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濤剛想上臺時,結(jié)果其中一道明顯比他還快的驚虹先行了一步,光華一斂后,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影率先出現(xiàn)在了玉桌后面,接著雙手一抱拳,口中含笑的說道:
“承讓,老夫先到一步,道友還是稍微等一下吧。”
張濤見此微微一笑,點點頭后又飛回了原來的位置。
想要換取材料,一般來說早一步出手自然占了些便宜的,這樣可以避免自己需要的東西,被別人搶先一步換走了。
不過這種事情不會有太多,而且所換取材料越珍稀,越不大可能和別人相重,故而大部分修士都能沉住氣,并不會出現(xiàn)開頭時刻的爭搶什么。
張濤想要換取得成套法器,都是一些比較冷僻的法器,價值比較大還不容易煉制,更沒有多少擔心的了。
果然剛剛上臺的修士拿出幾種珍稀材料后,點名要換取幾種靈藥都是那種可以用在多種丹藥上的煉丹材料。
結(jié)果片刻后,真有幾人走上來換走了其中多數(shù)材料,這讓瘦小的修士心滿意足的走了下來。
后面陸續(xù)上來的幾人,同樣交換的也比較順利,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收獲。
當然也有修士看中其他修士的材料,手中卻沒有對方所需之物,而上前傳音秘密商談用其他寶物換取,但其中成功者寥寥無幾,大部分都被冷冷的拒絕了。
不過,當一名頭戴惡鬼面具的修士手捧一撥天地靈水,點名要交換一種張濤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水屬性材料時。
一連問了好幾遍也沒人上來交易,有數(shù)人上前傳音商談,但這位只是搖搖頭沮喪的走了下去。
交易會繼續(xù)進行,一位身體遮掩的嚴嚴實實的修士,在臺上居然拿出了一件符寶交易,把大家的熱情引動了起來。
要知道符寶在筑基期修士看來,都是保命用的壓箱底手段,張濤自己就曾使用符寶斬殺強敵。
這件符寶是一件防守類型的符寶,一般來說,法器之類多是防御法器要貴重一些。
但對于符寶來說,反倒是進攻型的符寶更實用,畢竟符寶作為筑基修士最重要的手段之一,目標就是用來克敵制勝。
即便如此,這枚符寶還是引起了在場修士的哄搶,張濤自然也不例外,他手中的玄甲盾也不知可不可以恢復(fù)如初,少了一種保命的手段,難免會有一種底氣不足感。
然而這名修士卻需要數(shù)瓶靈丹才可交換,張濤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里面倒是有數(shù)瓶丹藥,但他還要換取法器。
張濤想了想,向此人傳音道:“可以用丹藥加靈藥換取嗎?”
張濤丹藥還要留著自用,不過他有一些百年靈藥已經(jīng)成熟,可以用來交易了。
此時,臺上修士已經(jīng)接到了數(shù)名修士的傳音,正在向其中一些人偶爾回復(fù),片刻后張濤也接到了此人的回音道:
“閣下如果多加三瓶丹藥,在下可于道友優(yōu)先交換。”
張濤冷笑一聲,此人倒是會坐地起價,五瓶丹藥加靈藥,哪里是一張防守符寶能換到的,便是多加一瓶丹藥張濤也覺得不值。
果然,修士回復(fù)了一些傳音之后便杳無音訊,眼看原本十分搶手的寶物讓自己搞得無人問津,臺上修士不免有些著急,又重新向大家傳音,張濤也收到了此人的傳音,這次卻言道只用四瓶丹藥便可。
張濤接了傳音便不再理會,心中不由得想到,這回怕是該其他修士落地還錢了,果不其然,只有寥寥數(shù)人回復(fù)了此人的傳音。
在斗篷的遮掩下,張濤雖然看不到臺上修飾的表情,但也能猜到此時修士的臉一定很精彩,果然又過了片刻,修士再度向張濤傳音說道:
“愿與閣下丹藥加靈藥交換,只需閣下在加二千靈石方可。”
這個價格多少合理一些,不過張濤手中也沒有了靈石,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此人挑挑揀揀,終于和一位戴面具的修士達成了協(xié)議,不知用什么代價換到了這張符寶。
在一位修士有些沮喪的無功而返時,張濤從座位上站起,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來到玉桌的后面。
在座的修士都都下意識地望著張濤,想看看他能拿出什么珍稀東西來。
張濤兩手一翻,各多出了一只小巧的玉瓶出來,不過并沒有著急的打開,而用目光略一掃四周,用略為變聲的沙啞聲音說道:
“用妖丹煉制的丹藥兩瓶,可以一直用的筑基后期,換取成套的飛劍法器,諸位道友若是有的話,就可將其換走了。”
張濤一番簡潔的話說完后,就立刻兩手微抖,頓時瓶蓋兒脫落打開,從里面緩緩地浮出兩顆圓形的丹藥出來,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正是張濤煉制的丹藥。
“用妖丹煉制的丹藥,可以用到筑基后期,我沒聽錯吧!”
