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用說,我跟……”
祝安好聲音一斷,覺得此刻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轉而道:“總之這些你不用說,你也不能這么去見他。”
“我沒事。”
時臨淵說話間已經自己穿戴好了衣服,一身黑色西裝,自己扶著床邊站了起來。
“過來,幫我打領帶。”他朝女人招手。
祝安好擰著眉心,知道他這是死活不聽勸了,只能去幫他打領帶:“讓周燃陪著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及時通知烏爾越將軍,別逞強,實在不行……你跟許負道個歉,他不是不講道理,是因為你之前騙他太狠了……”
“他欠我的還有很多,要道歉的人是他。”男人嗤笑。
祝安好睨他,“就算是他有不對,但你現在又……”
說打不過這三個字,仿佛有點孩子氣,可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村寨外,遠遠地停著一排越野車,后面還有行軍車。
時臨淵只帶了周燃兩個人走出了村寨大門。
烏爾越將軍帶人在村寨里守著,如臨大敵。
不怪大家緊張,許負帶來的雇傭兵的兵力,大約是烏爾越將軍的兩倍,又有重型武器,真動起手來,確實毫無勝算。
周燃蹙著劍眉,跟在時臨淵身后,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
“嘀嘀——”
前面越野車隊的中間,有車鳴笛,示意他們走過去。
時臨淵卻抬眼,瞧著那輛等他們走過去的車,長腿一頓,停在了原地。
他的聲音也不高,單手插入西裝褲口袋,輕蔑不屑:“許先生,就在這里聊吧。”
周燃忍不住看了看時臨淵,是不是有點太目中無人了?
可過了兩分鐘,那輛越野車真打開了車門。
許負冷著臉下車,朝他們走了過來。
同時,一直在車里的士兵也都紛紛下車,整齊劃一的站在道路兩旁,將原本寬闊的道路變得狹窄。
周燃隨便掃了一眼,只村寨大門前這些,應該是少說也有上百人了。
許負走過來的氣勢,自是不用多說。
天色還未完全亮起,讓周圍的一切籠罩在昏暗冰冷的氛圍里。
跟在許負身后的威爾遜在生下四五米的地方停下,只剩他自己臉色冰冷的走過來。
時臨淵便示意周燃后退幾步守著。
兩個男人,超過187的身高,目光平行,勢均力敵的對視著。
“許先生這么大陣仗,讓我有點害怕了。”時臨淵緩緩開口,語調里摻著笑意。
許負幽藍的眸子平靜無波,卻又能時刻將人卷入深淵:“時臨淵,安好呢?”
“當然是在里面,怎么?你想見她?”時臨淵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怎么辦呢,她說不想見你。”
“不可能。”許負薄唇微動。
時臨淵看著篤定的神情,嗤笑:“不可能?許先生就這么篤定安好不會知道四年前的真相?”
許負的眼底,稍稍有了變化。
時臨淵稍稍整理自己的領帶,漫不經心的對許負道:“安安說,她不想再見到你,不會原諒你的。”
“呵,”許負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