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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穿越小說 > 嫡女長媳 > 第九十二回 成親(上)
  自君琳進(jìn)來后,楊氏眼里便再看不到其他人了。

  見君琳雖打扮得華麗,頭上戴的側(cè)鳳釵也不是陪嫁過去的,當(dāng)是成親第二日敬酒時寇太太賞的,——新媳婦回門時依照慣例,一般都要戴敬茶時婆婆賞的首飾以示尊重,但氣色卻明顯不好,眼瞼下甚至還有青影,可見這幾日過得十有八九并不好,當(dāng)即便紅了眼圈,拉了君琳的手,只說了一句:“我的兒,你受委屈了!”眼淚已掉了下來。

  聽在一旁寇沖耳里,本就滿心的郁卒,不由越發(fā)的郁卒了,暗想她還受委屈了,真正委屈的是自己好不好,本以為交好運娶了個天仙進(jìn)門的,誰知道卻是尊菩薩,碰不得罵不得拍不得,他招誰惹誰了?

  君伯恭將寇沖的神色看在眼里,咳嗽了一聲,向楊氏道:“知道你心疼女兒,但誰不是這樣過來的?且先讓他們行禮罷,等行罷禮,還要認(rèn)親呢,省得誤了待會兒開席。”

  楊氏聞言,方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確失態(tài)了,就算再心疼女兒,也不該當(dāng)著女婿的面表露出來,等待會兒女婿去了外面后,自己多少話兒與女兒說不得?因忙拭了淚,強(qiáng)笑道:“看我,當(dāng)年自己剛回門時,見娘是這個樣子還有些不理解,如今總算是明白了,倒叫姑爺看笑話兒了!”

  寇沖來之前寇太太是千叮呤萬囑咐過,讓他在家里犯渾也就罷了,去了岳家可萬萬不可以的,畢竟君家的門第的確高出自家一大截,且還有寧平侯夫人在呢,見楊氏遞了梯子過來,便也就順勢下了,拱手笑道:“岳母一片慈母心腸,小婿又豈敢笑話兒?”

  榮媽媽知機(jī),早拿過兩個蒲團(tuán)來擺到了君琳與寇沖面前,二人便跪下與君伯恭和楊氏磕了頭,然后站起來,由楊氏領(lǐng)著,見過君琳的一眾姐妹兄弟們。

  “這是你大姨姐,已經(jīng)許給了你大姨母家的大表兄,咱們家不日又要辦喜事了,到時候還要請親家老爺和親家太太賞臉光臨吃喜酒才是!”依照長幼次序,楊氏先介紹君璃。

  寇沖原本還意興闌珊的,想著老婆瞧不上自己,只怕君家其他人也是一樣,便只拱著手形容懶懶的給君璃行禮:“見過大姨姐了……”不想禮還未行完,忽然發(fā)現(xiàn)君璃竟比君琳還要漂亮,簡直就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不由瞬間來了精神,盯著君璃連看了好幾眼,還是一旁楊氏咳嗽了幾聲,方叫他回過神來,收回了目光,心里還在暗自可惜,也就今日認(rèn)親能見自己這位大姨姐一面了,以后只怕再無機(jī)會了。

  他在這里暗自可惜,卻不知楊氏早已氣炸了肺,在心里將他罵了一遍又一遍,暗自咬牙自己天仙一般的女兒,怎么就嫁了這么一個混帳東西?罵完寇沖,又忍不住罵君璃,果然是下賤的狐媚子,一見男人便直了眼邁不動道兒,竟連妹夫都要勾引,還要臉不要了?

  相較于楊氏的憤懣,君琳卻很淡定,就跟沒看見寇沖的出格之舉一樣,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渣男,讓旁人知道他是她的丈夫于她來講都是最大的恥辱,她還有閑心去管他怎么樣呢?他就算死了,都不關(guān)她的事,大不了她帶著寡婦的名頭過完余生就是,都比眼前日日要讓她對著一個如此惡心的人強(qiáng)!

