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行云便看向遲子魚。
遲子魚微紅了臉,為怕棲行云發現,特意低了低腦袋。
眼睛不在狀態地在攤子上掃了一圈。
心說棲行云這家伙怎么可以這么暖啊……
這么貼心的男人如今打著燈籠都不好找,怎么凈被她這條咸魚碰上了。
如此,遲子魚越發堅定當初沒有因為嫁棲行云而尋死覓活的想法了。
“嗯……我要這個吧!
“夫人眼光真好,這個胭脂是玫瑰花制成的,顏色正紅,配您的膚色正好,您只需拿簪子挑開一點,沾些水,就能用來拍臉了……”
做生意的都是好口才,不論遲子魚看中的是什么,人家總能把自家的東西說出花來。
等棲行云付了錢,小販把胭脂送到遲子魚手里,“夫人您拿好!
遲子魚揣著胭脂,面上還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敢抬頭。
棲行云便道,“我們還有布匹沒買。”
“噢!是啊,我差點忘了!边t子魚一拍腦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果斷忽視方才的害羞,拉了棲行云去一家布行。
好巧不巧的。
遲子魚二姐遲招娣帶著她兩個兒子都在里頭挑布樣。
她應該是在挑麻布,遲子魚進來的時候也沒注意這些,只遠遠地喊了句,“二姐?怎么是你呀!”
遲招娣卻跟做了賊一樣,手指立馬從麻布上彈回去。
“誒!是小魚兒!”遲招娣轉頭沖遲子魚客氣一笑。
轉而去挑了細棉布,嘴里還念叨,“我說剛剛這布摸起來這么粗糙,原來是麻布,店家你也真是的,我都說了要買錦緞,麻布那樣糙都硌死人了,有錢人家誰會喜歡穿這個啊……”
店家滿腹委屈地在一旁陪笑臉,心說這位夫人明明你點名了要買麻布的,還怪我介紹錯了……
“二姐買布給天平和天安做衣裳嗎?”遲子魚走過去問道。
“是啊,天平和天安都在長個子,我時不時就得給這哥倆扯布做衣裳,這不今天可真是巧,還碰上你跟妹夫了……”遲招娣笑呵呵地道。
又催了兩個兒子管遲子魚和棲行云叫小姨和小姨父。
“你們今天來城里都買了點什么呀?”遲招娣一邊心不在焉地挑布,一邊問道。
“買了幾件衣裳!
“噢!買了衣裳啊,之前大姐不是給了你好多衣裳嗎?你都穿完了?”
“我都嫁人了,總不可能一直撿大姐剩下的穿吧。”
“要我說,你們家有個讀書人要養,家里條件也不好,這錢就得省著著點花,衣裳什么的多穿兩年,這以后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嗯嗯,二姐你說得對。”
遲子魚不打算和遲招娣爭辯什么,所以態度順從地不像樣。
“店家,你們家的錦緞怎么賣啊?”遲招娣拿起一匹藍色的布兩邊對話。
店家忙答,“夫人,您手里頭的是棉布,五十文一尺!
遲招娣唰地一下臉就變了,“你不早說,害我還挑了那么久!有你這么做生意的么,真是浪費我時間,我不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