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垂眸,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剛才國內的人打電話來,說小昔少爺是今早失蹤的,已經讓人在找了。”
祝安好緩緩垂下自己的手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在干什么?這幾天她都在干什么啊?
扔下小昔一個人在國內這么多天……
“我要回國,我現在就要回國!”她唇角在顫抖,慌亂的說著話,下意識的轉身往小木樓的方向走。
時臨淵按著腹部的傷,對周燃吩咐:“去定機票。”
“可是,你的傷……”
周燃站著沒動。
“我的傷沒事,處理好村寨外面的雇傭兵,然后去定最早航班的機票。”時臨淵緩著步子,跟在祝安好身后。
周燃擰了擰眉,最終還是點頭了。
其實根本沒有幾千人的雇傭兵,大部分是時臨淵讓周燃通知周圍的礦工假扮的,有些人甚至這輩子都沒拿過槍。
而那些槍聲,全部都是由他們發出的。
祝安好收拾好行李,看著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沉聲道:“你留在這里養著吧,我先回國。”
時臨淵沒說話,只是對周燃道:“去叫衍之,然后出發。”
祝安好見他根本不聽自己的話,有些惱:“時臨淵,你別任性了,你的傷有多嚴重,還要我提醒你嗎?”
男人眸色深邃,安靜的看著她,然后抬手:“過來。”
她這個時候根本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生氣的道:“我說了,我自己先回國。”
“幫我把那串捕夢網拿下來,好不好?”時臨淵道。
祝安好知道他的固執:“你的傷,根本就不能坐車顛簸,你再在這里養兩天。”
“那個捕夢網是芝姨送給我們的,我們得帶回去。”男人自顧自的道。
“你回去也幫不上忙,又是何苦呢?”祝安好越發的生氣。
時臨淵一條手臂撐著桌子,緩緩的站起來,朝她走過去:“安好,我兩年前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就想,一定要帶你來這里生活一段時間,斷絕網絡,斷絕外面所有的聯系,只有我們兩個,聽一聽熱帶雨林里的風聲雨聲。”
祝安好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眼前臉色發白的男人,他的眼睛很亮,仿佛被點燃的濃墨,將她圍繞。
男人俯身抱住了她。
“安好,既然棠棠把事情都告訴你了,我就真的一點也不想跟你分開了。”
時臨淵將下巴擱在她肩頭,聲音低啞:“我想陪著你,每時每刻。”
祝安好僵硬繃直著身體,聽他親口承認,冷聲道:“之前那么戲弄我羞辱我,你怎么沒想到有今天?”
時臨淵:“……”
“我憋了四年的氣,你總要我撒一撒。”
男人悶著聲,語調里帶著委屈。
祝安好沉聲道:“我跟許負……也是夫妻關系,你這樣就是勾引我,你這是破壞別人婚姻。”
時臨淵認真的點頭:“哦,當初許負也破壞了我的婚姻,我還回去,不過分的。”
男人眼底流出狡黠的光,今天早上,烏棠棠還告訴了他一些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