  另一個當(dāng)事人君璃也很淡定,她在現(xiàn)代早被人看慣了,再說句不好聽的,指不定還有男人對著她的海報暗地里行那齷齪之事了,如今區(qū)區(qū)一個寇沖稍微露骨點的目光又算得了什么?因只是微微屈膝回了個禮,淡淡喚了一聲:“三妹夫!”便顧自退到了一旁,從頭至尾就跟沒看見楊氏幾欲殺人的目光一樣,丫有本事約束寇沖去,只對著她發(fā)火算什么?

  有了方才介紹君璃時出的狀況,接下來介紹君珊時,楊氏直接一語帶過:“這是你二姨姐。”不待寇沖行禮,更不待君珊還禮,已經(jīng)越過她介紹起君璇之后又是君琪君珮來。

  待介紹完了自家人,便是族中的長輩并親朋家的女眷們了,楊氏幾乎都是一語帶過,如完成任務(wù)一般,一介紹完便叫君琪領(lǐng)了寇沖去外院坐席,見郎舅二人走遠(yuǎn)了,君伯恭領(lǐng)著君珮也走了,其他人也都去了廳里坐席,再沒有其他人能打擾自己母女后,方忙拉了君琳的手,哽聲道:“都是娘沒本事,讓你嫁了這么一個人……”

  君琳卻只是一臉淡淡的抽回手,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道:“嫁都嫁了,再說這些又還有什么用?除非母親能說服父親讓我和離大歸,否則,他就是再混帳,我又能怎么樣?”

  楊氏見女兒不過才嫁過去三日,便一臉的疲憊和形若枯槁,雖知道她過得不好,還是忍不住明知故問了一句:“他是不是對你不好?”

  君琳一扯嘴角,嘲諷反問:“您說呢?”本來之前想著嫁了人后便不能再時常見楊氏了而淡去的那些怨恨,又因這幾日的種種不如意,而全都死灰復(fù)燃,甚至還比以前更多了。

  楊氏聞言,眼淚又掉了下來,看向一旁陪嫁過去的朝霞問道:“小姐不說,你來說!”

  朝霞早被昨兒夜里寇沖歇在通房屋里之事氣得不行了,見楊氏問自己,也顧不得來之前君琳的吩咐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急急說道:“夫人,姑爺太過分了,小姐才過門兩日,姑爺便歇到了通房屋里,這叫小姐以后如何在下人們面前立足?那邊太太也不說說姑爺幾句,更不說將那賤蹄子給提腳賣了,夫人,您可一定要為小姐做主啊!”

  一席話,說得楊氏柳眉倒豎,胸脯劇烈起伏,怒聲罵道:“寇家竟敢如此打我們君家的臉,實在欺人太甚!琳兒你別急,娘下午便隨你回去,找寇家那個破落戶說道去,不把那個賤婢賣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不算完,我倒要瞧瞧,以后還有誰敢迷惑姑爺,要你的強(qiáng)!”

  君琳仍是一臉的嘲諷,“然后呢?我還不是要在寇家過活,還不是只能背著寇君氏的姓氏直到死!”頓了頓,冷笑道:“那些賤婢愛迷惑那個混帳東西便只管迷糊去,我倒還樂得輕松了,省得日夜都要對著他那張臉,沒的白惡心壞了我自己!”她已是打定主意以后與寇沖各過各的了,橫豎房已經(jīng)圓過了,她管他以后怎么樣呢!

  楊氏一聽這話不好,忙將滿屋子伺候的人都屏退了,方軟聲哄君琳道:“娘知道你瞧不上那姓寇的,娘又何嘗瞧得上他?早知道有今日之禍,當(dāng)初我便該早早將你定與別家的,誰不比寇家強(qiáng)上百十倍?可如今已經(jīng)是這樣了,你除了認(rèn)命,還能怎么樣呢?你就算再不待見姓寇的,兒子總要生吧……”

  話沒說完,已被君琳冷笑打斷:“我還給他生兒子,我自己填限進(jìn)去也就罷了,還要將我的兒子填限進(jìn)去?再者,他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我給他生兒子?”

