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貴妃叩首,下跪,為洛安閔辯道。
洛安閔可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自然知道事情的利弊,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嚴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瞟了一眼洛安閔,洛安閔膽戰(zhàn)心驚的什么話都未說,一個勁的往地上磕頭!
怎奈,身上的癢癥狀是越來的越癢了!他一個勁的往地上磕頭,想利用頭痛來壓制著身上的癢……
清允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繼而的往口中扔了一顆果子,果然香甜多汁,不虧是西域的貢果。
她離著洛安閔將近五十米的距離都能夠清晰的聽見他在地上磕頭的聲音,唇角不禁的揚了揚,怔怔的往自己和洛安閔換掉的禮物。
一尊巨大玉石雕刻的牡丹花開富貴換成了一尊蛇頭龍身的石雕!
天子是龍,卻長在蛇身上,這不是在說,當(dāng)朝的皇帝是個不是真龍?zhí)熳樱莻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昏君嗎?
洛熙君不龍顏大怒才怪,而且,好戲還在后頭呢!
“皇帝,你讓他起來說話,他再這樣磕下去,人會磕壞的!”
鐘太后畢竟是一個老人,洛熙國的子嗣本就薄弱,可不能失去一個孫子!
“哼,起來說話,他想的倒是美,朕沒有拖他下去砍頭就是在對他仁慈!”
洛熙君當(dāng)朝坐下,鼻孔一下一下的,起起伏伏的吸著氣,冒著氣。
“朕聽聞你為了你母妃的生辰準備著賀禮到現(xiàn)在,你精心準備的東西就是這?畜生你作何解釋?”
“父皇,一定是有人陷害著兒臣?”洛安閔抬起頭來,凄哀的向洛熙君說道!
“好一個被人陷害!朕為了你的安危,把自己隨身的御林軍都派到你的府邸了,天下太平還有何人來去陷害你?”
洛熙君越說越氣,看洛安閔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尤其洛安閔為了克制身上的癢,把自己的頭都磕得腫得青紫,如被蜜蜂蟄了一眼,越來越覺得惡心!
瞧了一眼身側(cè)的洛傲城,見他一身的氣度不凡,眉宇間英氣逼人,拿起一個杯子都風(fēng)度不凡,越看這個兒子就越覺得順眼,最跟他像!
“父皇,兒臣確實給母后準備了賀禮,那是一尊天然的大玉石,足足有這么大,這么大!”洛安閔展開雙臂比劃著!
“兒臣敢斷定,此玉石絕對是天地間唯一的一塊!兒臣令人用這一塊世間獨一無二的玉石給母后雕琢了一幅“花開富貴”,可今日在這大殿之下的竟然是這鳥物!父皇,兒臣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一句假話!若是有一句假話,父皇您就砍了兒臣的腦袋吧!”
說完,洛安閔又在下面磕著頭,一個比一個響,聽上去都替他感覺到疼。
看似,洛安閔好像真的為自己感到罪過,其實他是疼的百爪撓心,止不住癢。
“那你說,你的人出了細作?”
洛熙君的話一出,那四個太監(jiān)膽子都嚇掉了,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大喊著:“皇上,皇上饒命,我們對著四殿下絕對沒有二心,請皇上明查!”
四個太監(jiān)自知自己的命不保已,地上的那磕頭的聲音如擂鼓……
“皇上饒命啊!皇上開恩,民鑒!”
清允不斷的把貢果扔進著自己的嘴里,她以為會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場景的,沒想到不過只是不斷的磕頭而已!
不過,清允總覺得哪里會有變故!洛安閔是洛熙君的兒子,就算是犯了彌天的大錯,也不可能被殺頭。
當(dāng)然那,自己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殺了他,而是為了洛傲城。
雖然,他好像對此事胸有成竹,暗地的勢力不知道有多強大,自己會不會有些的沖動?
為了報自己的仇,把洛傲城計劃已久的安排打亂真的好嗎?
清允故作若無其事的瞥了他一眼,見他雖然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著,可是清允卻覺得他似乎是在等什么?
清允忽而的,又覺得內(nèi)疚起來了了。
洛熙君發(fā)著的怒氣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就滅下,而且這還是在挑戰(zhàn)著他的皇權(quán)的份上!
“兒臣不知!不過,他們跟隨兒臣已經(jīng)久了,對于兒臣的習(xí)性很熟悉!”洛安閔打死都不承認,既然自己找不出理由,讓這幾個下人給自己當(dāng)成替罪羊有何不可!
洛安閔也不是很笨嘛!清允的唇角彎了望,不明說是那一群下人干的,卻暗中為自己擺脫了嫌疑,熟悉自己的習(xí)性就足以讓那幾個太監(jiān)掉了腦袋。
可是,洛熙君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難道他會那么好糊弄!
那四個太監(jiān)在聽到洛安閔的話,渾身都在打顫。上下牙齒咯咯咯的在打顫……
看來,今日是被當(dāng)成替罪羊無疑了!哎,作為奴才都是這個命啊!
“不知?”洛熙君像是看穿了洛安閔的心中的想法!
