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考慮,我還有工作要忙,先去上班了。”許負把撿起的資料重新整齊的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祝安好站在原地好久,最后蹲下大哭了起來。
讓她覺得心寒的事情不止小昔的撫養權,就連時臨淵,自從那天他們在酒店吵架之后,他都沒再主動聯系過她。
祝安好甚至想過,去求集團的一些股東,讓他們給許負點壓力,但其實每個股東都有自己的陣營,即便此時的許負已經占據了MOON集團的主導地位,剩下的那些大股東也不會選擇幫她的。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此刻連別墅的門都出不去。
許負臨走之前吩咐了保鏢守在門口,她連出去找人的機會都沒有。
當晚,許負沒有回來。
但給她來了一通電話:“安好,考慮好了么?”
祝安好握緊手機,好久都無法開口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男人淡淡的嗤笑:“沒關系,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明天都會把小昔接過來的,幾天不見,你也應該想他了,對么?”
祝安好還是無法開口。
許負知道她在聽,便繼續道:“不愿意開口就算了,明天家里的保鏢就不在了,你也可以離開了,畢竟……你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以后我跟小昔……”
“好,復婚。”
許負是赤裸裸的威脅,她不同意復婚,以后恐怕見小昔一面都難。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最后什么也沒說,掛了電話。
許負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會所包廂中,燈光開的很暗,桌上都是酒。
他隨手把手機扔在一旁,躺在沙發里,看著頭頂唯一亮著的燈光,像電影被定格了一樣。
即便是這樣做,他也從未開心過。
喝酒的時候,更覺得像水。
人一旦有了心事,就很不容易喝醉。
許負向來自律的可怕,從來都是在規定的時間處理完工作,在規定的時間休息,不喝酒不抽煙不熬夜。
但此刻,他想徹底醉一場。
凌晨的倫敦,依舊熱鬧。
威爾遜敲了敲門走進來,見他還在喝酒,忍不住上前勸說:“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我今晚不回去。”
男人的聲音沙啞得像從砂紙上滾過。
“您喝了太多酒,不能再喝了。”威爾遜擰著眉勸。
許負抬起紅腫的眼眸,沖他笑了笑:“威爾遜,別再管我了,讓我做一件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威爾遜搖頭:“先生,您做什么我都支持您。”
許負遞給他一杯酒:“那你灌醉我,好不好?”
威爾遜你眉頭皺得更緊,但接下了酒杯。
天剛亮,許負就回了別墅。
祝安好換好衣服跑下樓的時候,看到他一身狼狽,漂亮的藍色眸子里都是紅血絲,身上有著濃郁的酒氣。
臉上的傷也逐漸結痂,變成深紅色。
她原本往客廳走的腳步停下,轉而去了廚房。
“怎么喝這么多酒?”
女人溫溫淡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許負這才緩緩睜開眼,側首去看,眼前是一杯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