  說得楊氏大急,“你不生兒子怎么成,須知咱們女人這輩子最大的依靠,不是父母,不是夫婿,歸根結(jié)底還得是兒子啊,你難道將來想看著滿屋子的庶子庶女不成?無論如何,這事兒你可不能犯傻啊!”

  母親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也不會管她一輩子是嗎?君琳冷嗤一聲,不想再與楊氏就這個話題多說,因說道:“母親也別太著急,大不了到時候我抬舉一個通房,讓她生一個兒子,然后我留子去母便是。”隨即岔開話題,“對了,姨母今兒個怎么沒來?”

  楊氏本還想再勸君琳,見她已明顯一臉的不耐煩,只得暫時打住,想著以后有合適的機(jī)會了再勸她也使得,便順著她的話題道:“你四表嫂昨兒夜里發(fā)動了,因是頭胎,又是你姨母的頭一個孫子,你姨母放心不下,所以今兒才沒來的。”

  說起大楊氏,不免又想起君璃,因咬牙冷哼道:“小賤人竟敢迷惑姑爺,等她過門后,看我不讓你姨母磨搓死她不算完!”

  君琳想起君璃,也是滿心的怨毒,在這一點上,她倒是與楊氏始終保持著一致的態(tài)度,點頭道:“姨母占著婆婆的名分,到時候要磨搓起她來名正言順,旁人誰也不能說半個不字兒。”

  楊氏聞言,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模樣,“那是自然,好在你婆婆不敢對你有半點不好,不然我和你姨母勢必不與她善罷甘休。”

  君琳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暗道,她那個婆婆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還有她那三個小姑子,也個個兒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以后可得防著她們一些,不過,也因為她絲毫不在乎寇沖,不必顧忌寇沖的顏面和感受,到時候果真與她們起了沖突,料想也不會吃虧。

  吃過君琳的回門酒后,君璃的婚期也近在眼前了。

  君璃原本以為君伯恭一兩銀子的嫁妝也不會給她的,畢竟君伯恭與她已經(jīng)徹底撕破了臉,又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的銀子白白給她?因此一開始便未抱任何希望。

  卻沒想到,君伯恭竟將寧平侯府給她的五千兩聘銀并一應(yīng)衣裳首飾都給了她,雖說依照慣例夫家給的這些聘禮娘家的確都該給新娘子陪嫁過去,但他們既不是尋常父女,君伯恭自然也沒必要遵守慣例,弄得君璃都禁不住懷疑,君老頭兒難道良心發(fā)現(xiàn),抑或是跟她一樣,被穿越了?

  不過君璃向來不是那等會與自己好運氣做對的人,君伯恭既然愿意給她,她自然也就愿意收下,才不會有那等“不是嗟來之食”的想法,君老頭兒的銀子嘛,不要白不要!

  如此到了出嫁前幾日,有族中的叔伯嬸子和親戚上門來給君璃添妝了。

  上次君琳出嫁時,潘氏告病沒有來,只使人帶了一對金鐲子,實則是瞧不上楊氏,不愿意來給她們母女做臉;這次君璃出嫁時,她卻很給面子的親自來添妝了,不但親自來了,添的東西還不少,除了一對嵌紅寶石的金鐲子,還有一支嵌寶石百蝠云紋金步搖,一對赤金盤螭項圈并一對點翠嵌寶石的蝶戀花發(fā)簪,在一眾叔伯嬸子們的添妝里,顯得十分惹眼。

  看得楊氏是咬牙暗恨不已,還是想著君璃這一去便要在大楊氏手底下討生活了,苦日子還在后頭,且先讓她得意幾日,心里方好受了些。

  二月十日,君璃鋪嫁妝的前一日,君伯恭派人來將君璃請去了書房里,一見君璃的面兒,便開門見山道:“你果真不愿意將嫁妝從君家抬去寧平侯府是不是?你這不是擺明了打咱們兩家的臉嗎?”

