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人對她瞇了瞇眸,眼底含著笑意,“怎么了?”
祝安好猛地松一口氣,他終于醒了。
門外又傳來烏棠棠的聲音。
“他都睡這么多天了,既然醒了,就應(yīng)該多說說話,清清神。”烏棠棠的聲音溫柔又好聽,就在門外響起。
蕭衍之張了張嘴,死活沒找到合適的理由阻攔。
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祝安好狼狽的從床上滾下來。
烏棠棠一推門進(jìn)來,就見祝安好狼狽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側(cè)身對著她。
她也只是稍稍有些意外,然后笑著走進(jìn)來:“許太太,你在照顧臨淵呀,真是太感謝你了!”
祝安好拽著衣角,立即起身,對烏棠棠點了點頭,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轉(zhuǎn)身匆匆跑出了房間。
烏棠棠在看躺在床上臉色不太好的男人,嗤笑:“怎么?不高興呀?”
男人眉梢微動,抬眼看她:“你的事兒辦完了?回來這么早。”
“是呀,祁銘已經(jīng)離開了。”烏棠眼神里掠過微微的惆悵。
時臨淵淡淡的道:“那你也該回去了。”
烏棠棠一笑,故意道:“為什么?我在這里耽誤你的好事?”
“烏棠棠,記住我們的關(guān)系。”男人眸色一沉。
烏棠棠卻笑的更深,捂著唇角嘲笑他:“時臨淵,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為了她都弄成這幅模樣了,還準(zhǔn)備騙她?”
男人薄唇抿著,沒有說話。
烏棠棠撥了撥發(fā)梢,看著窗外剛升起的太陽,認(rèn)真道:“我?guī)湍惆桑彤?dāng)還之前你幫我的人情了。”
“不用。”時臨淵冷冷拒絕。
“那你的時間不多了,她是個冷靜的女人。”烏棠棠笑道。
…………
祝安好狼狽的回到房間,覺得自己更像個小丑了。
她竟然在時臨淵的太太面前衣衫不整,烏棠棠應(yīng)該會看出些什么的吧。
“啪”的一聲,她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她怎么越來越?jīng)]有底線了,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她為什么要碰!
祝安好坐在窗戶邊想了一上午,暗暗下了決心收拾行李。
午飯時間,她去找芝姨。
“你要走?”芝姨有些驚訝,“可是時先生剛醒,你們這時候怎么可以上路啊!”
祝安好淡淡的道:“芝姨,是我要走,他自然還是在這里養(yǎng)傷的。”
芝姨更是一臉不解了,“那這更不行了,你一個人走時先生一定不放心,再說你走了,我們怎么給時先生交代啊!”
祝安好禮貌的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會去找他說的,我是來跟芝姨道別,感謝您這幾天的照顧。”
芝姨歉疚的道:“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害你們成這樣,是我對不住你們。”
她搖頭:“沒關(guān)系,我很感激他的。”
如果不是烏古青,她可能這輩子都聽不到時臨淵在碎石下跟她說的那些話。
就上是做了一場夢也好。
但夢醒了,就該忘記了。
“我說了,護(hù)照不在我這里。”
躺在床上的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祝安好站在床邊,手里扶著行李箱,“我問過周燃了,他說在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