“不可能,筑基后期的丹藥很少有人拿出來拍賣,更不用說兩瓶了。”
“真的,假的?”
“…………。”
張濤剛把話講完,頓時整個廳堂一陣的大亂,不少人震驚之余直接吃驚地叫出聲來。
“說實話,若不是在下需要法器用來防身,這種丹藥在下怎么也不會拿出來交換的,只要有人能拿出在想要的東西,本人自會讓對方仔細檢查的。”張濤神色如常的說道。
聽了張濤如此自信的一說,原本有些騷動的修士,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神色各異的望著兩瓶丹藥不語起來。
成套的飛劍法器固然難尋,但古方煉制的丹藥更少,有古方煉制的丹藥大家都用來增長自身的修為了,這讓所有人都動心起來。
“不是成套的飛劍可以嗎?在下有一套飛刀法器,道友需要的話可以看看。”
一位身材魁梧的修士向張濤傳音問詢道。
“抱歉,在下只要飛劍法器。”張濤冷冷的回應(yīng)道。
雖然有多人向張濤問詢,但并沒有人能拿出成套的飛劍法器,片刻后張濤只能走下臺來。
后面的交換,又有幾十名修士上前交換寶物,都是一些常見的丹藥和材料,基本上都匆匆了事,能交換成功的更少了。
前面有用的物品都讓大家交換完了,最終當一名修士返回座位后,再也沒人上前去了。
原先主持交換會的黑袍修士,見此情景,則不慌不忙地重新走到了玉桌后面。
“既然諸位道友都已交換完畢,那現(xiàn)在諸位道友請回吧,歡迎諸位道友下次再光臨本人主持的交換會。”此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張濤混在人群當中出的交易場后,在廣場中閑逛了片刻,把斗篷脫下來大步向著煉器店走去!
看到重新現(xiàn)身的張濤時,店里的伙計便把他帶進了后院。
另一邊,在所有的修士走完后的大廳內(nèi)側(cè),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中,里面作者五六位筑基后期的修士,桌子上擺滿了茶和靈果。
“這幅地圖送出去了,他們可以帶我們找到玉清果樹嗎?劉兄弟的消息準不準確。”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向坐在對面的修士問道。
“呵呵,老哥哥放心吧,玉清果樹的消息不會出錯,老弟也是從馬家修士身上搜魂所得,不過地圖一分為二,才沒有讓他們把玉清果樹遷移走。”
對面修是笑著回答的。
如果被張濤他們看到,就能認出這位修士就是和老者爭奪地圖的那名修士。
不過此人現(xiàn)在和組織拍賣的人攪合在了一起,說著一些沒頭沒尾的話,也不知地圖有什么作用。
“希望一切順利,能夠跟隨他們找到玉清果樹,然后用玉清果煉制出玉清丹,我們結(jié)丹的希望也會大增。”又有修士充滿憧憬地說道。
“呵呵,如果他們不知道路線也不會不要命的砸靈石了,剛好把消息最后確認一遍而已。”
“呵呵,道友說的不錯,雖然我們解不開最后的位置,但跟著他們也能夠找到果樹的位置。”
“千年過去了,玉清果樹剛剛好成熟,這是上天在眷顧我們,只要跟在他們后面,就能得到玉清果樹煉制玉清丹。”
屋子內(nèi)的修士,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他們應(yīng)該會懷疑吧,我們的手段并不高明,如果他們不去我們不是白忙了一場。”其中一位修士發(fā)出了疑問。
“呵呵,道友多慮了,他們不會不去的,除非他們不想要玉清果樹了,不然非去不可。”
坐在上首的老者,用手捋了捋雪白的胡須,一臉肯定的說道。
而拍到地圖的老者,從拍賣會離開后就小心翼翼的直接回了家族駐地,此時正在房間密室中來回的走動,內(nèi)心充滿了不安。
“五叔,家族駐地外面并沒有人監(jiān)視,是不是五叔想多了。”一位年輕的修士進來后對著老者說道。
