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墨倉直樹墜樓身亡三個小時以后,康二蛋和柴勝舞兩人,按照原來的身份,登機回國。
上飛機的時候,柴勝舞就對康二蛋說,今后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回來倭國了。
康二蛋笑了笑,根據(jù)他從柴勝舞的記憶碎片里了解到的東西,他很能體會柴勝舞現(xiàn)在的心情。不過,所有的體會都只能裝在肚子里,康二蛋不可以透露半個字出來,因為柴勝舞不是簡單的女人,也許只是無意中的一句,就會讓她上下聯(lián)想,引起懷疑。
康二蛋不希望他們之間簡單的關(guān)系變得復(fù)雜,也不希望自己掌握的東西暴露出來,所以很小心地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過去的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還是向前看吧,有時間就陪一陪家人,享受一下難得的安寧和平靜。”
柴勝舞頓時很有共鳴地用力點頭,干他們這一行的,刺激的事情經(jīng)歷的太多太多了,大多數(shù)人都無比地渴望能有一個安寧平和的生活,一個耐心溫和善于傾聽的伴侶,來調(diào)節(jié)一下自己過度緊繃的情緒和身體。
柴勝舞握著康二蛋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里,輕輕地寫下了自己國內(nèi)的手機號碼,溫柔似水地小聲說道:“老爺,奴隨時恭候你的召喚哦。”
康二蛋微微一笑,不過心里并沒有對柴勝舞的話當(dāng)真。
幾個小時以后,飛機落地,兩人分道揚鑣,康二蛋被人接機送進一輛車里,然后時隔幾日,他又一次見到了洪老。
“洪老您好啊,好久不見,沒行到您老人家的氣色這么好。”康二蛋熱情地說道。
“好個屁,你小子在倭國惹出那么大的麻煩來,我的氣色怎么能好的起來?”洪老沒好氣地說道。
“可不能這么說,雖然過程有那么一點點的出人意料,但是結(jié)果是好的嘛,對不對?”康二蛋笑瞇瞇地說道。
洪老哼了一聲,康二蛋這次去倭國,具體的任務(wù)是什么他都沒說,一開始就留了一些余地的,沒想到康二蛋還真的把鈴木杏乃給治好了。就像是康二蛋說的那樣,雖然過程有些出人意料,但是結(jié)果還是很好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以后鈴木杏乃干的事情被中村俊輔發(fā)現(xiàn)了,也怪不到康二蛋和炎黃覺醒的頭上,要偷情也是鈴木杏乃自己的選擇,不小心懷上別人的野種就更是如此了。
在洪老看來,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更好,因為一旦鈴木杏乃懷上了別人的孩子,而中村俊輔日后成功上位了,那么這就是一個巨大的炸彈,不僅可以掌握到中村俊輔的政治前途,也影響到了倭國的國際聲譽。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原本計劃好的,而是康二蛋胡亂搞出來的,是配合康二蛋的治療計劃所必須的,最后的結(jié)果反而出乎意料的好。
但是再好的結(jié)果,也不能改變這個新計劃是一個不可控的東西。
康二蛋只管治病,救治鈴木杏乃的高位癱瘓才是他的職責(zé),其他的事情不是康二蛋要考慮的。所以洪老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在心里暗自警惕,以后再派康二蛋執(zhí)行任務(wù),一定要了解清楚、安排妥當(dāng),不要再搞出什么亂七八糟的幺蛾子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洪老才說道:“墨倉直樹是你殺的嗎?”
康二蛋連忙搖頭,說道:“我都不知道這人是誰,再說了,我殺他干嘛,我們倆又沒有仇。”
洪老搖了搖頭,說道:“別瞞我,小康啊,既然你進了炎黃覺醒,一定要遵循一個原則,你可以不說話,但是只要說話,就必須是實話,不能夠欺騙你的上級和同事,因為這涉及到我們彼此之間的信任。”
好吧,康二蛋頓時就無語了。
信任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必須要每天、每月、每年,重復(fù)的堅持,才能夠獲得別人的信任,但只要有一次,你說了假話,那么以前所建立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
所以康二蛋干脆搖頭,說道:“我不想說。”
洪老哈哈一笑,說道:“這才是正常的答案,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其實就是你干的,對嗎?”
不等康二蛋說話,洪老接著說道:“柴勝舞在倭國待了七年,其實她本不該待那么久的……這七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這也和我們的疏忽有關(guān),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她跟墨倉直樹有恩怨,這個事情我們都知道,只是一直都不允許她尋仇,怕的就是她會有不理智的舉動,破壞我們在倭國的局面。”
扭頭看著康二蛋,洪老低低地說道:“現(xiàn)在既然你出頭,那么最好不過,也算是借你的手,幫我們了了一樁心事,我就當(dāng)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這么好?
