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魚警惕地看他一眼,再瞅瞅王芳那臉上不加掩飾的得意之色,頓時了然。
“這位公子看著倒像是城里人,想不到也會生火,那行,這火就教給你了,我去切菜。”
遲子魚很爽快地應下了,轉(zhuǎn)身便繞過他出去了。
“小娘子你別急著走呀,你倒是先教教我生火的要領唄。”他哪里會生火啊,都是說著玩的。
“你讓我三哥教你,他會。”
棲多才便為難了一下,他平時都不進廚房,哪里會生火。
但遲子魚已經(jīng)套路他了,他不想丟臉。
所以棲多才也只好硬著頭皮上,蹲下來撿了幾根柴禾通通往灶膛里丟。
結(jié)果火噗噗兩下就滅了。
“誒?小娘子,這火滅了!你倒是過來幫幫忙呀!”趙越見狀趕緊道。
他就想讓遲子魚過來幫忙,讓棲多才過來不是添亂么。
“我這空不出手,公子你沒瞧見我這又洗菜又切菜的,你們自己想想辦法,你們讀書的人將來都是在朝廷干大事的,頭腦靈活,點子總是比我們多,我相信你們的。”
遲子魚態(tài)度很好,可就是不肯過去幫忙。
于是三個大男人就著如何生火的問題,圍蹲在灶臺前冥思苦想了一陣子。
王芳又塞了幾根柴禾進去,沒用,灶膛里已經(jīng)漆黑一片。
“這可怎么辦是好?”王芳小聲嘀咕。
他們幾個都是沒做過家務的,對著這火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
可是剛剛遲子魚都那樣吹捧他們了,他們也落不下面子說不干了。
想了一會兒,棲多才一拍腦門,“我有辦法!”
轉(zhuǎn)身就回屋去了,很快抱了一大摞書進來,“來,把我這些沒用的書燒了,放我書架里也是占地方。”
幾個人如同找到了新大陸一般,欣喜地說干就干,拿出打火石再度點了火。
書頁很快就點著了,還不容易熄滅,灶膛里虛火旺盛。
于是三個大男人臉上都露出了快慰的笑容。
遲子魚十分無語地瞅了他們好幾眼,“三哥,你的書就不要了嗎?”
“反正沒用。”
遲子魚心說你的書都那么貴,就算沒用也不至于燒了吧,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想了想,算了,反正他都是花的王氏的錢,雖然某種程度上是棲行云的。
“小娘子,你看我們這么快就把火點著了,你還有什么要我們幫忙的不?”趙越趁機走到遲子魚身邊示好。
他那才摸了柴火臟兮兮的大豬蹄子又湊過來要動遲子魚,遲子魚反手就回了一把菜刀,“干嘛呢,小心我剁你手。”
趙越嚇得后退了一步,笑嘻嘻道,“小娘子,我?guī)湍闱胁嗽趺礃樱也粫胁耍憬涛以趺辞小!?
遲子魚扭頭淡淡瞥他,發(fā)現(xiàn)他嘴角有一塊明顯的淤青,顯然是新傷。
“不用。”她白他一眼。
“別介,我們也難得來一次你家,小娘子你一個人忙活這么多,你男人不知道心疼你,我卻心疼。
你要是我女人,我絕對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地呵護著,怎么可能會讓你受這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