“呵呵,希望是我多想了吧,沒人監(jiān)視并不等于安全,這幅地圖如此湊巧的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老夫感覺事情不會如此的簡單。”
老者聽到晚輩的報告松了一口氣后,還是有些不安地說道。
“這幅地圖不是李家滅族后就消失了嗎?難道還有人知道地圖所代表的秘密。”青年修士聽后有一些不自信地問道。
“當年我家先祖和李家的先祖一起去青云門舊地,無意中僥幸發(fā)現(xiàn)了一株玉清果樹,不過當時玉清果還沒有成熟,兩人也并沒有移植的工具,所以兩人決定把路線記錄下來,等下次青云門舊地再開啟后,讓兩家后人去挖掘。”
“不過李家敗落以后,玉簡中的地圖就不翼而飛,讓家族好一陣擔心秘密會外漏,隨后并沒有聽到有關(guān)玉簡地圖的消息才放心下來。”
老者向晚輩訴說者玉簡地圖的來歷和往事,接著滿臉陰沉的說道:
“老夫無意中聽說這次有玉簡地圖在拍賣會出現(xiàn),好巧不巧的也是青云門的舊地圖,就知道消息已經(jīng)外泄了。”
“這才不顧身份暴露,把玉簡地圖拍了下來。”老者想到幾千靈石就拍了一張廢地圖心中一陣惱怒。
“五叔既然知道有人故意引五叔上鉤,為什么還要不惜暴露身份爭奪玉簡呢?”青年修士不解地問道。
“嘿嘿,你這孩子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既然別人已經(jīng)找上門來,不是想不想暴露的問題了。”
年老的修士苦笑了一聲,接著充滿憂慮地說道:“
如果我們不拍下來玉簡拍下來,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多人知道消息?玉清果樹這種寶貝大家都不會放過的。”
老者說到最后,眼神中充滿了兇殘狠辣,顯然心中恨死了對方。
“咦?不對吧五叔,既然他們知道路線圖,自己不就可以去嗎?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不是更加的惹人懷疑嗎?對他們并沒有什么好處吧。”
青年修士想了想,不是很理解對方的行為,于是向著老者問道。
“呵呵,終于問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之處,以后把家族式的事情交給你們辦也讓老夫放心了。”
老者聽到晚輩終于問出了事情的不合理處,高興的稱贊了幾句,接著嚴肅地說道:
“先祖和李家修士為了能夠保守秘密,兩人互相用精血在玉簡中留下了禁止秘術(shù),只能用兩家后輩的精血才能打開,強行打開只會讓玉簡炸的粉碎。”
“不過,為了出現(xiàn)意外發(fā)生,金丹修士用秘術(shù)也可以解開里面的禁制,這也是我不是很擔心的緣故。”
年老的修士說到最后終于輕松了下來,顯然有了應(yīng)對的辦法。
“五叔是說,這只是一些筑基修士的陰謀,并不涉及金丹前輩。”
年輕修士一點就通,也語帶輕松地說道。
“是啊,要不然最后的地方已經(jīng)解開了,也不會在拍賣會上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一些修士擅作主張,并沒有向上面匯報,也可能他們并不知道禁制的秘密。”
年老的修士此時也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怕家族強占機緣嗎?還是說小家族弄出來的這些事。
老者想的不錯,他們就是怕東西被宗門強占才秘而不宣,也不認為宗門會先讓他們結(jié)丹。
還不如跟在他們后面,漁翁得利后自己用玉清果換取玉清丹,而且知道的人太多,他們的心又不齊,才想出了引蛇出洞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