“那你告訴朕,你今日為何晚來?既然你府上的下人都為你處理好了一切你今兒又是何故?”
“兒臣……兒臣……”
“難道是雕琢玉器的人,延誤了工時?”
姜還是老的辣!清允向著洛熙君看去。洛熙君表現(xiàn)得越明智,這就說明,洛安閔就得到的懲罰就會越多!
“回父皇……兒臣……”洛安君的話自然是不能夠聽得,他眼神左閃右閃,琢磨著什么!
“回皇上,恕奴才斗膽,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四殿下病了!”跪著的四個太監(jiān)知道怎么都是死,壯大著膽子說道,聲音卻依然顫顫的著。
“哦,病了?”洛熙君對著那一位太監(jiān)的話狐疑起來了!
“可是真的?”
“回父皇,此話……是真的!”洛安閔低頭頭,一咬牙道。
“哦?”洛熙君對著他的話還是有懷疑!
“皇上,我看安閔確實今天身體有異!”嚴貴妃倒是看出了洛安閔的異樣,尤其他的磕破的額頭上沁出去了一層汗珠,臉部的肌肉時而時的在扭曲著!
“安閔你這是怎么?哪里不舒服?”嚴貴妃關(guān)心的問道。
見著洛安閔不答,嚴貴妃扭頭對著洛熙君焦急的說道:“皇上,臣妾看此事就算了吧,我看今天是安閔今兒……皇上,臣妾以自己的貴妃之位擔(dān)保,安閔絕對沒有那一個意思!今兒也是臣妾的生辰,求皇上賣臣妾一個薄面,讓臣妾派人將安閔扶下去看御醫(yī)!”
“貴妃今日讓那個畜生下去了,朕今日的威嚴何存?”
“來人,去叫御醫(yī)!”洛熙君也相信著洛安閔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但是,就這樣在眾位大臣之女的面前放過他,這話傳出去,對于他洛熙君的威嚴有損。
今日不還好的懲罰了他,以后怎么去面對著那群刁鉆的老臣子?
“是。”嚴貴妃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最終是將下面幾句為洛熙君求情的話吞了下去。
安閔也絕對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他所言絕對是真的,不過,好好的一幅“花開富貴”為何會變成了那丑陋的蛇身龍頭的石頭子怪物?
肯定是被人陷害了!那底下跪著的雙腿發(fā)軟的太監(jiān)肯定不是。沒這膽子!
那……有這個本事,還有著著能力,跟著安閔是……只有這一人!
嚴貴妃困惑的眼睛望著洛傲城,眸底閃過一抹極致的恨意……
這時宣太醫(yī)到了,“參見皇上。”
“免禮,快去給四殿下瞧瞧,他所謂何病?”
“是!”宣太醫(yī)朝著洛安閔走過去,洛安閔跪在地上見一個太醫(yī)走過去,他挺直了腰板。傲氣的把手伸過去……
根本就不把一個太醫(yī)放在眼中,仿佛,讓你看病是對宣太醫(yī)的恩寵……
宣太醫(yī)是洛熙君特定的御醫(yī),也是太醫(yī)院的院長。
就連洛熙君對他都沒有那樣的放肆,有時還會給他幾分的薄面,現(xiàn)在的洛安閔居然拿著狗眼看人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宣太醫(yī)自然是有氣,換做是一般人,他早就甩手走了,你愛醫(yī)不醫(yī)。
但是洛安閔貴為皇子,且今天他特定被洛熙君叫過來的,他即便有萬分的不服,也忍著頭皮上。
看著洛安閔那額頭青紫,腫得跟一個包子似的,他若有似的笑了笑。
一個皇子也不過如此嘛!
“請殿下伸出一只手!”
宣太醫(yī)的食指跟無名指并攏搭在洛安閔的脈上。
忽而眼睛一抬,反手握住洛安閔的手腕,一手去宣洛安閔的袖子!
見他的手臂上滿是一片豆子大小的紅疹,有些被他撓破了皮,正在玩外溢著血,模樣很是慘不忍睹……
這讓洛熙君和嚴貴妃鐘太后三人的眼皮一跳。
他們靠得洛安閔最近,當(dāng)然最先看到!
“這是什么?”洛熙君吃驚的問道。
宣太醫(yī)向洛熙君一拜,“回皇上,這是酒后過敏引得的丘疹,疼癢難耐,身上長滿疙瘩。想必是四殿下昨日喝酒喝……”
“你胡說,你這個庸醫(yī),說,是誰指使你的?”
嚴貴妃一聽也驚了一跳,她斜睨著一眼洛傲城,起身說道。
“皇上,臣妾斗膽,安閔一定是被人給陷害了。只是這人初在暗中比較隱秘。”
“皇上,您想想而知,先排除安閔自己以及他身邊的人。”
“皇上派去安閔府上的五百御林軍,他們先前跟著皇上上戰(zhàn)場的時候,均已一人抵得過百人,外后“鬼影殺手”試問著這整個洛熙國又有何人能夠逃得過他們的法眼?”
“又是誰非得讓安閔在皇上的面前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嚴貴妃言辭緊逼,步步為營,開口閉口都指向著洛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