康二蛋詫異地看著洪老,有點兒不敢相信,領(lǐng)導(dǎo)啥時候也開始講人情味兒了?不是說情治機構(gòu)都是你死我活冷冰冰的關(guān)系嗎?
洪老不滿地說道:“我說,臭小子,你這是什么表情?”
康二蛋連忙陪著笑說道:“哪有啊,我只是太高興了而已。”
這時車子開始減速,康二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著名的三零五醫(yī)院了。
三零五醫(yī)院是軍隊的醫(yī)院,保密等級很高,進到里面以后就見不到什么閑雜人等,在這里看病和住院的,都是大領(lǐng)導(dǎo),等閑人是進不來的,關(guān)系戶也不行。不過,待我來醫(yī)院做什么?
康二蛋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洪老微微一笑,說道:“叫你幫手治兩個病人,然后給你做一個體檢,有些人想知道,你的異能為什么這么神奇。”
一聽這話,康二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估計這就是給鈴木杏乃治病的后遺癥來了。
康二蛋心里有數(shù),等會兒治病的時候,肯定會錄個像什么的,或者那兩個病人就是一男一女,同樣的病癥,一個可以干,一個不可以干,然后專家們要看看,兩者有什么區(qū)別沒有。
“明白了?”洪老問道。
“明白了。”康二蛋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用那么抗拒,年輕人,日子長著呢,眼光要放長遠一些。”洪老拍了拍康二蛋的肩膀,說道:“對了,在你出發(fā)之前,我們不是打過賭嗎?我要輸了,要給你介紹女朋友呢,這次就是,不過能不能追的上,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洪老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康二蛋的肩膀,說道:“下車。”
康二蛋愕然下車,卻見洪老沒有絲毫的停留,車子直接就開走了,只留他一個人站在一棟不起眼的五層小樓面前。
康二蛋撓了撓頭,心想爺怕誰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進了這棟小樓,康二蛋才知道,外面的簡陋粗糙,其實都是假象,小樓里面的裝修和布置,堪稱豪華。
兩個漂亮的女軍官坐在門廳里,都是一身筆挺的軍裝,都是一樣的少尉軍銜,都在腰間別著一把精致的手槍,都是一樣的雪白皮膚,制服的誘惑格外的強烈,兩人連個頭兒看起來都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鵝蛋臉,一個是瓜子臉。
見到康二蛋進來,兩個女軍官沒有露出半點兒驚訝的表情,淡定地說道:“口令,身份。”
康二蛋奇道:“什么口令,沒人告訴我口令啊,就是叫我進來給人看病。”
“嘩啦”一聲響,兩個女軍官齊刷刷地拔出手槍,對準(zhǔn)了康二蛋。
“我說,這么玩有意思嗎?”康二蛋頓時有點兒惱火了,尼瑪,是你們叫我過來的,又不事先溝通好,這是純粹想讓我難看呢,是吧?
“口令,身份。”兩個女軍官一絲不茍地說道,兩人的手非常穩(wěn)定,兩個黑洞洞的槍口一個指著康二蛋的腦袋,一個指著康二蛋的胸部口。
康二蛋的脾氣也上來了,尼瑪,往椅子上一坐,眼觀鼻、鼻觀心,對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尼瑪,要老子殺人造反不敢,但是不配合不鳥你總是可以的。
兩個女軍官見康二蛋不吭聲,坐在那里就跟石頭似的,就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兒撥了一個電話,請示了一下,然后回來對康二蛋說道:“你走吧,你要看的病人在305房間。”
康二蛋的“超級監(jiān)聽術(shù)”可不是擺設(shè),那個女軍官一撥號碼,康二蛋就開始在“虛擬光幕”里竊聽了……電話那頭的人一聽女軍官說,康二蛋沒有對她們動手,也沒有搞事,甚至連多余的話都沒有說一句,就沉默了一會兒,讓女軍官告訴康二蛋,去305房間。
康二蛋本能地感覺到這里面味道不對,這兩個漂亮的女軍官就好像專門是為了他準(zhǔn)備好的,不然那個女軍官打電話匯報的時候,說他沒有撲上來對她們倆動手的時候,怎么有種遺憾的口氣呢?
康二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心說這該不會是一個圈套吧?連帶著,康二蛋開始懷疑起這個305號房間,該不會也是圈套的一部分吧?
話說,對方既然敢在三零五醫(yī)院這樣的地方動手,那么除了兩個漂亮的女軍官做靶子以外,肯定還會有其他的后手才對。
而且,這個小樓怎么如此的幽靜,門廳應(yīng)該是來往人流最多的地方了吧,他坐在這里幾分鐘了,竟然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出現(xiàn),就是高干療養(yǎng)的小樓也不該這樣啊,不對勁兒啊。
于是當(dāng)兩個漂亮的女軍官不斷催促康二蛋的時候,康二蛋就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機,給洪老打了一個電話。
兩個漂亮的女軍官一見康二蛋打電話,頓時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