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不滿地吐吐舌頭,“你這么晚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慕錦時捏捏她的臉,“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時染狗腿的直點頭說能能能。
“不過這么晚了,來這唱什么歌啊?跟你一起來的人呢?”眼神環顧周圍,沒看到一個人影。
“哎呀,那不是平常學習壓力太大,出來放松一下嘛。”說著挽著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前走。“我跟蘇晚晚他們一起的,剛叫他們回去了,不能讓他們打擾我兩的二人世界不是。”
“那你們也不該這么晚啊,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說完小聲的嘟囔了句,“現在怎么變的那么啰嗦。”
“什么?”
“啊~ 沒什么,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現在都快12點了,晚上8點之后吃東西傷胃。”
“你怎么跟個老干部似的,哪有那么講究啊。”
“我這是為了你好。”
“好好好,是為了我好,但是現在你美麗善良的女朋友快要餓死了,你說怎么辦吧?”
“……”
半個小時后,時染端著一桶泡面,蹲在路邊吸溜。
慕錦時無奈地看著她,手里拿著瓶AD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時染拽著他的褲腿,讓他蹲下來,把手里的泡面端到他面前。“你要不要嘗嘗,很好吃的。”說完怕他不信,還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給他看。“是真的很好吃,你嘗嘗看。”
慕錦時看著面前的泡面,排斥的皺皺眉,搖搖頭。
“你不吃肯定會后悔的,真的,就嘗一小口,就一小口。”時染比出一根手指頭,看著他。
慕錦時吞了吞口水,從小到大他從來不吃這些垃圾食品,泡面散發出來的那種調料味,他更是受不了。
但現在自己的小女友非要自己吃,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嘗了一口。不難吃,也算不上好吃,不過跟自己想象中的垃圾食品的味道不太一樣。
“怎么樣,好吃吧。”時染滿臉期待的問。
慕錦時嗯了聲,點了點頭。
不過再讓他吃,說什么他都不愿意吃了。
時染撇撇嘴,自己蹲在那吃的噴香。
漆黑的夜,只有路燈照出零星的一點兒亮光,慕錦時蹲在那看著空無一人的大街,呼吸著他很多年沒有吸過的凌晨的空氣,那是有一點涼涼的,清新的,帶著自由的味道。
歪頭看著身旁在喝面湯的小女友,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全身心都放松了。
伸手去拍小女友的頭,時染被面湯嗆的直咳。
慕錦時沒想到會這樣,又覺得很好笑,站起身,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時染喝了口他手中還沒喝完的AD鈣,齜牙咧嘴的追著他就打。
凌晨一點,慕錦時貼心的要送小女友回家,但對方笑嘻嘻的表示可以去酒店開個房,并舉起三根手指,表示只是單純的睡覺。
慕錦時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她,聲音涼涼的傳來:這位小姐,我還是很為我的自身安全著想的?
額,好吧,時染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內心OS:等著吧你,老娘總有一天會吃了你。)
因為時染堅決拒絕送她回家,最后兩人來到了慕錦時家的小區。
“你真的不回家啊?”坐在小區內的長椅上,時染蜷縮著腿。
慕錦時搖搖頭,“不回,我回去了你怎么辦?”
“我就在這里看著你就好啦。”時染笑嘻嘻的拿腦袋蹭蹭他。
慕錦時捏捏她的鼻尖,“傻樣。”把她摟在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睡。
夜里的風更涼了些,路燈下的他們看起來有些美好。
看著懷里已經睡著的小姑娘,慕錦時睡意全無,思緒不自覺的飄遠。
~
“麻煩,借過一下。”時染打著哈欠,瞇著眼睛繞過面前的人往里走。
程言看著她走過去,哈欠連天的,疑惑不已。跟著坐下,“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捂著嘴又連打了幾個哈欠,眼眶里盈滿了水,“沒什么,就是沒睡好。”
“你這哪是沒睡好啊,你這熊貓眼都快趕上國寶了。”嘴角抽了抽,打開一盒牛奶遞給她。
喝一口牛奶,吸吸鼻子,揉揉眼睛,“哪那么夸張啊,我就是昨晚上失眠了。”昨天在他懷里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那椅子又硬,她只能淺睡。不過分開的時候,看他精神倒是不錯。
“靠,時小染,你昨晚上炸碉堡去啦。”蘇晚晚夸張的叫喚。
時染無力的揮揮手,“我睡會,老師來了再叫我。”
直到中午放學,她才完全緩過勁來。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蘇晚晚拉著她一臉壞笑,“兄弟,昨晚戰況挺猛啊。”
跟她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時染自然知道她這一肚子壞水,無語的看著她,“別瞎說,昨晚上我兩就在長椅上睡了一宿。”
“哇~ 嘖嘖嘖嘖,夠有情趣的啊,還玩野戰。”嘴角勾著痞痞的壞笑,跟裴澤可是像個十成十。
兩人在一起待久了,不僅會長的像,連小習慣都會不知不覺的變得一致。
從桌子底下給了她一腳,蘇晚晚笑嘻嘻的躲,程言過來了,她才消停。
正吃著飯,她就看蘇晚晚不停的看手機,“怎么了?”
“裴小妞怎么一直不接我電話,他以前從來沒這樣過的。”煩躁的拿著手機又連打了幾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后再撥。’
“啊啊啊啊啊,裴小妞是活的不耐煩了吧,敢不接我電話。”氣惱的扒拉扒拉頭發,手機往桌上重重一扔。
時染放下筷子,“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
蘇晚晚眉頭緊皺,“應該不會吧,他早上還給我打電話說有事來不了了。”隨后懊惱的拍拍頭,“啊~ 我問他,他沒跟我說什么事,我就以為應該不是什么大事。”慌忙站起來,飯也不吃了,趕忙分頭去找。
~
“澤哥,你怎么樣?沒事吧?”陳默指了指他背上的傷。
“死不了。”說話間語氣微喘。
“媽的,那幫孫子,老子非弄死他們不可。”林凱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沐陽低頭撩開裴澤的后背,倒吸了口涼氣,“澤哥,你這傷得去醫院看看,刀口很深。”
這三人跟裴澤是以前的初中校友,現在也都在一中,只不過不在一個班。
這次跟他們打架的人就是之前傷了裴澤胳膊的那幫人,他們是九中的混混,經常打架鬧事。雖然之前裴澤挨了他們一棍,但那次他們也傷的不輕。
昨天晚上裴澤在騎自行車回家的路上碰見他們,他們看只有裴澤一個人,就上去圍攻,沒想到還是敵不過。
今天早上就叫了社會上的大哥在這條路上堵,裴澤看他們有十幾個人,懷里別著刀。沒辦法,寡不敵眾,就跑到離學校不遠的暗巷里,給陳默他們打電話,之后在打斗的過程中把手機給丟了。
一群人烏泱泱的專朝著裴澤砍,腹背受敵,背上就不小心被砍了一刀,其他三人也都受了些輕傷。
聽著秦沐陽的話,裴澤感覺到背上一陣刺痛,一股股熱流順著背脊流下來,頭有些眩暈。
點了點頭,被他們三人攙扶著出了巷子。
時染他們三人一出校門,就順著裴澤家的方向去找,來回找了好幾遍,連個人影都沒有。后又挨個問路邊開店的店家,其中一家店的老板說看見有一群人追著一個男生,那群人看起來像社會上的地痞流氓。
三人的心瞬間糾起來,順著老板指著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