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會道歉了嗎?
葉凡的話語,緩慢而淡然,并不冰冷。
但是,聽在徐有麗的耳朵里,卻像是傳自地底一般冰冷,令她整人渾身一緊,如三伏天墜入冰窟一般。
顫抖!
無法休止的顫抖!
她眼神里盛滿恐懼,不敢直視葉凡的眼睛,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
“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似是被嚇丟了魂,無意識地說出來的一樣。
她的那些同學(xué),看著她此刻如落水狗一般的姿態(tài),沒有人心生憐憫,更不敢替她開口求情。
余靜書冷然哼了一聲,沒有多做回應(yīng)。
徐有麗以為她算是原諒自己了,便是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葉凡,“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葉凡嘴角輕輕扯動,緩緩搖頭。
“方才我給你機(jī)會讓你道歉,可惜你不珍惜;現(xiàn)在,晚了!
“你你還想怎么樣,我都已經(jīng)道歉了,我堂哥都被你打殘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氣極之下,徐有麗強(qiáng)撐著膽子,低聲吼道。
是啊。
徐有麗的話,幾乎就是那些人的想法了。
她已經(jīng)道歉了,也挨打了;甚至就連她的堂哥,也被打得昏迷不醒,為什么葉凡還不肯放過她?
他還想做什么?難道這懲罰還不夠大嗎?
一時間,不少人都偷偷地把視線,瞄向葉凡,想知道他會做何回應(yīng)。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葉凡直接無視。
他看著徐有麗,不緊不慢地說到,“你出言辱人在先,道歉,是應(yīng)該的;你出手傷人在先,打你,是應(yīng)該的;你堂哥敢對我動手,打死他都不為過!”
“所以,你覺得只憑簡單的對不起幾個字,就可以一筆抹銷,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了你?”
徐有麗聽了葉凡的話,被堵得昏了頭,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方才的自己,是如何的心驚肉跳;似乎已經(jīng)忘了方才的葉凡,是如何的殘忍;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別欺人太甚,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你再能打,你能斗得過錢嗎!我爸是董事長,我家里有錢,我可以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話,陰狠至極!
許多人不禁望向葉凡,心里生出絲絲報復(fù)的快感。這小子是很能打,但是徐有麗家里有錢,想請幾十個打手,是輕而易舉的。
但。
“呵!”
葉凡一聲冷笑。
“愚蠢的螻蟻!”
他再次朝著徐有麗走去。
“我想怎么樣,現(xiàn)在就用行動來告訴你!”
葉凡話音一落,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他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徐有麗的身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短條的手臂。
“啊啊啊啊”一串慘叫的聲音,如同天雷一般在這包廂里炸響!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
當(dāng)他們朝著徐有麗望去時,發(fā)現(xiàn)她的手臂已然被生生撕掉!
身上被鮮血染紅!
吼!!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竟然,生生撕掉了徐有麗的一條胳膊!
這,簡直是一個魔鬼!
難道在他的眼里,就從來沒有憐香惜玉嗎?
這可是一個女人!!
他竟然對一個女人,都能下得去手。
此刻,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全場蔓延開來!
就連余靜書和林小冉兩人,也是有些頭皮發(fā)麻,看著葉凡,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可為什么現(xiàn)在,竟然會
而這時,葉凡像是丟垃圾一般,隨手將那斷掉的手臂,扔到了地板上。
緩緩開口。
“你想用這只手,撓花我的臉,我便斷你這只手臂!!”
“你若想扯上徐家來報復(fù),我便不介意,讓你徐家一夜之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葉凡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三年前,他被人挑釁,一名手下被斬了雙臂扔在鬧市區(qū),并揚(yáng)言要試試天星的深淺虛實。
他一怒之下,揮手間便屠滅整個殺手集團(tuán),數(shù)百人的性命!
兩年前,世界三大殺手集團(tuán),集結(jié)七百余人,欲打探天星的下落,觸犯了葉凡的逆鱗。
他一夜之間,生生屠滅七百余人,無一人生還,血水流淌成溪,大地染紅入地數(shù)指!
若按他以前的脾氣,徐有麗敢一再的挑釁自己,怕是早已經(jīng)該承受滅族之災(zāi)。
斷她一臂,已經(jīng)是輕的!
此刻。
聽著葉凡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話,徐有麗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呼喊!
