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衣服被茶水灑濕了一大片,開始扯動身上的白色連衣裙,“難受……時臨淵……我難受……”
“時臨淵……謝謝你相信我……”
她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卻沒看到面前的男人幽藍色的眸如冰湖,漸漸掀起了波瀾。
“為什么一定是他?”許負握住她亂動的手腕,唇角緊抿:“祝安好,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疼……松開我……”祝安好的手腕被抓的疼了,就擰著眉還扭動,“時臨淵……小昔是你的兒子……你知不知道……”
男人臉色愈發(fā)陰沉,直直的盯著她。
“嗯……”
她只覺得被狠狠的推倒在床上,迷糊中睜開眼,卻看不清面前的人,“……怎么了?”
“祝安好!”
許負用力叫她的名字,扣住她兩只手腕推到頭頂,俯身壓下:“告訴我,為什么一定是他?”
“好暈,頭好暈……”
祝安好怎么可能聽得到男人的質(zhì)問,竟然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撐著手臂在上面的男人,額前漸漸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能清晰的看出忍耐。
“許負,把小昔還給我好不好……”
祝安好恍惚的說著醉話。
許負猛地起身,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叮叮叮……”
【安好,你來倫敦了,你在哪?】
一整個下午,祝安好的手機都在響,但坐在陽臺前看書的男人連抬頭看都沒看一眼,不予理會。
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黑了。
“叮叮叮……”
這次的鈴聲,是在許負的桌子前響起。
時臨淵終于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
許負淡淡瞥一眼,慢慢合上書,拿起手機接聽:“怎么了?”
“安好呢?我怎么聯(lián)系不上她?”電話里,時臨淵的聲音有些急。
許負則云淡風(fēng)輕般的道:“她在睡覺,我?guī)退咽謾C調(diào)成靜音了,你找她什么事?”
“許負!”
時臨淵的怒氣瞬間被勾起:“你敢碰她,我弄死你!”
“呵呵,弄死我?這里是英國倫敦,不是平城,時先生不妨說說,你打算怎么弄死我?”許負嗤笑。
時臨淵看著街上的人流,眸色深不見底:“她現(xiàn)在在哪?”
“酒店。”許負瞇著眸。
“你對她做了什么?”時臨淵語氣急躁。
“呵呵,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guī)齺砼菖轀厝攘司谱砹耍谶@里休息不是很正常的么?”許負的話招人聯(lián)想。
“好,好的很!”
時臨淵掛了電話,一腳踹在了停在身邊的車上。
“好了,他故意激你罷了。”姜沉不用聽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就大概能猜出許負的目的。
時臨淵蹙眉,在陌生的街頭站了一會兒,如果不是陵城的事情耽誤,他一早就到倫敦了,根本不會給許負機會。
“查一下,這里都有哪些溫泉酒店!”
他扭頭對站在一旁的周燃道。
周燃掏出平板電腦,迅速鎖定了幾家酒店。
“最近的只有三家,一家中式,兩家日式,從消費水平來看,他們很可能在這個清泉的日式清泉湯的酒店,這里價位最高。”周燃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