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忍不住問:“這么嚴重?”
“你以為呢?”蕭衍之不耐煩的瞥她一眼:“你以為呢?我二哥也不是鐵打的?麻煩祝大小姐您就高抬貴手吧,說起來他也沒哪點對不住你,這幾年過的跟和尚似……”
“衍之,”時臨淵聲音一沉,用力過猛,強壓著咳嗽聲:“你回去休息吧。”
蕭衍之原地站著,嘆了一聲:“……”
沒再繼續說話,低頭收拾了藥箱,余光瞥了祝安好一眼,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又沒了聲音。
時臨淵躺在床上閉了眼,沒理會站在一旁的女人。
過了好一會兒,見她沒動靜,微微抬眸,冷聲道:“護照給你了,還站在這干什么?”
祝安好有些局促,往前邁了半步,唇角動了動,卻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
“要是現在就想走,去找周燃,他會給你安排。”
時臨淵說完就又當她不存在,閉上眼休息。
祝安好垂著眼眸,立在原地一會兒,轉身往洗手間走。
時臨淵以為她走了,心里正氣,索性真的睡覺。
手上有溫熱的毛巾覆上來,被人輕輕擦拭著。
男人猛地睜開眼,手臂一僵,要甩開手,卻被祝安好一把拽住了手腕。
“手上沾了血,我幫你擦干凈。”她坐在床邊低著頭說話,溫和平靜。
時臨淵:“……”
祝安好先是幫她把手上沾的血漬擦干凈,又換了一條熱毛巾幫他擦臉。
“刷牙了么?”她站在床邊問。
時臨淵搖頭:“沒有。”
祝安好去浴室拿了杯子,“用漱口水好了。”
她也沒征求男人的同意,把一口漱口水倒進了他嘴里,杯子放在他手邊:“漱完吐進去。”
時臨淵倒是乖乖聽話漱口,只是覺得眼前這女人有些反常。
祝安好又用紙巾幫他擦了嘴角,拿來一件白T恤:“衣服上都是血,換一件吧。”
“疼。”
時臨淵躺著沒動,胳膊都沒抬起來一下。
祝安好站在床邊一會兒,轉身去往客廳里翻找了一番,拿了一把剪刀過來。
“你干什么?”
時臨淵有點想往一側躲。
“別動,傷了還要讓蕭醫生過來包扎。”祝安好按住他手腕,手里剪刀咔擦兩下,就把男人身上的T恤從中間剪開了。
時臨淵:“……”
祝安好幾乎面無表情,拿著干凈衣服從男人頭上套過來,然后道:“你不用動。”
抬起他胳膊,一點一點從袖口鉆過來,很快就幫他把衣服穿好了。
時臨淵詫異于她竟然那么會照顧人。
“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姓許的生病,你也這么照顧他?”某人躺在床上,一想到某些畫面,說氣話來自然酸溜溜的。
祝安好瞥他一眼:“我平常都這么照顧兒子。”
時臨淵 :“……”
從床里側拉來薄被給他蓋上,祝安好后退了兩步:“你休息吧,有事叫我。”
她說完,轉身朝房門口走。
“去哪叫你?”時臨淵眉梢一揚,身體都微微抬起了。
“我就在隔壁,你有事打電話。”祝安好回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