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躲過神識探察的,你們絕對瞞不過我的神識。”蒙姓古劍門修士氣急敗壞的問道。
張濤心里也充滿了疑惑,這么多修士埋伏在地下,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的神識,也不可能人人都有一件掩飾行蹤的法器。
那么只能是符咒了,為了他們十人小隊,對方也夠下血本兒了,張濤想明白后不由苦笑起來。
其余一些人想明白后也是臉色難看,既然對方下這么多本錢,就沒有放他們離開的理由。
“這句話我可以告訴你們,小弟把谷內發放的靈符都集中在了一起,道友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清郎聲,這聲音讓蒙姓修士心中一凜,急忙望去。
只見一位長相英俊的白衣修士從遠方緩緩而來,手拿一只碧綠色的長笛,端是英俊不凡。
“凌云谷六杰之一的劉連煜?”蒙姓修士一見此人,瞳孔猛然一收縮,鄭重之極的問道。
接著他還未等對方回復,就猛然抽出身后背著的一把寶劍,寶劍頓時發出銀色的寒光,護罩也在蒙姓修士動手時破裂開,張濤等人的身影也顯露了出來。
“哈哈!沒想到這位道友也認得在下,既然知道劉某的名號,道友一會兒還是束手就擒為好,免得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說不定等兩家交換俘虜時,道友還可以回去。”
剛來的英俊男子笑盈盈地說道,仿佛一點敵意也沒有的樣子,此時更是扯出了兩家的交情。
可是見到男子風輕云淡的模樣,蒙姓修士卻神色冰冷,只是一語不發的望著對方。
“至于其他的蝦兵蟹將,全都殺了吧,省的留在這里礙眼。”男子見蒙姓修士這般模樣并未多言,把目光看向張濤他們,忽然神色一變的說道。
“好啊,既然師兄瞧他們礙眼,小弟等自然會效勞的!”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嘿嘿一笑后,滿臉陰森森的說道。
與此同時,張濤等人的耳中同時響起了蒙姓修士的傳音。
“我會放出“迷仙霧”,一動手馬上突圍,能跑幾人算幾人。”蒙姓修士的聲音冰冷的一點感情也沒有。
隨著聲音傳出,蒙姓修士突然祭出了一個黑色的葫蘆,從葫蘆里噴出了一團漆黑的光芒,接著光芒膨脹之后,直接炸裂開來。
頓時,一片濃密的黑色霧氣籠罩在了此地,轉眼間將敵我雙方全部罩在了其內。
這些黑色霧氣稠粘漆黑,散發辛辣的惡臭味兒,擋著了大家的視線和一部分神識。
“不識抬舉,蒙輝你找死!”
霧氣中傳來了白衣男子怒極而笑的高音和胡須大漢氣急敗壞的怒吼聲,接著幾下巨大的轟擊聲在霧氣中響起,顯然有一些修士已經交上了手。
張濤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逃命的機會,幾乎在黑霧炸開的同時,古劍門一方的修士急忙御器四散而逃。
此時在黑色的濃霧中,大家的視線都看不遠,張濤只能倚仗著神識的強大,往人員稀少的方向而去,張濤覺得從此處突圍較為合適。
神識強大的修士明顯不多,大部分修士還在“迷仙霧”中跌跌撞撞,讓張濤看了直搖頭。
轉眼間,張濤就趁著混亂連過數人,已經沖出了“迷仙霧”的邊緣處。
此地的霧氣已經淡了許多,凌云谷修士也模糊的看到張濤出現的身影。
不過因為“迷仙霧”的緣故,入他們眼的自然是一大團漆黑色的濃霧而已,也看不真切到底是那方修士,這讓他們為之一愣。
但馬上身后傳來一道金光,附近的幾名凌云谷修士,同時手上一揚,一道火龍和兩道黃芒也向著張濤迎面襲來。
張濤冷哼了一聲,手指一點身前的玄甲盾法器,法器立刻漲大了數倍向前迎去,與此同時腳尖連點躲過了身后襲來的金光。
他早已打定主意,甩開了后面的修士,就利用土遁術逃走,不過身后那人一直緊跟著他,也讓他不敢貿然發動土遁術逃走。
剛剛那么多修士利用土遁術埋伏這里,誰知道有多少修士煉成了土遁術,張濤可不想陷入到圍攻中。
不過現在也不是纏斗的時機,因此寧愿多耗費法力,也要先脫身再說,否則等其他敵人圍上來,他就是再想跑也來不及了。
