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魚一個好奇,就走了過去。
這不過去不要緊,一過去,遲子魚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她看到汪寡婦被一個男人壓在豬欄的墻壁上,男人強壯的身體一直在動啊動的……
因為是晚上,豬圈這邊黑漆漆的,遲子魚也看不大清楚是誰,不過這兩個聲音都再熟悉不過了。
很快,遲子魚就聽到了汪寡婦舒爽的低吟,“再快點……”
遲子魚莫名聽得面紅耳赤的,捂著發燙的臉就趕緊跑開了。
老天,她是不是撞見了什么不該看的!
心跳咚咚咚地加快,遲子魚匆匆回到棲行云身邊坐下。
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棲行云察覺她的異樣,低頭看她,“你怎么了?”
“啊?沒……沒怎么……”遲子魚沒好意思跟他坦白自己剛才撞見的事,太難以啟齒了。
棲行云拿手背碰了碰她的臉,“臉這么燙?發生什么事了?”
“沒……”
“嗯?”棲行云的目光定定。
這樣不容置疑的眼神總是讓遲子魚沒有隱瞞下去的勇氣,于是她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附到棲行云耳邊委婉地說起那件事。
說到后面,整張臉都紅透了,搞得跟她做了壞事一樣。
棲行云聽得也不是很自在,不過沒有遲子魚反應那么大。
只平靜地問,“那男的是誰?”
遲子魚有些遲疑,“聽聲音……像是你二哥……”
這樣的猜測說出去感覺怪怪的,就算是事實,她也不能揭穿了這事啊。
“我覺得,這事我們還是當做不知道為好,說不定不是你二哥呢。”遲子魚道。
棲行云點點頭,“先不要說出去。再看看吧。”
“要吃飯嘍,小魚兒棲老四你們兩個也趕緊坐好,準備開席啦!”
有人進來喊了聲。
接下來陸陸續續地進來了一些準備坐席的,老老少少,大家說笑著,找了有熟人的桌子落了座。
一般來說,男女賓客都是分桌而坐的,吃酒的和不吃酒的分開,一定程度上是一種很合理的安排,并不單單是男女大防。
所以遲子魚中斷了和棲行云對話,催促他趕緊找個位子坐了。
棲行云自知這個場合他們確實不好再待在一起,便乖乖找了個都是男人的一桌坐了過去。
遲子魚和陳香她們坐了一桌,一桌子的村里人,遲子魚和他們關系都挺好,便同他們聊了許久的天。
后來郭金蓮也湊熱鬧坐到了遲子魚這桌,遲子魚就借機問她二哥去哪了,郭金蓮一臉無所謂地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蟲,我哪知道他去哪了。”
遲子魚就沒問了。
吃飯的時候,她悄悄地觀察各個桌子,并沒有發現棲多金和汪寡婦的影子。
于是心中那個不成型的猜測到底成了論斷。
待吃過飯,遲子魚等了棲行云一會兒,等他吃完,兩個人便先一道回去了。
路上遲子魚又說起她的觀察結果,得出最后結論說,他們的二哥和汪寡婦勾搭上了。
棲行云敲了敲她腦門,“天天凈琢磨些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