑制下呼吸,她讓自己變得平靜一些,閉上眼睛,“到了地方叫我!
司機輕聲回了句話,車子里變得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細微的行車聲音。但越是安靜,司空晴心里就越不平靜,平時只要是出差,她坐上車準能睡著,這次竟然……我這肯定是有病,她心中低語。
車子在三個多小時后,終于到了淞江市區,司空晴早就醒來,發呆好久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在想的是什么。
她打了個電話給林小冉,問了住在什么地方,就讓司機載自己過去,至于葉凡,這個讓她忐忑了一路的名字,反倒是只字未提。
沒多久,車子停在林小冉租住的別墅門前。
一打開門,林小冉就掛在了司空晴脖子上。
“姐,我可想死你了,來么一個……”
司空晴沒好氣地推開她,嗔道:“怎么還沒正形!”
將林小冉放下來后,她眼神有意無意地朝林小冉身后望了望,沒見到葉凡的身影,眼神里的失落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了清冷的模樣。
林小冉何等聰明,哪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
她神秘兮兮地一笑,“姐你別看了,姐夫他都好多天沒在這住了!
“去去去,我就是想看看你這院子怎么樣,誰想那混蛋了!彼究涨珙欁笥叶运。
“哦,這樣啊~那好吧,姐原來不想見他,那正好,我也省得打電話叫他回來了。”林小冉裝著若無其事地說到。
司空晴眼一瞪,“打,為什么不打。那混蛋,我給他開著工資是讓他來給你陪讀的,可他倒好,拿著錢不辦事,我得叫他回來問罪!”
“嗯……這樣。科鋵嵔阄矣X得,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是別叫了。人家現在混得好的很呢,一點都不差錢。”林小冉故意道。
司空晴氣得想打人,但又不好直接說,只能跟著她往屋里走著,一邊問到,“那你說說,怎么個不差錢!
“姐你知道嗎,姐夫他現在住的,可是整個淞江最貴的別墅,加上里面的裝修和飾品,估計得有三五個億,還都是別人送的!绷中∪骄従彽纴。
“你說什么?”司空晴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就知道那混蛋干不了好事,他是不是又自稱葉先生,到處裝高人?真是氣死我了,他這次不知道又騙了多少人!”
“不行,你給他打電話,現在就叫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