而且他對玄甲盾很有信心,畢竟這是用三階妖獸玄甲龜的龜殼煉制而成,其堅硬猶在一些精品法器之上啊。
就在張濤心中念頭轉動之際,玄甲盾法器和火光黃芒碰撞到了一起,將他們硬生生的阻攔了下來,這樣一來就略微耽擱了些時間。
趁此機會,張濤身后的修士也追了上來,抬手射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向著張濤的側面襲來,竟不在和張濤硬碰硬。
沖的張濤身旁的白色霧氣,忽然幻化成了一條搖頭擺尾的巨大蟒蛇,狠狠地向著張濤吞去。
張濤見此,不但不驚心中反而冷笑一聲,接著單手一抬,一條巨大的火龍脫手而出,搖頭擺尾地向著寒冰幻化的白蟒捕去,兩者撞在一起后瞬間消散在天地間。
趁此機會,張濤“呼哧”一下,從旁邊一閃而過,轉眼間沖出了包圍圈,將幾名凌云谷修士甩在了后面。
這幾人沒有得手,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當即大呼小叫的御器從后面急追了過來,可張濤根本沒有理會,只是一路御器飛馳。
就像張濤猜想的那樣,一開始還有多名修士在后面追逐,更是在后面咒罵不已,但沒過多久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到最后,只有兩人在張濤身后緊追不舍,不過距離也越拉越近,正式的臉色開始發青起來,人直接落到了下方的荒山上。
身后的兩人還喊道:“小子,你逃不掉的,把儲物袋和法器留下,大爺發發慈悲,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此時瘦高的男子心里面充滿了暴虐之氣,他們在此地埋伏張濤等人,換取的靈符自然也是價格不菲,要不然也不能瞞過張濤他們的神識。
張濤荒山上沖著兩人冷笑了一聲,直接發動土遁術從地底開始潛逃起來。
看著張濤從荒山上失去身影后,瘦高男子暴躁地說道:
“師弟你在地面上找,師兄從地底跟著靈力波動追擊,為兄不相信他能逃到哪里去?”
說完后,不等同伴開口,直接向著荒山上落去。
而一起來的同伴雖然擔心,但想到師兄已經筑基中期了,而張濤才剛剛筑基初期,就是遇到了也沒有什么危險。
而師兄的脾氣他也知道,只好把想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嘆息了一聲后,駕起遁光向著前方繼續追去。
而當他從地底直接向著來路返回,剛從地底出現后,就直接把恢復法力的丹藥塞進口中。
張濤現在的狀態可并不好,在組成聯合護罩時法力就消耗了一小半,再加上這一路的狂奔,法力可急需要恢復。
否則凌云谷的修士,順著法力的波動找來可就麻煩了,此時張濤也不知后面的修士會不會追來。
張濤這樣思量著,一邊從儲物袋內摸出了一塊兒中階的青色靈石,開始補充法力,一邊小心地注視者剛剛出現的地方。
張濤敢出現沒多久,就發現不遠處的天空上飛過一道倉皇而逃的青光,后面則緊跟著四五道青光,藍光之類的追兵。
他們從張濤身側的不遠處,一前一后的急速掠過,顯然又是一道殺出重圍的幸運兒。
但張濤沒有理會這一切,而是時刻注意著地底的動靜,一邊兇猛的吸納著丹藥和靈石的靈力。
不片刻工夫后,張濤就注意到地底閃過的動靜,臉色鐵青著一語不發的繼續從地底逃竄。
而當張濤剛剛離開后,從地底出現了剛剛追擊張濤的瘦高修士,剛出現的就是充滿了戒備,整個人閃電般地挪到遠處。
然后此人小心地打量附近的情況,看到并沒有埋伏后,此人用神識查看這附近的靈力波動。
“嘿嘿,看你往哪里逃,土遁術不能施展的時,就是本大爺把你剝皮抽筋的時候。”
此人找到張濤離開時留下的靈力波動,咬牙切齒地說道,這讓此人意外的同時,心里的殺意更重了。
不過此人也不敢耽擱,直接施展土遁術追了過去。
張濤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跌的同時,也知道再這樣逃下去,早晚會被追上的,因此必須要做些什么才行,不過剛剛開始追逃此人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心。