她一手死死的捂著傷口,看向葉凡的眼睛里,瞳孔猛縮,不住地?fù)u頭,近乎瘋癲。
葉凡根本不再理她。
而是轉(zhuǎn)身掃了那幾個小弟一眼,也沒理他們,走到桌子旁邊的座機(jī)那里,按下一個鍵。
“上來幾個人,這里有幾個打架的,給我從三樓扔下去!
咕嚕!
葉凡的話一出,全場再次震驚,再次聽到了吞咽口水的聲音。
三樓扔下去,豈不是半條命都沒了!
可他話說的,卻是如此的淡然。
在他眼里,人命到底是何概念?
但。
回過神來。
一個小弟突然說到,“你難道忘了,燕云酒店里,明令不許打斗,這是酒店里幕后老板,葉先生立下的死命令!就算是各位大佬在這里,也不敢觸碰!你你敢這么說,豈不是要把自己給搭上,你為了逞英雄,難道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嗎!”
葉凡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沒有說話。
十幾秒之后。
門外傳來一道嘩啦啦的腳步聲。
這幾個小弟瞬間慌亂了。
很快,門被打開。
十幾個人闖進(jìn)來,一個個身上帶著冷冽的殺氣,目光如矩。
“葉先生!”
“葉先生!”
“葉先生!”
十幾人走到葉凡面前,恭敬地點頭說到。
什么??
這一個稱呼,令所有人的眼神,再次為之呆滯。
尤其是那七八個混混,更是如遭雷雷霹,身子猛然僵在當(dāng)場。
葉先生?
難道,他就是這燕云酒店的幕后老板,葉先生??
這怎么可能。!
他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會是那個神秘的,從未露面的葉先生?
葉凡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人的震驚。
若是讓他們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恐怕就不是震驚,而是惶恐了。
他掃了這幾個小混混一眼,“不是問我,為什么不怕觸犯這個規(guī)矩嗎?因為規(guī)則是限制弱者的,而我則是規(guī)則的制訂者。世人皆知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你見過幾個天子將自己監(jiān)禁、處死的?”
而后又看向徐麗麗,一聲冷笑,“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法則!只不過像你這樣,自許上流社會的人呵,真是可笑!
話音一頓,葉凡看向那十幾個人,“這個女人留下,其余所有人丟下去!”
“是,葉先生!”
十幾人領(lǐng)命,像是丟垃圾一樣,將這幾個小弟提起來,向窗戶走去。
此刻,燕云酒店,三樓一處包廂內(nèi)。
兩個中年人做在里面,每人身后各跟著一個長相魁梧,一臉嚴(yán)肅的青年,想來是他們的保鏢。
左邊的是杜雄,右邊的那位便是趙老一,也就是趙強(qiáng)的老爹。
趙老一并不是他的本名,他真名叫趙魁。只是這些年來,趙魁一路打拼,在淞江打下了自己的一片江山,房地產(chǎn)更是幾乎壟斷了整個江省。所以,人送外號一爺。
背地里,這些人喜歡叫他趙老一,時間久了趙魁也喜歡這么自稱。
桌上放著幾張合同,以及別墅買賣的一切相關(guān)手續(xù)。
不過,這些東西放在桌面上,也只是走個形式罷了。
兩人將這合同簡單的一簽,就把文件收了起來,推杯換盞。
片刻。
門被敲開。
一個西裝男走進(jìn)來,悄悄地在杜雄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杜雄臉色瞬間大變!
“趙老板,失陪一下!
而后起身,“走,帶我去看看!”
步子很快,片刻之間便來到了葉凡所在的包廂。
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門一打開,他便是看到里面擠滿了人。十幾個面色冷然的人站在那里,背對著自己,正視著葉凡。
杜雄心下一緊。
‘看來那小子是真的在這里打架了這下算是捅了大簍子了!’
他心里一陣嘀咕。
若不是女兒在這里,恐怕他轉(zhuǎn)身就走。畢竟,燕云酒店里的規(guī)矩,無人敢破,甚至沒有人敢求情。
但現(xiàn)在,女兒在這里,他知道自己是脫不了干系了,必須要求這個情。
他提了一口氣,擠開人群闖過去,二話不說,指著葉凡就是一通臭罵。
“臭小子,你干的好事!我昨天才給靜書辦的貴賓卡,她帶著你來見識一下,你就只管吃喝也就算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竟然還敢在這里鬧事,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