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荊歌和馬婭并肩站著,看展示的某歐洲品牌系列飾品。在各角度柔美的燈光下,熠著夢幻的奢華和誘惑。
“荊歌,那邊。”馬婭突然低聲叫阮荊歌,并朝旁邊角落指。
阮荊歌轉頭去看,不遠處,陳江太太挽著女明星kimi,笑靨如花,正和該奢侈品中國區總監熱聊。Kimi明顯拘謹,禮服太乍眼,稍有不慎就會走光,該奢侈品中國區總監的手,自陳江太太介紹kimi后,再沒移開kimi美艷白皙的背,看似紳士般的撫著,以免party上其他人碰到,kimi僵站著,笑的勉強。陳江藺嘉離的很遠,正端著香檳和幾個頗熟的男人說話。
“荊歌,kimi又不傻,不會真不知道陳江太太何許人吧?她真敢嫁陳江藺嘉?”馬婭小聲八卦。
“kimi不嫁陳江藺嘉,最多只是曇花般的女明星,過不幾年,新人輩出,她就給人遺忘,嫁陳江藺嘉,她就是陳江家豪門媳婦兒,只要陳江家招牌在,她就始終給人記著,陳江太太也認老了,總要找個媳婦承襲家業,kimi嫁陳江藺嘉算和陳江太太各取所需,活著不就是演戲嗎?要么演自己,要么演別人。”阮荊歌眸如潭水,人世繁復,情牽不羈,十四年前,她用燭臺戳傷林浩然,就是兩人最好的絕幕戲,既已絕幕,決無回頭。若回頭,她不是她,他更不是他。
“荊歌,你這樣說我算明白當初陳江太太反對陳江藺嘉追我,我這種所謂豪門名媛,生來優越,并不把榮華富貴當事兒,哪里肯屈就別人?陳江太太找kimi做媳婦可謂用心良苦。”馬婭由衷感嘆,若非陳江太太執意反對,她真嫁陳江藺嘉了。
“陳江太太也許不堪,但她會體面老去死去,這世上很多女人,都擅長把別人熬到死等到死。”阮荊歌說這話時,便覺她今天真是話多了。
馬婭狐疑的看阮荊歌不漏半點兒心思的臉,阮荊歌極少傷感。
“我去洗手間。”阮荊歌自若的笑笑,握下馬婭的手轉身離去。
娛記吳越陽穿過嘉賓,陰著臉去追阮荊歌,想找茬兒報仇。有戴墨鏡男人躥出,拽住吳越陽不放。
“干什么?”吳越陽反感的甩開墨鏡男,瞥見阮荊歌背影進入洗手間。
“吳記者,是我。”墨鏡男摘下墨鏡,竟是阮太太先前倨傲的丁助理。
“你要敢輕舉妄動我就報警!”吳越陽警惕退后兩步,當初他求財而非真發出阮太太和丁助理的艷照。
“吳記者,我想讓你幫我報仇!”丁助理唯唯諾諾,眼神卻極狠辣,“老婆跟我離婚,阮荊歌那賤人讓我沒了工作,我和她沒完!”
“我愛莫能助。”吳越陽緩和語氣,僥幸丁助理意圖不在他。
“我去老太婆家拿我的東西。”丁助理四下看看,湊近吳越陽壓低聲音,“順走那賤人大學用的筆記本電腦,吳記者有興趣嗎?”
“50塊都沒人要。”吳越陽想丁助理果然沒頭腦,阮太太的珠寶首飾和古董不偷,偷個破筆記本電腦。
“筆記本電腦不值錢,也許有值錢的秘密呢?”丁助理并非不想拿珠寶首飾和古董,阮太太的英國管家太敬業,鷹隼般監督他,沒什么可拿才順走破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