要知道,這土遁術雖然號稱修仙界逃命第一,在修煉界保命也能排在前五之列,可比一般的法器保命強多了。
不過從地底逃命會留下靈力波動,如果別人也會土遁術,就可以沿著靈力追擊下去。
張濤此時在地底待的時間越來越短,身后的修士也感覺到張濤身上的法力所剩不多了。
又一次從地底出現的張濤,眼中浮現著冰冷的殺意,一語不發地把握手在手中已經泛白的靈石丟在了地上。
爾后,從儲物袋內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葫蘆,張濤施展法訣把葫蘆內的黑色毒霧全部噴射而出,形成了一片黑漆漆的毒霧,這樣可以隔絕修士的一切神識。
做完后張濤輕嘆了一口氣,他本來打算留著毒霧,這次一下子全部用完了。
后面的修士越追越進,也把此人的耐心磨了下去。
意識到這一點的張濤,當即把傀儡獸和雷光雕放了出來,用來在側面騷擾身后的修士。
而他自己則盤膝坐了下來,當即取出了一枚刻著青色小劍的符紙。
張濤把符寶單手托到眼前,用雙目死死的盯著符紙,雙手掐訣凝神去凝神它。
用別的法器,張濤實在不放心,對方畢竟是筑基中期的高手,如果一擊無法殺死,張濤就會有大麻煩。
符寶的威力,張濤在練氣期就已經驗證過了,只不過剛剛法力不夠驅使而已,經過剛剛吸收了丹藥和靈石的靈力,現在終于可以驅使符寶了。
就在張濤剛剛驅動起符寶,黑色毒霧中出現了瘦哥修士的身影,剛剛出現的修士顯然沒有了剛開始的戒備。
不過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黑霧還是嚇了一跳,升起防護罩后才發現黑霧只能腐蝕靈力和隔絕神識,對他并不起什么作用。
就在他抬腳想要走出毒霧的范圍時,外面忽然射來了四道青色的光柱和一道紫色的雷聲,帶著轟隆隆的聲音飛向了瘦高修士。
此人趕緊慌亂的停下了腳步,然后取出一件銅錢模樣的法器擋在了身前,還沒等光柱近身全部都被銅錢上散發的光芒擊落了。
看到這么輕松地擊落了激射來的光柱和雷光,他為之一愣,這些攻擊太普通啦,對筑基修士根本不起作用。
不過也就因此,瘦高修士有些疑心了,不過為了安全他并沒有走出黑霧區。
張濤的四具傀儡獸不停地從口中發射著光柱,而雷光雕煽動翅膀發出一道道紫色的風刃。
這次他沒有用法器硬接,而是伸手一抬,然后一揚手,化出了幾道晶瑩潔白的冰錐,狠狠地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脆響,冰錐一連撞碎了幾道光柱后,去勢不減地向著外面沖去。
見此情景,瘦高修士終于放下心來,抬腳向外面走去,激射而來的光柱隨手都被他打碎了。
“就憑這些低階法術,也想攻擊我,太自不量力了,別說它們,就是……。”
剛剛出想的瘦高修士,看到發出光柱的是一些低階傀儡獸,嘴里諷刺了幾句。
這時,盤坐在一旁的張濤低聲細語說道:“起”。
隨著此聲發出,從張濤身前的符篆上飛射出了一道丈許長的青光,這光芒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符寶。”瘦高修士如同見了鬼一樣的大叫起來,就要發動土遁術從地底遁走。
但此時籌劃已久的張濤,怎肯放此人離開,那劍光隨著他的手勢激射而去,眨眼間就到了瘦高修士的身前。
圍著瘦高修士的脖頸輕輕一繞,那修士的頭顱就輕易地滾落到了地上,其身上的護體靈光如同不存在一樣,絲毫作用也沒起到。
張濤看到這一幕,臉上并沒有露出太多的喜悅之色,反而是一臉的自嘲和苦笑之意。
這也難怪,此次礦脈之行才到沒多久,他就被別人追的上天入地無門,連最后的符寶都用上了,這怎能讓他高興得起來。
一想到后面的幾年內,還會遇到不知多少像瘦高修士這樣的猛人,張濤剛輕松下來的心又沉重無比。
不過,這次要不是他耍了一些小聰明,肯定難逃一劫。
張濤就是賭此人剛剛到此地忽然遇到襲擊,不敢馬上向自己襲來,留給了他驅動符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