  君璃淺淺微笑,“我那些嫁妝當(dāng)日自汪家抬走后,便直接抬去了四條胡同,如今我再嫁人是二嫁,嫁妝自然也該從我的宅子里發(fā),且四條胡同離寧平侯府比家里近得多,自那邊發(fā)也免得給兩家人都添麻煩,我原是一片好意,怎么老爺反倒說我是打兩家人的臉呢?”不但她原有的那些嫁妝,亦連后面寧平侯府給的那些聘禮,她都不打算自君家發(fā)出去,也免得不知情的人以為君伯恭有多疼她這個大女兒,竟舍得這般大手筆的發(fā)嫁她,指不定還反過來稱贊他呢!

  說得君伯恭一陣氣悶,暗想君璃不肯將嫁妝自君家發(fā)出去,讓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有多少嫁妝,將來他要將她的嫁妝自寧平侯府再拿回來時,萬一大楊氏或者容家的其他人有意從中作梗或是私下里昧了些下來,他可該找誰說理去?

  但見君璃一臉的堅持,知道她定然不會聽自己的,又想著大楊氏是親口答應(yīng)過他的,料想不敢違背他們之間的約定,便也只能強(qiáng)自忍氣,揮手打發(fā)君璃去了。

  君璃前腳剛回到流云軒,后腳便有小丫鬟來稟:“翰林院金學(xué)士、國子監(jiān)許祭酒、戶部丁大人家的千金們來給大小姐添妝!”

  君璃壓根兒沒想到金若蘅會來給她添妝,又驚又喜,忙領(lǐng)著晴雪接出了垂花門外去。

  果見金若蘅與許明玉丁亦如三人正在門外就著各自丫鬟的手下車,金若蘅眼尖,一眼便瞧見君璃迎了出來,忙拉了許明玉和丁亦如上前給她見禮。

  君璃忙還了禮,笑道:“三位妹妹大駕光臨,真是意外之喜,難怪今兒個早上一起來,便見門外的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呢!”

  “咱們雖與姐姐你接觸不多,卻著實投緣,如今你大喜的日子,我們又怎能不親自登門一賀?”金若蘅順勢挽了君璃的手。

  許明玉與丁亦如忙笑著附和:“是啊君姐姐。”

  四人說笑著一路往流云軒行去,依照慣例,她們?nèi)ト思壹依镒隹停驹撓热ソo那家的長輩請安問好的,但見君璃不提這茬,三人本是聰明人,自然也不會多問,便徑自去了君璃的屋子。

  大家分賓主坐下后,丫鬟上了茶來,金若蘅一邊吃著,一邊忍不住問道:“怎么姐姐竟會忽然就許給了寧平侯府,且這么快就要出嫁?我娘昨兒還說,怎么事先竟一點風(fēng)聲也沒聽到!”大大的眼睛里滿滿都是真誠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看得君璃心里一暖,笑道:“是臨時決定的,所以之前沒有風(fēng)聲傳出去。”卻不能將這樁婚事背后的真相告訴金若蘅。

  金若蘅還待再問,丁亦如情知其中必定有機(jī)鋒,忙岔開話題道:“我們今兒個各帶了些小東西來送給君姐姐,雖不值幾個錢,卻是我們各自的愛物,還請君姐姐不要嫌棄簡薄,留著賞丫頭玩罷。”說著率先送上一個黑底戧金細(xì)鉤填魚戲荷塘紋漆盒,里面是一對累絲嵌寶石金蟬。

  旁邊許明玉見狀,忙也送上了自己的禮物,卻是一對累絲嵌青金石的鐲子。

  金若蘅見狀,只得將自己的禮物也奉上,乃是六顆渾圓無暇的白珍珠,個個都有半截指頭大小,堆在一起十分喜人,“姐姐留著將來串珠花或是打首飾時用罷。”本來她還想問君璃幾句話的,如今也只好咽下不再問了。

  大家吃了茶,又說了一回閑話,丁亦如便先提出告辭,見她要走,許明玉和金若蘅也不好再留下,便一齊辭了君璃。

  君璃一直將她們送到了垂花門外,正猶豫著要不要問一問金若蘅君珊的事怎么樣了,不想金若蘅忽然不走了,向許明玉和丁亦如道:“我想起還有幾句話要與君姐姐說,你們兩個且先回去罷,等過幾日空了咱們又再聚。”

