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呀。”郭金蓮道，“飯都被老五一個人吃了，她今天吃了四大碗飯呢，嘖嘖，比爹都吃的多，我就吃一小碗。”

“……”

郭金蓮見遲子魚不說話，索性就上手了，麻利地去櫥柜里拿出兩個碗，眼巴巴地望著遲子魚:“弟妹你看……”

遲子魚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給她舀了半碗。

“還一個碗呢。”郭金蓮道。

“你不是一個人吃嗎？”

“嘿嘿，我相公他也餓死了。”

遲子魚冷嗤，“沒份。”

“弟妹~”

“二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給你粥，是不想大晚上的跟你動氣，你最好端了這碗粥趕緊走人。”遲子魚沒好氣地橫她。

郭金蓮哪里會怕這些，但棲行云陰冷的眼神也投了過來，她一個顫栗，便哆哆嗦嗦地端著碗走了。

“怎么就一碗粥？”棲多金在廳堂等著她回來，見狀很是不滿。

“弟妹她不肯多給。”郭金蓮抱怨。

“蠢婦！”棲多金氣得吐了口濃痰，轉手把那碗粥給搶了過來，“沒看到老子都餓死了，粥給我！”

郭金蓮不情愿，棲多金已經把粥搶過去，勺子隨意扒拉了兩下，一口氣倒進了嘴里。

郭金蓮咽了咽口水，小聲說:“你就給我留一口唄，一小口就行了……”

棲多金臉一橫:“你這臭婆娘，還不給老子滾回去睡覺！老子看到你就煩！又丑又蠢！”

連看她的目光都滿是厭惡。

郭金蓮咕噥了兩句，不敢惹煩了他，到底是乖乖回屋睡去了。

–

遲子魚和棲行云還坐了廚房里喝粥。

夜雨沙沙地打在屋瓦上，有些還敲進了窗子。

灶膛里火光映紅了遲子魚白皙的臉頰。

聽到鍋里的水咕嚕嚕地沸騰了，她道:“熱水燒好了，你趕緊吃完去把澡洗了吧。”

棲行云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嗯。”

遲子魚便把燃燒的柴火夾了出來，放草木灰里捂滅。

收拾完廚房，便先回了屋子。

趁著棲行云洗澡的功夫，她坐了油燈下，緊趕慢趕，迅速把兩個袖子給縫好了，一件淡藍色的里衣便大功告成。

“你快過來試試我做的衣裳。”待棲行云進屋，遲子魚便喊了過去。

棲行云眉頭一皺，“你怎么又大晚上的做衣服？”

“就兩個袖子而已，我就想趕緊給你做出來，好讓你試穿一下。”遲子魚不以為意地道。

她起身，把里衣抖開，“你先把你的上衣月兌了。”

棲行云便聽話地脫去外衣，露出了素白色的里衣，里衣很貼身，她已經能隱約瞧出他健碩的身形。

“這件也脫了。”遲子魚指著他穿地規規矩矩的里衣道。

不免臉上發燙，有幾分拘束，她克制著沒表現地太明顯。

“嗯。”棲行云面不改色地把里衣也脫了。

遲子魚立時就把視線給垂下去了。

她以為她什么也不會看見，結果伸手幫他換衣裳的時候，還是無可避免地瞄見了他壘塊分明的腹肌。

遲子魚紅了紅臉，暗暗嘟囔這男人平日里看著清清瘦瘦，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身材這么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