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嗓音已經沙啞透了,帶著濃濃的克制,“不好。”
祝安好語調一沉,黑白分明的眸瞪他,“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時臨淵也不著急,氣息里混著酒氣,低啞著道:“生氣了又能怎么樣?帶著小昔一起離家出走?”
祝安好撇開頭,這男人可真會說話,專挑她理虧的說。
對男人這種行為頗有點無奈,只能耐心哄著:“時臨淵,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時臨淵仍是不緊不慢的姿態。
祝安好失了耐心,從他懷里掙脫,轉身拿起沙發上的薄馮夷,睨他:“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在這吧,我先回去了。”
臺階都給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都不肯下。
時臨淵見她要走,也不攔著,只是淡淡的回應:“嗯。”
嗯?還嗯?
這家伙什么養成的牛脾氣?
祝安好走了兩步,自然是要回頭看他,不過轉眼的功夫就看到男人手里又端著酒杯往嘴里灌酒。
她簡直要被慪得心口疼,還喝,蕭衍之說他是酒缸,倒不是假話。
可他胃不好!
再掃一眼這滿桌的酒瓶,祝安好只能又妥協轉身回來,“不準在喝了!”
時臨淵余光都沒看她半分,倒了酒慵懶沙啞的道:“你不想在這就回去吧,我
喝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祝安好:“……”
傻子都聽出來,這是賭氣的話。
眼前這男人忽然像個小孩子,此刻正理直氣壯的跟她在耍無賴。
其實,她來都來了,哪有自己一個人再回去的道理。
祝安好伸手都走他手里的酒杯,板著臉道:“時臨淵,你故意的是不是?”
時臨淵被奪走了酒杯,也不生氣,只抬起頭盯著她,抿唇不語。
她臉上泛著淺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好看,發脾氣的樣子平添了幾分妖冶張揚,黑色的長發垂在肩頭,發梢晃動得像在撩撥他的心尖。
“我想看看,我的安好為了我能做到什么地步,結果卻連多說兩句好聽的哄我都不肯。”時臨淵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
她能明顯的感受到,這家伙又要生氣了。
可是已經跟上午生氣的點不同了,不就是她不愿意在這陪他?
還真是氣性大。
她看著昏暗燈光下的男人,心里也軟了下來,拉著男人的胳膊,“我來的路上讓陳姨熬了粥,再不回去要涼了。”
時臨淵淡淡的看她,緩緩的伸出手臂,對她道:“好。”
祝安好心里松一口氣,這男人可算還有點良心。
她伸手拉他,時臨淵卻絲毫未動,一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祝安好急了,又知道這男人是故意的:“時臨淵,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啊——”
男人反手一拽,她身體一個俯沖,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男人吐出溫熱的酒氣,唇落在她的耳后:“想……要……你……”
祝安好躲閃著,掙扎著要從男人懷里爬出來:“時臨淵,你別……沒都沒關好,一會兒要有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