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荊歌明眸善睞,突然就笑了,想來她心情不壞。
“可惡的丫頭,終于舍得給爺笑一個了?”林浩然黑臉,阮荊歌心情好顯然與他無關。
“你真該去度回蜜月,結個婚吧。”阮荊歌重又戴上墨鏡,朝大廈里走去,還頗同情的拍拍林浩然的肩膀。
“那要看你什么時候再離婚嘍。”林浩然微翹嘴角,言語上的功夫,他從來不輸人。林浩然快步跟在阮荊歌身邊,聽她高跟鞋踢踏大理石地磚的脆音,嗅她脖頸處的香氛,撩撥的小話說在阮荊歌耳際,“跟我結婚絕錯不了,我肯定把你往死里伺候,真的。”
阮荊歌淡淡的瞥一眼林浩然,朝他先抬起戴鉆石婚戒的手,然后蘭花指般的豎起中指。
“隨時恭候。”林浩然邪魅著表情笑,和別的女人不同,阮荊歌人前從不落敗。
林氏集團會議室很空曠,吳越陽就坐在里面等。
吳越陽強抑著激動,醞釀著如何和阮荊歌開口,同時還要讓林浩然顏面掃地。對高冷傲嬌的男人,最難堪莫過于在他最在乎的人面前無地自容。
“一個億。”吳越陽小聲念著,說完他自己也笑了。阮荊歌若真給他一個億,也不配做阮氏集團董事長。
吳越陽起身走到窗邊,思忖著能否談到100萬,實在不成,50萬也算可觀。他看到會議室主座位,便是無人的空曠,主座位亦是一種顯赫的尊貴。
“不過是運氣。”吳越陽放肆的坐到主座位。
會議室門被推開,阮荊歌和林浩然先后進入。吳越陽就尷尬的僵在主座位上,若他起身讓位,顯得沒底氣,若他死賴著主座位,他還真沒底氣。
“心有所思,行有所為,原來吳記者喜歡這位子。”林浩然戲謔的笑,很紳士幫阮荊歌拖拽出旁邊的椅子。
吳越陽索性豁出去坐著不動,等阮荊歌開口。阮太太的艷照門這等事兒他能找上門,又何須顧忌修養不修養的。
“照片呢?”阮荊歌拉下墨鏡,纖細的手指撫著柔美的下頜,沒甚表情的看吳越陽。
吳越陽驀地就有些慌,他從未如此近的看阮荊歌,給她美艷到無可挑剔的五官、還有深邃的眸子懾了心魂。吳越陽手亂的從背包里拿出牛皮紙信封,包里其他東西散落滿地,甚至還有安全套,吳越陽的臉更紅,下意識用腳踩住。
林浩然斜倚著橢圓的辦公桌,促狹的看著吳越陽的窘迫和被動。阮荊歌這等氣場強大的女人,他真不信有誰能hold住。
“沒少費心思,辛苦了。”阮荊歌瞥一眼亂陣腳的吳越陽,若無其事的翻看阮太太和丁助理的艷照,有酒店的公寓的,還有車里的。
“應該的。”吳越陽愈加嘴拙,他甚至不敢看阮荊歌姣好的面龐,說這話又更窘迫,他是來踢館的,竟說出不應景兒的客套話。
“我怎么知道這些照片是不是ps合成過?”阮荊歌放開照片,攏著頭發,很平靜的看吳越陽。
“我筆記本電腦有過濾軟件,這是U盤。”吳越陽謙恭的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又把U盤給阮荊歌,末了再低了聲音補充半句,“U盤的照片是拷貝,我還有原始底片。”
阮荊歌慢條斯理的開機,看U盤,又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敲著。吳越陽略有警惕,很想知道阮荊歌在做什么,但又想他握著阮太太最不堪的艷照,怎么他都占絕對優勢。若是交易談不妥,就把艷照放出去,也要讓娛記界知道他吳越陽不能小覷。
“效果還不錯。”阮荊歌突然俏皮的抿著嘴笑了,把筆記本電腦轉了方向,對著吳越陽。
吳越陽睜大眼睛,林浩然也為之一愣。電腦屏幕上是某知名網站娛樂版,阮荊歌竟把艷照全都發出,還配搭很噱頭的標題:阮氏集團遺孀不耐晚年寂寞,和其助理日久生情。
“你……”吳越陽氣到說不出話,如此艷照爆料竟給阮荊歌發到娛樂網站,那是他煞費苦心跟拍,甚至還花錢買通酒店門童通風報信。之前跟林浩然索要一個億是氣話,但要幾十萬還不在話下,就算他賣娛樂網站,也能撈回車馬費,現時都成廢紙。
“我爸過世,我媽媽怎么都需要個男人,沒什么丟人的,越詬病,越會給旁人捏把柄,你會永遠敲詐我,我會永遠都擔心你有沒有把底片刪干凈。”阮荊歌喟然嘆息,少有的傷神轉瞬即逝,依舊平靜的看吳越陽,“回頭我會讓秘書按雜志社稿酬標準給你費用。”
“吳記者,我早說過,這世上,有些錢,有的人是沒福氣受用的。”林浩然笑著揶揄,本以為會劍拔弩張,不想卻如此風輕云淡。
“阮荊歌,算你狠!”吳越陽強抑著怒火,胡亂收走筆記本電腦和U盤,憤然離去,會議室門給他甩的轟響。
“就這么點事兒,還非得我回來?”阮荊歌冷淡的瞥一眼林浩然,起身要走。
林浩然亦不說話,只不偏不倚的擋住阮荊歌的路。
“還有事兒嗎?”阮荊歌蹙眉,反感情緒盡顯。
“該解決下你我的事兒了。”林浩然抿緊嘴唇,他和阮荊歌十四年前的事兒是壓心頭的亂賬,林浩然眼不眨的盯著阮荊歌,“婚禮上你說我爸和阮阿姨到底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十四年前你……”
“林浩然,我跟你真沒話可說。”阮荊歌戴上墨鏡,推開林浩然要走。
林浩然蠻橫的拽過阮荊歌,將她抵到橢圓的辦公桌沿兒,他粗重的呼吸流竄在兩人之間。
“你干什么?”阮荊歌奮力掙扎,她的手臂給林浩然箍住。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強要了你?”林浩然邪魅的臉逼近阮荊歌,盯著她戴墨鏡的眼睛,他忍太久了。
“有膽你就放馬試試!”阮荊歌毫無懼意,她俏挺的鼻尖,抵著林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