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不挑食?你不是見到魚湯就想吐?不愛吃姜片?”
楚煙煙把目光放得更低:“我的胃好多了。”
“那就少吃點酸的,不然胃受不了。”姜沉嚴肅道。
“噢。”楚煙煙點頭,匆忙起身:“我吃飽了,我先回房間。”
她剛走出餐桌幾步,聽到身后男人低沉沉的三個字:“等一等。”
楚煙煙心頭忐忑,警惕的緩緩回頭:“怎么了?”
“去主臥。”姜沉道。
她立即道:“不用,我回自己房間就行。”
張姐瞧一眼先生的神色,立即上前一步道:“楚小姐,你房間的床單被罩都洗了,天不好,還沒干呢!”
楚煙煙詫異的擰眉:“家里沒有別的床單被罩了嗎?”
張姐道:“有,但之前也被你弄臟了……”
楚煙煙一噎,悶悶的道:“那我不用床單被罩了,只蓋被褥就行。”
張姐又為難了:“棉被也臟了,我讓管家購置了新的,還沒送到呢。”
楚煙煙嘴巴張了張,半晌才又問:“家里沒有別的被褥了嗎?”
張姐嘆息一聲:“沒了,都臟了……”
楚煙煙臉一紅,終于無話可說。
張姐又立即給她臺階:“要不楚小姐再遷就一天,快的話,訂購的鵝絨被就到了。”
楚煙煙悄悄看一眼還坐在餐桌前的男人,匆匆點頭,轉身上了樓。
姜沉依舊是正襟危坐著,蹙眉吃掉手里那咬了一口的酸杏,忽然對張姐道:“告訴管家,你的工資該漲了。”
張姐一愣,反應過來后立即點頭,“好的,謝謝先生。”
楚煙煙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姜沉坐在房間的沙發前喝茶。
她很不習慣這樣的場景,裹緊身上的睡袍,低垂著眉眼朝床頭走過去。
“過來。”男人低沉開口。
她抬頭,看向他。
姜沉的目光沉靜平淡,盯著她垂在肩頭的長發,喉結滾動著:“幫我換藥。”
楚煙煙這才看向他桌前擺著的藥箱,原來他在等她洗澡出來。
“哦。”她之前答應過照顧到他傷好的。
溫順的走到他面前,輕輕的拆開他頭上的紗布檢查傷口,見已經結痂,心里也頓時松一口氣。
“要是疼,你告訴我。”她手里的棉簽有些微微發抖。
“沒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毫不在意。
她也就不再說話,認真幫他涂藥。
剛吹干的頭發輕飄飄的拂下,掃過男人的鼻尖,冰涼的,沁香的,癢癢的……
姜沉便著了魔似的,抬手攏起了她肩頭的長發。
“我幫你貼紗……”
楚煙煙一低頭,卻看到男人修長指頭正在把玩自己的頭發。
被她看到,姜沉也沒半點不自然,輕描淡寫的松開她的頭發,尋常道:“新換的洗發水味不錯,我也該洗澡了。”
因為后半句,楚煙煙忽略了他前半句撇腳的理由,擰眉:“你的傷這時候還不能沾水。”
男人抬頭,瞧著她不滿的表情:“你不是說了會照顧我么?”
“但你不能沾水,頭上的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