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了。
祝安好腦袋血液上涌,在被碎石埋進去的那一瞬間才明白,原來時臨淵騙了她。
他騙她開槍的。
“時臨淵……混蛋……混蛋…………為什么這時候還要騙我……”
她額頭被石頭砸了一下,也跟著暈了過去。
…………
許負到了倫敦,發現那對要一抿的老夫妻根本不是他父母,再讓人仔細調查,發現是受了時臨淵的騙。
他連夜回國,卻發現祝安好不見了。
家里的傭人只說她當天晚上出門了,從那天就沒回來過。
許負打了她的電話,暫時不在不服務區。
三天后,他才查到祝安好的航班信息,她竟然飛去了緬甸?通行的有時臨淵。
“時臨淵帶她去那里做什么?”男人坐在客廳中,臉色陰沉,藍色的眸底如冰山。
威爾遜低著頭,有些懊悔,“暫時還不清楚,不過MEET珠寶的供貨渠道就是緬甸。”
“呵,”許負冷嗤:“帶她去他的老巢?這幾年他也就只能在這種地方才能發展的起來。”
如果MEET不是險中找路,怎么可能這么快發展起來。
“去定緬甸的機票,要最近的一班。”許負吩咐。
威爾遜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先生,我覺得趁時臨淵不在,我們在平城的計劃倒是個好機會。”
“我說,去訂最近一班去緬甸的機票!”
許負臉色更冷,盯著威爾遜。
“是!”
他不敢再多話,只是隱約意識到,原來在先生心中,祝小姐的位置并非無關緊要。
…………
“時臨淵!”
祝安好猛地從床上驚醒,瞪大眼睛,仿佛受到了驚嚇,好不容易從夢魘中逃離一般。
嚇得正在幫她擦汗的芝姨手一抖,手里的毛巾掉在床頭。
“天啊,祝小姐,你終于醒了!”
芝姨反應過來,見她醒了,高興的從竹椅上站起來,“祝小姐,你可醒了,你已經昏睡三天了!”
祝安好醒來后,覺得腦袋渾渾噩噩,混目前的畫面又一幀一幀的涌回腦子,疼的幾乎要爆炸了。
她用手摸一下額頭,發現疼得厲害,包扎著紗布,是被石頭砸傷的。
“時臨淵,時臨淵呢?”
她腦子里迅速冒出男人的名字,掀開薄被下床,踉蹌的拉著芝姨著急的問。
芝姨安撫她,“祝小姐你先別著急,你現在不能亂動,你的胳膊和膝蓋還有傷……”
“芝姨,時臨淵呢?我問你他現在怎么樣了!”
祝安好此刻一點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傷口的疼,抓緊芝姨的手腕詢問。
她眼睛泛著水光,看著芝姨,卻又怕聽到她的答案。
芝姨指了指隔壁的房間:“時先生傷的很重,還在隔壁的房間,正昏迷中……”
祝安好顧不上穿鞋,赤著腳一瘸一拐的跑出了房間。
“時臨淵,時……”
她猛地推開木門,沖進去的腳步卻忽然頓住,因為房間里不止時臨淵一個人,還有烏棠棠。
時臨淵躺在床上,整個上身都沒有穿衣服,纏的全部都是白色紗布,腰間的紗布從中滲出猩紅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