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姨見了,蹲在她身邊,有些歉疚的嘆息:“抱歉啊,祝小姐,其實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沒教育好烏古青,他從小就不愛說話,身體也弱,我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祝安好勉強扯了扯唇角,對芝姨道:“都過去了,我想休息了!
芝姨也不敢再打擾,起身道:“好,你先躺著,我去叫人給你準備的開胃的小菜,你都三天沒吃東西了!
祝安好沒再應答。
她又渾渾噩噩的沉睡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窗外是漫天落下。
天色已經(jīng)快要黑了。
一個人在房間里,孤獨也被放大。
祝安好只是睜開眼,看著窗外如曇花般剎那暗淡的晚霞,天就這樣昏沉變黑了。
“叩叩——”
有人敲了敲門,就推門進來了。
芝姨端了幾份小菜和粥放在桌子前,溫聲道:“祝小姐,你該吃東西了!
祝安好聲音有些。骸皶r臨淵醒了嗎?”
芝姨端著粥坐在她床邊,擰眉搖了搖頭:“沒有。”
她沒有再問,撐著手臂倚在床頭,自己喝粥。
芝姨看出她的心思,有意解釋:“其實,棠棠只是碰巧回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回這里了。”
祝安好微微點頭,并不做聲。
芝姨看著她,又道:“你要是想去看看時先生,一會兒就過去吧,棠棠有事出寨子了,可能要明天才會回來!
祝安好喝粥的湯匙一頓,安靜的點了點頭。
她吃了晚飯,天已經(jīng)黑了。
腳底的傷走路的時候還有些疼,但好在那些傷口都不深,她也走的不遠。
此刻,時臨淵一個人躺在床上,這張床的床頭還有他親手綁的捕夢網(wǎng),白色的羽毛在輕輕的飄動著。
暖色的燈,照亮男人泛白的側(cè)臉。
她眼眶一瞬間就濕了。
“你怎么還沒醒……”
她的聲音低低啞啞,伸出手,卻不敢碰男人的傷,手指虛浮著,在顫抖。
“騙子,怎么不告訴我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不然我可以替你擋那些石頭的,反正我又沒傷……”
她越說,鼻子越酸,各種糾結(jié)的情愫混雜著,最后都被她強行擠出去,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希望眼前這男人趕緊醒過來。
但躺在床上的人,始終無動于衷。
她低低的嘆息:“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覺得我欠了你?”
她的手無意間碰到了男人的肩頭,很熱,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祝安好猛地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起來。
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很高:“怎么燒這么厲害!”
祝安好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有點手足無措,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她慌張的沖出房間,卻“砰”的一聲,跟一個要進門的人撞在了一起,嘩啦一聲,什么被打翻了一地。
“哎,你這人怎么走路不長……祝安好!”
蕭衍之昨天剛從附近城鎮(zhèn)上搜刮了一些消炎藥和退燒藥,正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給時臨淵用,被人撞翻了藥,自然是火氣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