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洛寒煙一臉疑惑。
上一世作為特工,什么角色沒扮演過,審時度勢的本領(lǐng)更是高絕。
在前相府,原主的底子薄弱,不宜正面硬懟,但裝裝傻白甜,挖個小坑還是沒問題的。
“咦?香蘭,你跪在這里做什么?”
洛寒煙好似才剛發(fā)現(xiàn)跪在正廳中的丫鬟,神情更是驚異。
這是她的丫鬟,原主生活在前相府雖然底子薄弱,但也是有兩個丫鬟照料的。
一個是今日陪嫁的春雪,另一個便是此刻跪在正廳的香蘭了。
不過跟春雪忠心耿耿不同,香蘭沒少當(dāng)面抱怨,也是原主癡傻,不懂這些惡語。
現(xiàn)在一看,她心里就跟明鏡一樣,知道香蘭是投靠了二姨娘她們了。
老太君始終面色鐵青,這時麒麟手杖重重落地:“混賬!你還有臉回來?給我跪下!”
洛寒煙一臉茫然,不解道:“祖母為何大發(fā)雷霆?不知寒煙有何過錯?”
洛新晴抓緊機(jī)會,嘆道:“姐姐,你是癡傻不錯,但你所犯的錯太大,可不管你是否癡傻了。香蘭也是為你好,你昨夜逃婚,可把她急壞了,正在求祖母去找你呢。”
“逃婚?妹妹、香蘭,這話從何說起?”
洛寒煙一臉疑惑。
香蘭哭訴道:“小姐,你怎么裝糊涂呢。昨晚你說寧死不嫁四皇子,穿著嫁衣趁夜逃婚,奴婢跟你許久,但最終還是跟丟了,奴婢找了半天,擔(dān)心小姐出事,只得向老太君坦白......”
“香蘭,你在說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洛寒煙一臉茫然。
洛新晴不屑道:“姐姐,我知道你素來癡傻,但你的婢女都招了,你還要裝傻充愣么?”
又對老太君道:“祖母,我們洛家可沒有這種有辱門風(fēng)的女子,我看還是盡早把她驅(qū)逐出府,派人前往四皇子府請罪,以免惹人笑話,讓相府淪為皇城的笑柄!”
洛新晴話音落下,瞥了眼洛寒煙,嘴角不免上揚(yáng)幾分。
這一場,是她贏了!
香蘭、洛新晴兩人一唱一和,幾乎要把事情給蓋棺定論了。
即使是洛寒煙也不得不佩服,如果原主依舊癡傻,即使沒有逃婚,也能被說成逃婚。
老太君面色難看,但一雙眼眸卻是相當(dāng)?shù)某练(wěn)。
“讓殿下見笑了,家門不幸,沒想到出了這樣的逆女,請殿下恕罪。”她站起身來,全身重量似乎都壓在麒麟權(quán)杖上,對蕭允陌低頭,隨后冷眼一掃洛寒煙,寒意從唇齒間穿出:“我讓你跪下,你沒有聽見么!”
這等懾人的氣勢,難怪能以一介女流之身,撐起危危可岌的前相府。
洛寒煙暗嘆,也順勢跪倒在地上:“祖母,寒煙可以跪,但這逃婚大罪可不能背下。”
蕭允陌神態(tài)悠閑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像是如初夢醒——
好似這前相府此刻發(fā)生的一切,他都沒有看到。
只是感慨道:“這茶,不錯。”
洛寒煙暗暗記下,蕭允陌能坐穩(wěn)太子的位置,其心智和手段果然都非常人。
老太君和洛新晴想要利用他來處理這件事,只怕是打錯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