  “可是……”丁亦如翕動著嘴唇想說幾句什么的,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只叮囑了金若蘅幾句:“那你也早點回家,省得伯母擔(dān)心。”然后與許明玉結(jié)伴離開了。

  余下金若蘅反客為主拉著君璃復(fù)又折回了流云軒,方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聽我娘說,寧平侯府的大爺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且寧平侯府的水深著呢,那寧平侯夫人又是姐姐繼母的親姐姐,怎么姐姐竟會定了這么一門親事呢?我知道我與姐姐不過才見幾次面,交淺言深,這話本不該我問,可我是真的喜歡姐姐,不想見姐姐的終身被毀掉,還請姐姐不要怪我多嘴多舌,敢是姐姐不知情,亦或是……有人逼迫姐姐不成?若果真如此,還請姐姐聽妹妹一句,那寧平侯府的大爺他嫁不得,趁現(xiàn)在還未拜堂成親,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姐姐趕緊想想法子退了這門親事,就算于日后名聲有礙,至少也比終生被毀掉的強(qiáng)!”

  如果說方才君璃還是只覺得金若蘅人不錯,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的話,這會兒她心里就是真的被感動了,她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許明玉與丁亦如會來給她添妝,是看的金若蘅的面子?如今金若蘅又明知與她交情算不上特別好,還特意折回來問她這樣的問題,可見是真的不拿她外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心她,便也將方才的顧慮收了起來,拉了金若蘅的手,小聲說道:“你既與我推心置腹,我也不瞞你了,這門親事的確不是我想要的,但也的確是我親口答應(yīng)的,至于個中原因,乃是……”

  當(dāng)下便將君伯恭之前向她借銀子不能,一氣之下以君玨的前程來威脅她嫁入寧平侯府,又被她反過來脅迫著君伯恭答應(yīng)了將君玨過繼等事?lián)褚衽c金若蘅說了一遍,末了小聲道:“雖說這門親事在旁人看來的確不算好,甚至可以說糟透了,但只要能要舍弟換得一個更好的將來,我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多謝伯母與妹妹的好意了。”

  “可是這可是姐姐的一輩子啊……”金若蘅一臉著急的還待再說。

  冷不防外面卻傳來鎖兒的聲音:“小姐,大爺來了!”

  鎖兒話音剛落,便見君玨大步進(jìn)來了,一進(jìn)來便道:“姐姐,我方才去四條胡同瞧過了,一應(yīng)事宜俱已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姐姐只管放心……”

  因君玨進(jìn)來得太快太突然,金若蘅躲閃不及,不由鬧了個大紅臉,只得忙忙低垂了下頭。

  看在一旁君璃眼里,忙斥君玨道:“素日瞧你還有幾分穩(wěn)重,怎么今兒個卻這般冒失,沒見我這里還有客人呢,就這樣大喇喇的闖了進(jìn)來,還不快給金小姐賠不是呢?”

  彼時君玨已注意到屋里還有旁人了,不由也鬧了個大紅臉,忙上前給金若蘅鞠躬致歉:“小生一時不察冒犯了這位小姐,還請恕罪!”

  君璃也在一旁附和道:“舍弟原是一時失誤,還請金妹妹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金若蘅原便是個大方姑娘,聞得姐弟二人的話,忙抬頭道:“姐姐不必客氣,君公子原不是有意的。”說著,這才看清君玨的臉,心里猛地一跳,忙忙又低下了頭去,這回不但臉,亦連耳根子和脖子都紅透了。

  看得君璃猛地生出一個想法來,不知道金若蘅與自家弟弟有沒有緣分成為一家人?自己弟弟的品行自己是知道的,金若蘅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若是二人能喜結(jié)良緣,自己豈非也要多一個好弟妹了,豈非比那等不知底細(xì)的姑娘強(qiáng)得多?看來自己待會兒得先問問弟弟的意思,罷了再設(shè)法問問金若蘅的意思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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