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么了,我說的還不是實話呢,大嫂啊,虧你和大哥還對我四嫂那么好,到頭來人家也沒把你當(dāng)回事嘛。
我看你們也是白費(fèi)勁了,明知道人家是白眼狼,非得往人家跟前湊,真是吃力不討好。”
陳香被她懟地臉色發(fā)紅。
棲水沛每次都這樣,嘴巴里跟藏了針?biāo)频模莶坏萌恕?
真是郁悶死了。
就算事實并非如此,陳香也不想跟她說話了。
只輕聲哄了棲瑤道,“乖,我們吃飯,吃飯才能飽呢。”
棲瑤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娘。”
王氏就念叨,“老四媳婦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也摸清了,我和你爹都還做得動活,能養(yǎng)活自個,不是大事我們也不去煩她,吃食什么我們也不貪她便宜,免得她心眼小總說我欺負(fù)她。”
棲家寶一個常日在外頭刨食的大男人,向來對家里的破事不聞不問,哪里知道家里這些底細(xì)。
王氏跟他說什么,他便信什么。
何況現(xiàn)在王氏確實對老四家挺好的,能遷就地盡量遷就,還主動幫扶。
前兩天還說要去幫他們下田干活呢。
王氏愿意改正,家里和氣安寧,棲家寶也就高興樂呵。
所以棲家寶說,“你能這樣想很好,我們把自己做好了,問心無愧了,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嘴。”
……
棲行云正在廚房外往風(fēng)燈里倒燈油,這個風(fēng)燈是晚上捉田雞要用的。
郭金蓮端著飯碗,邁著八字腿走了過來,“四弟在做什么呢?怎么這么晚了也不知道歇歇,一天到晚轉(zhuǎn)地跟陀螺似的,可不得累死。”
棲行云抬頭,冷冷地瞥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xù)倒油去了。
當(dāng)她不存在一樣。
郭金蓮被看的心里一顫,還是趕緊循著香味進(jìn)廚房去了。
棲行云那脾氣大著呢,可不好惹。
遲子魚正往盤子里裝炒好的米粉,完全沒發(fā)現(xiàn)郭金蓮進(jìn)屋了。
郭金蓮是筷子先伸進(jìn)鍋里來的,“弟妹你在炒米粉吃啊,我在屋里吃飯都聞到味了,真是饞地我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遲子魚一手扶鍋鏟,另一手沒好氣地拍開她的爪子,“想干嘛,一邊去。”
郭金蓮就笑了,“弟妹你不能這么不負(fù)責(zé)啊,我本來都在屋里吃飯的,結(jié)果聞到你這香味兒,我嗖嗖地就趕過來了。
弟妹你廚藝這么好,比水沛那死丫頭做的豬食不知道好吃了多少,你就分我一點(diǎn)唄,你看你都炒了這么多米粉,你和老四兩個人肯定吃……”
“誒誒誒……誰拽我啊……”話音未落,郭金蓮扭頭就撞見棲行云來者不善的臉色。
“滾出去。”他就那樣靜靜站著,眼睛微瞇,薄唇微啟。
郭金蓮嚇得臉色大變,端著飯碗的手直抖,腳下不敢動,“四……四弟啊……我沒干嘛啊,我就是……”
棲行云挑了挑眉梢,不客氣道,“出去。”
“弟妹,你快看看你家老四……”郭金蓮直找遲子魚求救。
遲子魚微微一笑,“二嫂,你沒聽見么,我們叫你出去呢,你再不出去,被誤傷了我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